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的女儿(197)

作者:三月风暖 阅读记录

“可无论你生或死,流言都止不住,十多年的兢兢业业可不会被人朝暮念之,就像墙壁出现了一个洞,被有心人想方设法弄得千疮百孔,一冲就垮,唯有誓死捍卫,方得安稳。”

李城渊冷清又无奈的说着,“到是你阿慈,我从来都不想置你于死地,你死了不会有人再记得我是谁,你死了我就真成为孤家寡人。”

宋心慈听了一阵沉默,当初天下大乱,她的三郎鲜衣怒马征战四方,她一直负责后方稳定民心,几年后天下大定,三郎再回来时,已不是三郎而是他的胞弟,两人长得极为相似,可气质微有不同。

关于这人从未听三郎提起过,从生就一直隐于暗处,而她心心念念的三郎,如骄阳般美好的人终如深入大地星辰,了无音讯。

局势已稳,百废待兴,宋心慈隐忍一切,和这人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到练成了相敬如宾恭顺克制。

“那这次下毒的人,你要如何处置。”

“这人元日身受重伤,被阿赭带回府中静养,她毕竟是你养在身边十多年的人,如何处置由你决定。”

“阿赭,他一直悠闲自得,任意而为,既无夺天下之志,也无守天下之心,他不会拦在你前方,你能答应我不能伤他,他毕竟是你唯一的……”宋心慈有些急切的说着。

“你不要再伤神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话毕李城渊轻叹口气留下句,“玉不琢不成器,吃点苦头才好让他明白身为皇子肩上该有的担子。”

孤灯流光下,宋心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口中喃喃道:“残红了恩义……”

夜深人静,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毅王李骞,白日里打发了来看病的医官,此时屋内静悄悄的,未掌灯漆黑一片。

李骞于窗边吹着凉风,手中握着匕首,幽光森冷,事情进展得顺利,添加了些柴火,又有风助,火势愈旺,乱局突变,他更好行事,眼见多年的隐忍蛰伏,夙愿就要达成,他反到没那么兴奋了,匕首寒光下映照着他那暗淡残忍的笑容。

时隔多年对于他父王的印象已是很模糊,只记得在一小院落,他娘亲照顾着他患病的父王。

关于娘亲的音容笑貌他一直记忆深刻,娘亲是位柔顺乖巧的人,甚得父王喜爱。

在一方小天地,他们一家到自得其乐,后来死的死伤的伤,她娘亲至死都不知道父王的身份,独留下他这因惊吓过度而变成“呆傻怯懦”的小儿。

权势泯灭了人心,让他家破人亡,十几年惶惶度日,步步险机,那他就送这天下一个乱局,祭奠亡者。

芳心遇故旧

南山翠微宫深处,封闭的石室屋内,泛着五彩的光芒闪耀流连,万千光点细碎的缠绕在浅玥周身,她双目紧闭,脸色微有些红润,一股股银色的光芒缓缓注入到她额间。

浅玥即使昏迷中,也感觉身体骨骼疼得似要炸裂般,咯咯的响。

神识似飘荡在一团迷雾之中,好像是一片茂密的丛林,模糊间看到一位雪衣女子手持重剑,在风中狂舞,锐气豪迈,大有舍我其谁的霸气。

剑过处风沙乱,山河颤,暗云压顶。

一阵风过,卷起万千枯叶,她停了动作,把重剑直插地面,这剑长过她身子,刚刚她只用单手就能握稳,看得人阵阵心惊。

这人面目模糊,浅玥想看清些欲走近些,却靠近不得始终隔着一段距离,更惹好奇。

风悠悠而过,像一双温柔细腻的双手,轻抚过娇嫩脸面,女子把长发一甩,发丝飞扬有些不高兴的说:“风,你打扰到我了。”

语毕身形已动极速冲上天阙,翱翔于天地间,好似追逐着无形之风而跃进飞腾。

一阵眼花缭乱,脑中声音响起,“看够了!”

浅玥惊道:“你是谁?为何总出现在我的神识中!”

“选中你的人,带你走向巅峰的人。”

巅峰有什么好的,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只想轻松惬意的活着,和我喜欢的人遨游世间。

可你无法退避,不蹬云梯步入巅峰就跌下深渊。

浅玥没有搭理那个声音,喃喃自语:“喜欢的人,羽铮,羽铮,他还在等我!”

猛摇头一通挣扎,光芒凝聚又骤然散去,她用力睁开了眼。

广场上龙骨碧波涛涛,光芒炽烈,涌动的碧色一瞬间收敛了些,由碧色转变成银色又变得愈加透亮,龙骨向上浮于翠微宫之上,似是收集南山之灵气。

城门前官道上,一士兵策马飞速涌入城门,马不停蹄向皇城冲去,刚到了皇城门前,人就从马上翻身摔倒地上,禁军守卫忙围了过来,士兵指着马上包袱中的羽书,声音沙哑道:“边关告急!”

岱王府内,屋檐上覆盖着厚重的积雪,万木萧索,更显得庭院空阔开旷,清雅寂静。过了门廊房门敞开,一眼就能看出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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