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处一艘大船正停在那里。

上了船，我并不为任务发愁。柳如是已经在东落国等我了，虽然任务难，可一想到他的惨状，我就开心。

34.再见柳如是

到了东落国已是几日以后。在水上飘浮多日让我吃不好，睡不好。我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晕船。所以一下船我就吐了好久。

等起身，我准备去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这几日饱受苦楚的胃。

这东落国原与海那边毫无差别，人们照旧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只是戴面纱，涂抹着胭脂水粉的是男人，穿着暗色衣服看起来眉毛粗又身子壮的是女人。

街边小贩也都是女人，一个个叫卖着。

“卖人嘞，卖人嘞。妹子你要不要买个回去？虽然丑，但是这些身体都贼好，而且他们都是奴，玩死了也不惹官司。”

我本是好奇望过去，结果那女人起了兴致，她招呼着我过去，咧着一口黄牙，对我挤挤眼睛，

“有些事不能对侍郎做，可他们行啊。皮糙肉厚的。最近我还收了一个，看起来可壮，就是身体不大好，您看看？”

“……好。”我应允。

倒不是对女人的话感兴趣，只是我想到自己一个人，太让人起疑，再加上如今我的身份是从海那边归来的商人，所以应该有几个人伺候。

我了解过东落国，东落国是没有女人伺候人的，伺候人的都是男人，她们是宁愿饿死也不会伺候人的。

“您看看这个。”女人说着粗鲁的拽起低头坐在那里的男人的头发，“这个好生养，屁股也大。”

“噗嗤。”我笑出声，这世界真是小。我还以为自己要花点时间找到柳如是，可没想到这就碰到了。

“他干净吗？我可不要别人退下来的。”

我见柳如是呆愣愣的看向我，出声道。

柳如是那张和陈知意像的脸被泥巴和不知什么的掺在一起，根本看不见长什么样，再加上柳如是被女人一拽就收缩的身子，活脱脱一个东落国的奴。

这样的柳如是哪还有那日伤我的豪橫。我心下痛快不少，可我也不想让女人看出来我非柳如是不可。

“他干净着呢。您运气好。”

女人说着粗鲁的找了一个帕子去擦柳如是脸上的泥巴，柳如是挣扎着，女人便扇过去一巴掌，女人扇的柳如是脸都肿了，柳如是仍旧挣扎着。

“呸。”女人恼了，把帕子丢在地上一脚踹在柳如是身上，把柳如是踹倒在地，她大骂道，

“你算什么玩意。这位主子看看你的脸，若是她买了你，你就庆幸吧。她不买你，我非把你卖楼里。你个万人踏的贝戈货。”

“他长的很丑？”我故意问道。柳如是竟然失忆也知道把自己脸抹起来，怕被人看上。

“他长的好看，贼好看。”

女人不再管地上的柳如是，她朝我贴过来，“就是脑子不合适，不想着把脸露出来早点卖个好人家，就一天用泥巴糊着脸，我擦了他糊，擦了他糊。这来来往往的大家哪个缺男人，一见他糊着脸，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愿意看。我也是花了钱搞来的他，他这不是让我赔钱？”

“你擦干净让我看看，若是我满意，就买了他。”

柳如是倒是机智，若是他露了脸，只怕是跌入楼里，脏了身子。这倒是我希望的，可惜了，柳如是比我想象的聪明。

“这……我也想擦干净，可他……”

女人一脸为难的看着我，“妹子要不你换个？我定把他卖楼里，呸。让他做最下贝戈的事。我倒要看看，他晚上会不会寻死觅活的哭着后悔没听我的。”

“我来吧。”说完我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蹲下身子凑近柳如是。

柳如是呆愣着还倒在地上，他倒是没去推我。这让我心情好了不少。可以近距离观赏柳如是的模样，我开心极了。

于是，我温柔的用帕子把柳如是的脸擦了个仔仔细细。

擦完脸，我用一根手指挑起柳如是的下巴，“是不错。”

“妹子你这是何苦啊？”

早在我给柳如是擦脸女人懵住了，她此刻反应过来，连忙拉我起来，“就一个男人，何必呢？长的是好看，就是那脾气，啧……你要是想找个干净好的，我带你去青楼体验体验，那里的可都是又软又娇。”

“那他怎么办？”我憋住笑问女人。

女人对我的态度极好，她像是把我当成了没见过好看男子的傻女人。这感觉，让我连她的口臭都忘记了。

“他就扔花楼。”女人果断的说完，又拉着我的手劝我，“你长的白白净净，比这男人好看。你说换个谁不把你当主子，这贝戈奴心里没主子，大姐我是怕他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