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637)

不动明王得到了爱姬的一个笑就觉得如获至宝,从此越发对她着迷。

而另一边,作为不动明王成功劝降下的师弟的燃灯本人也十分罕见地接受了不动明王的示好,得到了那和那世人眼中都要争抢掠夺的美少年。

不动为了能把一个佛国太子已经还俗娶妻的消息扩散到佛国,甚至给他和那个美少年办了一场荒唐的婚礼,并用刀子逼迫他们俩一起穿上了人间男人第一次娶亲时的婚服。

红色婚服装扮之后的长发少年和还俗后的年轻佛陀一起被送到了燃灯佛住的宫殿。

又在那一夜,身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色婚服一起躺在了那张宫殿的裟椤床上。

两个人在魔兵的监视和灯影的摇晃一起身形渐渐交叠在一起,像夫妻一样相拥躺下放下床榻上的纱帐,宫殿里飘出一阵阵甜腻的花香,还有那天亮之后都只能被燃灯抱着走出他们新婚纱帐的长发少年预示着他们真的已经结合到了一起。

少年的燃灯太子为一个人破了戒。他不再是一个和尚,而是一个在魔国娶过妻的凡人。

他为了这一个人,今后一生注定迷途在轮回转世之中,再也不能即可回到那光明神圣的大雷音寺,也就是他的家乡了。

所有魔都嫉妒极了这个瞎了眼的佛国太子。

如果说不动明王的孙陀利它们不敢垂涎,但只因为他是不动明王的师弟,就可以得到堪比魔妃孙陀利的宝物,这可真是世上最不公平的事。

而少年古佛双眼失明,失去五感,一生只能靠一盏永远不灭的油灯延续光明。

可外人并不知道,除了那第一晚,他作为丈夫去主动揭开过一次对方头上的薄纱,又吹灭油灯趟在了一起一动不动地度过了极为冰冷而充满猜忌沉默的一夜。

这两个荒唐地结为朋友,佛侣和夫妻的人就连话都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更别说有任何亲密过了。

他对长发少年每晚履行关于丈夫的保护义务时,燃灯从来只一个人冷冰冰地背身入睡。

那作为一个被困在这里只为活命的玩物,总是很乖顺的长发少年也为此曾经用尽浑身解数去取悦年轻的燃灯,可惜,燃灯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床上还有没有另一个大活人的存在、

“为什么你从不让我看见你,也始终不愿意靠近我,即便我在你无情冰冷的床榻上为你完全驯服,你却一次也不肯碰我,难倒你是不喜欢我这飞禽所化的身躯吗?”

“那些魔每一个都想趁你不在让我成为在它们的,像我这样血液低贱,只能供人取乐的人就是做这些事的,我会很听话,也很使你变得很快乐的,我的佛陀,我的丈夫。”

那个声音确实也很好听令人找不出语言来形容的长发少年曾问和他每一晚都只是躺在一起入睡的少年古佛。

“因为我明白,有些人嘴里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熄灭了魔国宫殿中一切光明的黑暗中,少年燃灯和他带着试探和猜忌闭着双眼,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缓慢回答。

“哦?您现在口中这话是什么意思?难倒是看穿了什么吗?”

“可我脚上的镣铐早就让我逃不出这个笼子了……我只会跳舞和服侍你,我的手连弓箭都抓不起来,随随便便的一只能逃出这里的骏马都能把我摔断腿……”

总是对其他人露出怯弱畏惧表情的长发少年在昏暗的光下,好像很‘害怕’地问少年僧人。

在昏暗的灯油下,看不清楚脸上具体表情的少年趴正在僧人身上撒着娇。

他一身白到发光的皮肤布满了侮辱性质的烙痕,那手臂,腿,脖子和手臂都被抽打后留下的可怜痕迹。除却夜晚做燃灯佛的所有物。白天的任何一个魔物都可以随便欺负他。

只要不弄伤这张脸。和真正破坏掉他需要为燃灯一生保留的纯洁。

燃灯本人作为被囚禁在这里,等待其余师兄们出现的僧团傀儡,也无法去干涉那些魔物们如何把魔妃的弟弟一次次当众吊在那个笼子里,观赏他脸上掉落的一颗颗眼泪。

可在此之前,除了每天晚上和他一起睡觉,总是很少说话的燃灯却第一次对这个奴隶少年说出了一段世间绝无仅有的话。

“贫僧虽然眼盲,却并不心盲,在那第一次所见的那场舞蹈中,贫僧就明白,笼中的那对姐弟虽然表面屈服给了魔,心中却没有低下过头,他们虽然使他们为魔物们跳着舞,可二人的身心却依旧是光明自由的。”

“贫僧对菩萨的这点微不足道的袒护和庇佑,只因为对于心灵强大者发自内心的尊敬。”

“比起无礼和侮辱,贫僧更希望能和菩萨作为互相尊重的朋友,理解和收留您偶尔也会露出片刻悲伤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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