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黄(8)

作者:人间四喜 阅读记录

白公子长得挺高的,背部挡住烛光,像一张大网似得把李云笼罩在阴霾之中。李云吓得一个哆嗦,脑中炸起陆有恒许久之前跟他叮嘱过的话——

白家公子这人呀、你见着了记得躲远些!

这时李云才记起有逃跑这两字,可双脚不知是醉酒还是害怕,软得不行,甭说跑,站都勉强!

白公子一把扛起他,李云挣扎着大叫:“放开!放开!”接着便被甩到床铺上!绸缎被面下是松软的上等白棉花,可一个大活人甩过来,还是被撞得不轻。李云抓着顺滑的布料子,本来醉酒的脑袋中似有无数飞蛾扑腾,眼前是成群的蚂蚁过街,斑斑驳驳地发黑。好容易缓过来,白公子已经褪去上衣,赤着胳膊爬上床来!

李云让他摸了摸腰,吓得大嚷大叫,翻来覆去挣扎着要起身。白公子倒是愿意耐着性子任他挣扎,手下功夫没落下,几下子便扯断李云的裤腰带儿,随手一扯,李云下体就赤裸裸地敞开在棉被之中。

李云见自己大腿被撑开,私处一下子露出来,只觉头昏脑涨,张嘴一喊就是救命两字,一双手毫无章法地捶打过去,终是被白公子一手抓住,压在头顶上。

“住手住手住手!”李云踹着脚,惶恐一层层压在他心头上,叫声里头不知觉中夹杂了浓浓鼻音,他眼睛涩涩疼,才知道自己哭了。这难受劲,就像当日被那山村樵夫当着父母的面欺辱。

李云想:这世道、怎么能这么欺凌人?

白公子压在李云大开的腿间,另一手取来一布料展开,覆到李云脸上。李云眼前一片漆黑,被顺滑布料挡住的鼻息充斥在脸部,他感觉有什么在撩拨着自己的腿间,就像虫蛇一般缠来缠去,然后便有硬物破门而入。

疼、疼!好疼!

李云只念着疼,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尖叫出声。硬物一捅到底,李云疼得受不了,又张着嘴要叫,结果脸上的布料刚被扯开一角,就让白公子用嘴堵住了唇舌。白公子用唇去吮吸、用牙齿去咬、用舌头去勾,除了呼吸外,没再让李云吐出一点声儿出来。

腿间硬物被抽出去又挤进来,李云被撞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他挪挪腿想要并拢起来,可是硬物持续凶猛开拓,李云只能被撞得腿间大张。

白公子弄了好一会才揭开覆盖在李云脸上的红盖头,那时候李云已经双目失神,泪水淌了好几行,硬是打湿了两侧的鬓发。白公子给他理理狼狈的脸面,轻轻把人拢在自己身下,头靠在李云耳边轻轻亲着,一手仍是抓住李云的手不放松,另一手抬抬李云的胯,下身慢条斯理地往被捅开的道子里塞。

血染红了被面,过一会儿就干了。李云下体没再流血,可仍是疼。白公子不肯放开他,射过一次后还是抱着他歇息一会,连姿势都没换,继续弄。就这么弄了三回,李云觉得自己魂儿也丢了,白公子这才把阳物抽出来。

这时候靠近床这一头的油灯刚刚燃尽,房内一下就暗下来。

李云耳际是陌生人的呼吸声,深深浅浅的。他动弹一下,把手抽回来。腕子那头微微发热发疼,应该淤青了。浑身上下渐渐发凉,他微微蜷缩着年轻的身躯,却发现身体又疼又软又麻,当真动弹不来。

李云想起自己身子上的病:如此、这病还能治么?念头一起,人抖一抖,就不自主低声哭了。

罗笙

白公子砸出去的酒壶把一直躲在门外偷偷候着的蕙萍吓破胆!

蕙萍靠近门侧耳听听,一阵短暂的静谧之后只闻李云嗓子拔高,嚷两下:“放开!放开!”然后就是砰的一下,又回到静谧。蕙萍肩膀随着那一声重物碰撞的声响轻微抖一下,手碰在门上,就是没有那番能耐去推开。

里头那孩子大嚷起来,先是喊着救命、然后就带着哭音大叫住手。蕙萍越听越是心惊胆战,最后一声尖叫,便没了下文。

便是这时候,有下人过来寻她,说白夫人要她过去。

蕙萍匆匆去到白夫人的寝房,只见两个仆人压着五花大绑的罗家二小姐罗笙,而白夫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平安锁,慢慢地在罗笙跟前徘徊。

白夫人问:“蕙萍、我儿如何了?”

蕙萍自己拿不定主意,不久前还想不要糟蹋人家娃儿,如今让白公子硬生生弄上了,这事她还能做主么?!她忐忐忑忑地靠到白夫人耳边,还是如实将李云的事儿一概告知了白夫人。

白夫人一听,好是惊讶,问:“那孩子当真……?”得到蕙萍确凿的回应后,她沉吟一番,慢慢回到座上坐下。

“我这人呐、从来就是公道。”白夫人说:“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更何况是我儿媳妇。”她静静看着一脸惊恐的罗笙,道:“你与我儿拜了天地,也是自家的人了。日后你一心一意与我儿过日子,夫妻相敬如宾,这事儿便揭过去——自家人哪里有隔夜仇。”白夫人顿顿,挥手让人把堵住罗笙嘴巴的布团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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