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要面子的?(穿书)(177)

这位秦都尉显然不是什么好脾气儿的人,当即脸上一冷,呛了声回去,“你傻了我都不傻!”

但说完,又恢复了那乐呵呵的表情,显然心情不错的模样。

林绵对这些武职之人向来敬而远之,总怕这些个人一言不合就动手,他这小身板可扛不住这一拳的。

不过这回,或许是气得急了、也或许是也察觉对方心情不错,不免就没了这些个忌讳,“秦兄,你说她一个女子,对行军打仗能有什么见的?她莫不是觉得青州兵是她家的家奴,说过来就过来?”

似乎也觉得这般背后弄是非不是君子所为,他说完后,才有些讪讪,又找补了一句,“秦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位秦兄本自顾自地乐着,听他了这句问,才斜眼瞥了他一眼,嗤道:“这么个美人儿,平日见都见不着,难得得了个吩咐,还不利落点办了?”

他只笑眯眯地说了这么一句,抬手重重地拍了拍林绵的肩膀,直把那林绵拍得往前一个趔趄,便哈哈大笑着走了,“难得讨美人欢心的机会,林贤弟既不着急,哥哥就先行一步了!”

那位林从事在原地呆站了半天,莫名涨红了脸,看着方才秦桓离去的方向,低低斥了一句,“有辱斯文!”

骂完之后,脚下却有了动作,一开始是慢慢地踱步,却不期越走越快,不多一会儿,瞧见四下无人,这快走就变成了小跑。

*

临水城内或情愿、或不情愿的,碍于梁玥钦使之身份,她吩咐的事儿倒是都办了下去了。

还不到酉时,那位颇“不情愿”的林掾吏还是提前整理好了兵甲的册子。

但抱着那整理好的竹简,他却又泛起了嘀咕,生怕自个儿做事这么利索,得了个献媚的名声,一时又在府衙跟前拧巴了起来。

他迟疑的这会儿功夫,就瞧见和他一同出去的秦桓亦回了来,林绵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竟一步挡到了秦桓的前面。

“林贤弟。”秦桓勉强打了个招呼,全然不见离开时的笑意,脸上竟露出些冷肃来。

他只招呼了这一句,也不等林绵有何回应,就疾步进了门,林绵一个拱手拱到一半,眼前已经空空如也,留他一个人不尴不尬地收了手——

这人怎地如此无礼?

腹诽了这么一句,他正待往里走,就见后面有几个士卒压着三个人往里走,差点同他撞上。林绵暗道一声晦气,忙往侧边让了一步,让这些人先过。

“……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糊涂!”

“小的糊涂啊,绝没有去开城门的意思。”

“……”

——开城门?

林绵心中一凛,这还当真被她料中了,真要打仗?!

他当即也顾不得那矫情的心思,抓着竹简的手紧了紧,紧跟着那些人进了去。

等进到大堂内,方才发现,他和秦桓并非头先回来之人,堂内早就站了不少人,气氛已凝固到紧绷的地步。

连方才在门口哀哀叫冤的那三个人犯,这会儿都察觉到不对闭了嘴,只有几声压低了的抽泣。

“临水只有甲兵三千,怕是只能固守求援。”

“下官已经派人传讯东平……”

“只是不知青州有多少兵马。”

……

林绵听着梁玥条理分明地交代,这次听着的众人却无先前的轻慢之态,他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拿着竹简的手有些微的抖——

这还真要打仗啊?

**

刘五本是在查那院主人,可查着查着却觉出不对来,他莫名生出一种紧绷感来,就像是每次上战场之前一样,这个感觉实在无甚缘由,但他却不敢忽视。

他十四便从了军,算是在战场长大的,能有幸活到今天,全凭着这点直觉。

他当即放下了这院主人之事,匆忙回去寻梁玥。

彼时梁玥已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堂内倒是没有其他人在,刘五无心思索这些细节,上来就跪了下。

“大人,这临水恐会出事……”

“你回来的正好。”

两人同时开口,都是一怔,刘五以为她要问他查院主人的结果,忙道:“大人,这粮款失踪一案不急于一时,这临水恐有大事要生,属下先送您回去。”

梁玥点了点头,“是有事,先王忧心之青州,怕是这回要闹起来了。”

刘五眉头一拧,对此倒是生出些果然之感来,“那属下……”

他未说完,就被梁玥摆手打断,“不必了……我已托钱大哥送信回都城了。”

刘五听她这意思,却眉头拧得更紧了。

梁玥让钱闻回都时,是以军情紧急、带上她恐怕不来及为由劝说的,如今刘五可不必过去送信……

他张嘴想劝,却想到这为可是先王亲封的督学,不是他这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能劝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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