我在古代做储君+番外(6)

老四顾逾安沉默寡言,擅长打退堂鼓,他和老五干什么事情只要是老四知道,定然要阴沉着一张没甚表情的脸去告给老娘听。

老五和老四混不一样,莫说性格,就是长相两人也是完全不同的。

老五顾燕安从小和他走得更近,跟着他上山打虎,下河摸鱼,就连捅蜜蜂窝也是抢着当前锋,从不怕这怕那,瞻前顾后。

顾温怀疑,当时老四的名字就取得不好,逾越的逾,安定的安,连在一起岂不就是让老四即便想要做些出格的事情,也最终会偃旗息鼓的放弃吗?

老五的名字多好呀,燕安,即便是没读过几年书,老三顾温也知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句话,老五的名字便是取自此处,多好的寓意?要的就是这份狂傲!

至于小七……

顾温对才五岁的团子一样的小七暂且不知道怎么评价,除却小七如今被老娘养得比小姑娘还漂亮,顾温也不知道说什么。

小七很少跟他这个三哥哥出去混,但又挺喜欢找他今天要蜂蜜,明天要地皮菜,像个永远不知足的小家伙,知道家里现在有能耐的男人就他一人,所以也算黏他。

曾经顾温也对小七那奶白奶白的皮肤看不过眼,捞着走路还跌跌撞撞的小七就跑去晒太阳,正面晒完晒反面,非要将小七晒成男子汉的模样才罢休!

可刚晒了一天,小七回家就开始出疹子,身上大片大片的红疹,一抓便出血,弄得老娘心疼得要死要活,把他狠狠打了一顿,顾温从此才不敢太过地折腾小七。

对顾三狗儿来说,家里统共也就这么些人让他挂记。

其余的他都不怎么在乎,比如老大的媳妇儿和还在吃奶的侄儿,比如总是透明人一样的老六,这些顾温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些人在他这里,比小七养的大鹅地位还要低就是了。

小七两岁的时候,大家就早已驻扎在这个稻梁县了,稻梁县周边环境复杂,四周都是深山,唯有一条路可以进出,易守难攻,作为大后方的根据地,用一个‘固若金汤’都不为过。

小七的大鹅便是在此处得来,那是只野鹅,大约是因为老不破壳所以被父母抛弃,结果又被小七从池塘的泥巴里面刨出来,当夜在火炉旁边烤了一夜,第二天竟也没熟,反而破了壳,和小七那嫩崽子感情好得不得了。

依照云庐神医的话,那就是大鹅估计一出生看见的就是小七,把小七当娘了。

可不正是当娘了么?

每天那长得又大又肥的大鹅子都会从池塘里捉些鱼虾回来,回来后还要小七给它洗脚,擦毛,偶尔晚上睡觉也要和小七一个被窝,就连拉屎都和别家的畜生不一样,自己会去固定的地方拉屎,绝不弄脏家里面。

说起这个大鹅,鹅就晃晃悠悠的从外面耍高兴了回来。

跨过院子门便‘鹅、鹅’的开始叫,将嘴里叼着的肥美大鲢鱼凶残的甩到厨房门口,然后一边扇动翅膀,一边等小七出来给他洗脚擦毛。

蹲在仓房门口的三个哥哥大约都挺喜欢看小七出来和大鹅相处的样子,于是方才的剑拔弩张也暂且收敛了起来,俱是表情不一,眼神藏笑的看着堂屋的大门。

果不其然从里面哒哒哒跑出来个小矮子,眉目清秀,皮肤雪白,哪怕穿着哥哥们的旧衣裳也掩不住那周身的灵动。

“我来啦!白将军!”小矮子一边跑一边笑,等跑到大鹅身边,便抱着鹅脑袋亲了亲,在外逮着调皮小孩能将人家屁股咬出血的大鹅也温顺的蹭小矮子的脸蛋。

“你今天回来的好早,洗了脚和毛毛以后就不要出去玩了知道吗?”

“鹅!”大鹅竟也当真懂得回应一下。

小七摸了摸大鹅的脑袋,说:“真乖。”随后屁颠屁颠跑去厨房端了一小盆水出来,又拿着大鹅专用的帕子丢进去打湿、扭干,给大鹅擦毛。

“真是当宝贝儿养了,小七,你怎么从来不给你三哥哥端洗脚水啊?可见这鹅是留不得了,明儿等你还在睡懒觉,我就把它做成烧鹅吃!”三狗儿笑着逗小七。

顾宝莛当即和三哥哥急了,指着那蹲在仓房门口模样欠打的三哥哥就对大鹅说:“白将军,三哥哥要吃你,你去和他比试比试,看谁吃谁吧!”

此话一出,大鹅立即扑腾起翅膀朝蹲在那里的三个哥哥冲过去!

顾温哈哈大笑,撒腿就跑,紧跟着顾温的是老五那跟屁虫,老四则浑身僵硬的蹲在原地瞪着那鹅朝自己扑来。

一时间院子里热闹极了,里屋的老娘也推开窗户笑骂老三是个混账,连弟弟的宠物都要招惹。

刚从外面跟着老神医采药回来的老六顾平安站在老顾家摇摇欲坠的土墙外面,听着院子里鸡飞狗跳的热闹,低垂着脑袋,任由长长的乱发遮住他那丑陋的脸,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进去,好像里面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只有那眼底的艳羡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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