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臣的九公主(46)

作者:赤练小红花 阅读记录

孟恪则依样画葫芦,也将自己手中那盏送了出去。

“孟恪,我母妃说过花灯是要和心爱的人一起放的。”温蕊微微侧过头,“所以……”

孟恪缩在衣袖里的手突然攥紧,他突然紧张起来,他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所以,接下来我做的事不算逾矩。”温蕊猛吸了一口气,然后踮起脚,在孟恪受宠若惊的眼神中覆上他的唇。

震惊、迷茫、欣喜等等的情绪一一从孟恪眼底划过,最后他只是闭上了眼,环住了因为温蕊踮着脚而站不稳的身子。

时间仿佛蓦地静止下来。

两人红着脸分开时,孟恪才有机会问一句:“殿下可想清楚了,臣可是内臣。您还小,可明白何为内臣?”

温蕊抬起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眼问道:“内臣又如何?”

“如何?”孟恪轻轻笑了,他把温蕊圈进怀中,附在她耳边气吐如兰:“内臣便是……”

温蕊腾地一下红了脸,她前世虽嫁了祁玉,却除了新婚当夜再无夫妻之实,因而对这些事情了解的确甚少。此刻被孟恪有意无意地撩拨起来,很快就反应在脸上。

她羞愧地想逃,却被孟恪圈着逼退在光线昏暗的一棵老树下,脊背靠着粗糙的树皮。

孟恪问:“臣的小殿下这是想去哪?这世上可从没有拿了别人东西就跑的道理。”

温蕊半仰起头,刚想问他自己拿了别人什么东西,就见面前一片阴影投下,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

他俯下身子,满足了她在当初被毒药刺的神志不清时的一个想法。

她终于知道了孟恪苍白的嘴唇是什么味道。她很想回头告诉那时的自己,是甜的,是很甜很甜的。

两人纠缠了许久,等到花灯节的人流都散的七七八八时,才从那棵百年老树的阴影中走出来。

孟恪再前面走,温蕊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心脏还固执地不肯停下激烈的跳动,连脸颊也不知道是红了第几回。

孟恪看她思绪飞得厉害,修长的手指轻轻向后一勾,便溜进她的掌心然后反握住她的小手捏了一下,“臣就在殿下身侧,殿下还在想什么?”

温蕊实在觉得今夜自己就像只落入迷途的小鹿,无时无刻不在受惊。

“在想掌印。”话说出口,温蕊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在想孟掌印十五岁前有没有话本里那些风流韵事。”

家世清白、文武双全又容貌不凡的贵公子向来是城中女儿家们最心仪的夫婿,话本里都说,这样的贵公子势必是风流韵事满天下的。

不巧,十五岁的孟恪正是话本中那样合该风流韵事满天下的贵公子。

温蕊算了算,男子十五岁的年纪有些人家已经娶了妻,兴许再着急些的,孩子都该呱呱坠地了。

她越想便越忐忑,越忐忑便越要想。

是以,才闹出了上面的尴尬场面。

孟恪十分大方地握紧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后问道:“殿下是希望臣说真话还是假话?”

温蕊紧张地倒吸了一口气:“真话。”

孟恪听完便很认真地歪着头算,算了好半晌才盯着温蕊的眼睛丧气道:“没有。”

温蕊已经做好迎接他过往的准备,谁料被他这一闹,赌气似的又问:“那假话呢?”

孟恪意味深长地摩挲了一下温蕊的手背,而后道:“假话就是,不止有,还相好遍天下。”

温蕊立刻便甩开他的手,愤愤道:“我就知道!”

“殿下知道什么?”孟恪问。

“就知道你一定把假话和真话掉个儿说!”温蕊为了表示此刻的不满,更是硬往街边跨了两步拉开和孟恪的距离。

孟恪无奈地笑着追过去:“小殿下,你总要给臣留些面子的,到了臣这个年纪连女子的倾慕都未曾收到过,还是很令人难堪的。”

温蕊盯着他的眼睛:“真的么?”

孟恪顺势将她圈入怀中,又把下巴放在她的颈窝轻轻戳了戳,口齿不清地答道:“是真的,除了殿下,臣什么都不想要。”

温蕊垂在身侧的手犹豫了很久,终是试探着落在他宽阔的脊背之上。

这夜孟恪在西配房入睡时,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十五岁刚刚入宫的时候,但仿佛和他记忆中有些不同。

梦中,他是沁竹宫最低等的洒扫太监,还总是犯错。每一次都被宫中的首领太监责罚,寒冬腊月里就是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做处罚。

他冻得嘴唇发紫,瑟缩在院子墙角,觉得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之时,一双精致繁复的羊皮小靴子停在他面前。

他强撑着抬头去看,面前的小姑娘约莫七八岁的样子,乌黑的头发在脑后编成一股辫子,一甩一甩的。她一双圆圆的杏眼里带着几分慌张,她声音轻轻地问道:“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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