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假的。

柳如是看着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愤怒的想抓住那支手的主人，他想好好惩罚手的主人，想亲吻面前的人，想问问面前的人，

“只是咬一下真的就这么生气吗？”

可柳如是说不出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睡了过去。

我看着自己的艺术品，抚摸着上面的痕迹，用对待爱人的语气说，“荡/夫，这两个字好看吗？这是最适合你的字。”

说完，我划破了柳如是的脸，在他的脸上也刻下了这两个字。

可惜，他已经永远无法回答了，因为，他死了。

他已经没了气息，彻彻底底的死了。

可我不敢走，我怕他会是个异能者。坏人总是有很多命，不是吗？

我有很多耐心，比如现在。

我随意把玩着匕首，静静的看着柳如是。

你会不会是异能者呢，柳如是。

*

从夜晚等到第二天天亮，我一直死死地盯着柳如是，他一动也不动。

彻底死掉了吧？我忍不住的嘴角弧度扩大，终于死掉了。果然，什么心里伤痛都是假的，只有这人真的死掉了才可以啊。

不……等等。

我看错了吗？柳如是的伤口正在愈合，他的睫毛颤抖着。

下一秒，他的眼睛睁开了。

他用我最恶心的语调说“于姑娘？”

说完，他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头，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他一幕幕的看着，一幕幕融合，他已经不知该如何看待我。

“你活了。”

看着眼神哀伤的柳如是，我一刀捅到他的心脏，重复一开始的动作，“真是不公平，你为什么可以活？”

柳如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吧，从他对我的称呼就可以看出来。他眼神那么哀伤，是记忆融合知道我送他来东落国，这里一起的都是局吗？

谁在乎这个，我只想让柳如是死掉。

这样想着，我手下的动作继续着，很快，柳如是没了气息。

第二次了这是。

我迟疑了，我还要再继续等柳如是吗？他会不会苏醒第三次？我不确定。

又一日，柳如是睫毛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他又活了？

我只觉得不可置信，我再一次捅了他，他这次开口说话了，他说，“你真这么恨我？我死多少次你可以原谅我？我以为……我们是有感情的。”

“感情？”他脑子坏了，我遇到的人怎么脑子都不正常。我杀了她两次把他戳的到处都是洞他竟然问我这种问题？“血海深仇，自然是感情。至于原谅你，除非你真正的死亡，否则，绝不！”

柳如是再次断气了。

我又等一日，他又醒了。

这样虐着虐着，我累了。他仿佛死不掉的怪物，我是捅了个爽，他给予我的，我早就一千倍一万倍还给他了，而且更甚。

但他就是死不掉，让我很苦恼，我希望我和他的关系结束于他的死亡，真正的死亡。

换个人来捅他吧。

我擦干净匕首，冷漠的想道。

59.林如是

柳如是醒来的时候，还以为他仍旧躺在地上，没成想，一睁眼却是屋顶。在他身边来回走动的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你醒了，我是桑榕。”

桑榕见柳如是醒了，给柳如是一个怜悯的眼神。柳如是是真惨。桑榕没想到自己被于落落威逼利诱跑过来就看到这人躺在血泊里。

于落落没描述自己怎么对待柳如是的，可桑榕大概也能猜出来。柳如是已经破旧不堪的衣服和身体的异变都在告诉桑榕，柳如是的异能被触发了很多次。

且因为异能多次触发，柳如是的身体发生了异变，在这一次他的身体重新自我修复后，留下了很重的后遗症。柳如是的异能最多还能触发一次。

多次异能变成了一次，是谁都会有很大的落差感吧。

“她呢？”

柳如是一开口，就先询问把他变成这样的女人。

桑榕唏嘘不已，他求而不得宁南风，眼前的人却又求而不得于落落。这算是一条狗引发的血案吗？

“什么狗？”柳如是靠在墙，困惑道。

一不小心说出来了。桑榕眨眨眼，没事的吧？反正柳如是也是当事人，他也知道，“就是你残害的于落落养的狗，她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这样对你的。”

桑榕说到这，感慨道，“人不如狗啊，这世道。”

“……”狗吗？

柳如是再蠢也明白过来，于落落给桑榕说的是另外一个版本。

什么狗。

柳如是也不知自己如今是倒霉还是幸运。他二十年来第一次情窦初开，父亲也不用再为他到底会不会娶妻发愁，他自己也感受了爱情的心酸，这是幸运的。

可他心爱的女子是一开始在他走火入魔下捅了两剑的人。为了报复他，心爱的女子不远千里把他从西升国运到东落国，然后设计让他受尽苦楚，甚至在被他揭穿后女人直接无情的给了他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