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出的不是你，是你的表演。整个宇宙，除了你没有哪个飞球手那么喜欢转圈圈。你的伪装很好，这种面具在哪买的？”月辉也喜欢伪装人类上网，为了不被信徒认出，跨界到帝国网络里畅游，在飞球星游里碾压菜鸟，偶尔带带新人，甚至谈个网恋，网上结婚生孩子这种事他都做过。

“不知道，星耀给的，回头我帮你问问他。”

“问我什么？”

星耀穿过水镜一般的界膜，过来撸了撸蔚蓝的头发，然后手往下一滑，搭在蔚蓝肩膀，宣誓主权。

月辉对上星耀示威的眼神，原本懒洋洋的姿势瞬间变得庄重严肃，虚伪地微笑并点头。

“这个。”蔚蓝拍了拍手上的面具，转头朝星耀笑：“银河号检修好了？”

“嗯，剩下的交给专家。”星耀收回视线，拿过面具摸了摸上面的花纹一样的号码，“第五开拓军团科技组出品，吉恩亲手制作。你想要的话，可以亲自跟吉恩联络。”

后一句，是跟月辉说。

月辉摇手：“算了，涉及帝国军方，我可不敢逾越。”

星耀勾起唇角：“虽然吉恩的身份不能跟外人多联系，但只要不破坏保密条例，家属例外。”

月辉：“家属？”

“吉恩是从星网真境里具现的人类，因为父亲是联邦人士，工作时受到的障碍比旁人多，好在他父亲现在已经申请帝国移民，以后应该能轻松许多。”星耀将面具交给蔚蓝，拉着他飞向球场内，“我把那两个球带进来了，去试试球场。”

蔚蓝八卦之魂燃烧，回头看看呆在原地的月辉，抓着星耀问：“吉恩跟月辉是什么关系？”

那双眼睛亮得像阳光下的蔚蓝玻璃球，藏着两个小地球。

星耀笑容更深：“想知道？”

“嗯嗯。”蔚蓝连连点头。

星耀凑到他耳边，却说：“如果比赛的时候让我给你当球，我就告诉你。”

“好！”蔚蓝毫不犹豫。

“月辉跟吉恩太像，我回去查了吉恩的身份，发现他是真境生命。”

星网相当于第二世界，真境更是讲究真实，许多人甚至一辈子都生活在真境里。人们在网上相遇相知相恋，也能像现实一样结婚生子，并同样受帝国法律保护。

不过现实中的人上网容易，网上诞生的人想到现实却比较难。要么是对帝国有贡献，要么是父母双方愿意提供现实户口和具现身体的费用。

“月辉不够长情，跟恋人结婚有了吉恩，还不到百年就感情破裂离婚。因为月辉不是帝国居民，吉恩被判给他母亲。没多久吉恩的母亲当冒险者探索新界时遇到意外，吉恩在育幼院长大……”

“没想到吉恩竟然有这样的过去。帝国应该设定一个父母考核，考核不通过的不准生孩子！”蔚蓝气鼓鼓地说，马上又泄气叹道：“做不到吧，地球人里也有许多不合格的父母，我都拿他们没办法。”

星耀捏捏蔚蓝的耳垂，“抚养孩子是帝国权利，帝国不敢说让每一个孩子都幸福快乐，但绝对能让所有孩子衣食无忧长大，接受免费教育。吉恩从小就展现天赋，除了缺乏父母关爱，在资源教育方面没有吃过苦，帝国对特殊人才有专项培育基金。”

月辉过来郑重朝星耀行礼，谢谢星耀告诉他关于吉恩的消息。他已经上网查过吉恩的相关消息，虽然近几百年军中相关的信息保密，但吉恩年轻时的成就已经让他骄傲。

“我很庆幸吉恩是在帝国长大。只有帝国，才对具现的虚拟生命一视同仁，将他培养得如此优秀。”

星耀：“吉恩是帝国人。”

月辉笑道：“不管怎么说，若不是您提醒，我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孩子。以后蔚蓝星空飞球的教练一职，我免费担任。”

“不用。”星耀撇了他一眼，手指在空中一点，指尖的光辉变成一个编号，“我已经考了星空飞球教练证，他有我就够了。”

月辉：……

蔚蓝打开终端扫描编号，跳出来的光屏上展示星空飞球教练认证书。

证书下面通过的时间是三个月前。

蔚蓝瞪圆眼睛：“三个月前我们还在黑堡，刚订了银河号，你竟然就去考了教练证？”

“你订船就是想跑，我又不敢把你锁起来，只能考个证有备无患。”星耀手一翻，凭空拿出十几个不同证件。

“我还考了星球调理师证、星族幼师证、全科驾驶证、星体回收证、文明培育证、星球管理证……这些是顺便考的，基本囊括星族能从事的各行各业，不管你想做什么总有能用得上的。”

蔚蓝看着星耀，就像学渣在看学神，佩服佩服。

“你放心，虽然我教练证是新考的，但一定不耽误你比赛。”星耀瞥了眼月辉，“我请了一个教练团远程参谋，里面有十三个前宇宙冠军，退役前成绩都比他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