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炼制筑基丹的灵植，自然价值不菲，程昭昭才买了三株，就花去了所有的功绩分以及一万灵石。

拎着千里出来，程昭昭道：“看在你这次帮了大忙的份上，这些灵石就不算在你账上了。”

千里咯咯两声，很是开心。

又匆匆去了藏书阁一趟，沿途许多弟子见到她都指指点点，却因为平素与之不相熟而未有上前。

程昭昭自然清楚想必是听说了戒律堂和演武阁的事情，只是她无暇顾及。

从藏书阁刻录了那本《御兽大全》之后，就匆匆回了竹林住处。

……

数日过后，程昭昭从修炼中醒来，很是惊喜。

“君歆前辈，为何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却因祸得福涨了修为。”

她刚突破练气四层，到了练气五层。

这个速度无疑是迅猛的，距离她入修仙界才不过一年有余。

“恐怕到元婴之前，你的修为都将是一路顺风。”君歆淡淡道。

“为何……是因为前辈？”程昭昭突然意识到。

君歆道：“本君曾经是元婴修士，如今残魂与你神识共处，你在修炼时能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这便让你少走了许多的弯路，能在最正确的道路上修炼，此举事半功倍。”

这相当于是在她的修为上开了指路明灯，往后她的修为恐怕都会如此迅猛，至少在元婴之前。

只不过这或许也并非一件好事。

就听君歆道：“借了本君之势，修为进益迅猛，恐怕会在心境上出现纰漏。”

“我……”

“不要轻言断定自己不会。就如此次比试，你与那弟子实力悬殊，可你却自诩剑法卓然，想要越阶挑战。在外人看来，你是勇气可嘉，可是本君却觉得你是自得自满。

如今胜了比试，你恐怕便以为修行不过尔尔，苍剑派绝大多数弟子恐怕在你眼中，皆不是你的对手。”

君歆的话像锥子一般刺了过来，虽然刺耳，可也提醒了她。

的确，赢得了这场比试，她开始有些飘飘然，她才不过练气四层就能战胜练气八层的陆子钊。

这般越级挑战，一定程度上给了她很大的鼓舞。却在潜意识之中会对门中其余弟子有所轻视。

“谦受益，满招损。这个道理我懂。”程昭昭道。

君歆点到为止，对于这个话题她也不再继续，只是道：“这番话是本君肺腑之言，本君忆起一些事，年少时本君天资过人，也曾自诩不凡，一路越级挑战无数……可想来本君为此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代价么？恐怕是性命的代价。

程昭昭默然。

识海中出现了无数声音，那都是那个君歆师尊的话。

‘以你此时修为，早已超越同阶，大道在前，你只需大步向前。’

‘只有和那些强者对战，你才会越战越勇……’

看来君歆的这位师尊是一位激进派。

此时，门外的禁制被触动，程昭昭快速出去。

一打开禁制，一个人就扑了进来，抓着程昭昭手臂上下打量她。

“昭昭，你没事吧？”

来人是常乐，她的神情紧张，关心的眼神让程昭昭心中温暖。

伸开手，程昭昭道：“我没事了。”

常乐松了一口气道：“我闭关出来，是今日去了道室才听说了你的事。

听弟子们说你受了重伤，生死不知，吓得我立马就跑了过来。

还好你没事了。

对了，他们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沈娇被逐出门派，陆师兄也被罚去了指天崖，还有还有你们的比试……”

“你这一张嘴巴拉巴拉的，我到底回答你哪句？”程昭昭失笑。

引着常乐入内，她就将发生的事情告知，直听的常乐此起彼伏。

“虽然我在道室已经听了一些，可他们讲的天花乱坠，我都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常乐说着眼睛缓缓一眨，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程昭昭。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是在想，你平时闷声不响的，没想到行事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

“…平地一声雷！”常乐终于找到了说辞。

“谬赞谬赞。”

常乐又是一惊：“你这又进阶了？”

程昭昭点头。

“我这此闭关刚进阶到练气七层，本来还想着把这个喜讯告诉你。可是现在看来还真是丢脸。”常乐有些苦涩道。

“别跟我比。”

“我知道，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怎么相差这么大。”

“只要按部就班，脚踏实地，你的修为总会慢慢进益的。”

“你也说了是慢慢，可你看你，这才多久时间……”

“说了别和我比，因为——”

常乐当下好奇：“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