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石清颜抱住她，忍不住靠着她肩膀哭道，“对不起，我不能留在这里。”她已经被压制的很厉害了，以前的事情虽然一直都想不起来，但就目前来说，她能感觉到自己束手束脚的状况。连记忆都能被篡改，甚至如果没有安离，她连一部分的实力都恢复不了，在这里的轮回中渐渐消磨。她不想落到白虎的地步，只能努力挣脱离开这里。

“好了。你是上天送给我的女儿，生你弟的时候，我年纪大了，我总想着，要有个女儿就好了。结果生完孩子才一个月，我就捡到你了。回去之后我就发现，所有都说我生的是龙凤胎，可我怀了十个月，能不知道有几个孩子吗？有些事情，我知道不能问太多，但我也知道，人啊，不能太贪心，我的大女儿啊，一定是个勇敢的好姑娘，我的小女儿，一定是上天送给我的缘分。”

“爸，我们回来了。”

外面传来是石清晨的声音。

“岚岚，清晨，刚好颜颜也回来了。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一个个都赶着回家了。”石爸爸感叹道。

“妈。”下一刻，叶岚站在了厨房门口，“你，也在？”她不知道怎么称呼石清颜，毕竟揭开了真实身份，一时也不知道该叫什么。

“我先出去了，你跟妈聊一会儿。”石清颜笑着点点头，出去了。

出来看见石清晨在那里帮爸爸收拾桌子，她静静站了一会儿，才道：“清晨，我们聊会儿。”

“嗯。”石清晨看她一眼，点头道。

“你们和好了？”

“你们都要走了，不和好还能怎样？”

“你都多大了？别闹脾气。”

“你管我？”石清晨靠在墙壁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不管，反正以后也管不到了。”石清颜低头嘟囔道。

“以后，还没有机会见面？”石清晨见她那样，忍不住问道。石清颜说是姐姐，但真没比他成熟多少，从小作业不会找他。要说她最像姐姐的地方，就是他被欺负的时候，一个个记下来然后偷偷的堵他们，典型的我弟我能欺负，你们敢动他我就撕了你们。讲真她能低空飘过名校，那简直是祖上冒高烟了。他甚至都觉得这个姐姐可能要去艺考了。

“不一定。黑洞又不是通道，说来就来。”

“那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嗯。”

“都最后一次见面了，抱一下吧。好歹做了二十多年的姐弟了。”

石清颜抱了上去，“以后好好照顾爸妈。”

“我知道。”

“努力点，别整天就打游戏。”

“知道了。”

“还有，我之前驱鬼赚了不少钱，都转到你账号上去了。不能一次性全花了知不知道？”

“知道。”

“还有，如果有什么东西让你不知不觉间忘记了，你不要抗拒，知道吗？”

“我知道。”

她侧头看去，原来石清晨已经泪流满面。

吃完饭后，石清颜跟叶岚趁着天黑出来了。

“你不跟同事告别吗？”

“不用，反正他们记不住。你呢？”

“我也是。”

“嗯。”

“不过，我好像还真有一个人要去见见。”

“那我先走了。”

“好，等会儿见。”

石清颜最后要见的人，是黎容。

黎容出门的时候，人已经完全变了。全身上下穿着黑色的衣服，身上甚至连人的气息都没有。

“黎姿，好久不见了。”她站在月光下，对她笑意盈盈道。

“是你？你怎么来这儿了？”黎容愣了下，开口道。

“你也是安全部的人，对不对？”她靠近她，问她。

“你怎么知道？”黎容问了下，又转头笑了，“差点忘了丁哲。”

“你有很多面，我刚才以为你是黎姿，但现在一看，你也不是黎姿，更不是黎容。你是上次那个，被我追的那个人？”

“是啊！重新认识下，我是黎封，安全部187号鬼修组长。”她冷淡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你跟安离，什么关系？”石清颜仔细看她脸色，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

“什么？”黎封错愕了下，没反应过来。

人的第一反应能看出很多，更何况石清颜还有精神力，现在看来只是巧合。很不巧都出现在她面前，让石清颜忍不住扯到一起了。

“没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意外吧。我们是多重人格，第一人格是黎容，然而衍生第二人格，我，后来是黎姿。对了，我出现的时候刚好是她临死的时候，灵魂出窍突然成了两个人，于是我跟黎姿就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了。”黎封解释的很清楚。

“哦。”

弄清楚了事情，石清颜点头，笑着道：“有空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