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813)

“毕竟,抓他的人……又不是我,而是另一个,我只是七个娑婆诃中的一个,我不能主宰一切,而且那么大一个活人还能弄去哪儿,当然是在牢里,我又不吃他,抓他也只是为了应付接下来——”

这骨子里根本不知满足的白发男人一边面色不明闭着眼睛,身体被燃灯太子玩弄着,竟然还有脸摆出一副这样惺惺作态的模样。可这一次,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圣子就先打断了他一句。

“你现在是说真的么。”

“那如果我说要把他现在就丢进第二战,而且让他和每个人一样身处于同样的生死考验中呢。”

圣子问。

“那就把他就这样丢进去。”

“这是他必须要经受的一场游戏,他是死,是活,最后都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不能体现他自己的个人价值,那么生存对于他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

一点没觉得自己现在这么说话是一种冷血,贯彻了这一个人格下为人的转轮圣王说完也并不在乎有个人现在就在自己身后就把和圣子的对话给继续了下去。

而就如同对方刚刚说的那样,属于两个男人之间征服游戏从来都需要地不止是力量上的压倒,还有心灵上的臣服。

所以他们在气氛瞬间变得古怪的床上对峙,下并一起琢磨下方才那句的含义,紧接着,这看他久久僵持在这第一步,等了半天也几乎没耐心的白发男人才将一双黑色指甲的手搁在一旁敲打了下,又垂下一缕雪白发丝无声而危险地警告了下。

“……而且,就算他本人现在就在我面前,我也不妨亲口告诉他这句话,七大娑婆诃,这场佛位游戏的七个化身考验中,第一个化身就是我。”

“转轮圣王就是七大娑婆诃之一,我的名字准确来说应该叫成就,而我现在主导着这场佛位游戏中每一个佛对成就这两个字的渴望,我和他,从来都是敌人,他如果不杀掉我,就是我去杀他。”

“他根本不懂,如果一个佛对一件东西本身没有强烈到一定要决定输赢的强大渴望,那么他就不会想为那一切付出情感。”

而说着这话,一边面对圣子,一边也面对着身后那人的白发男人说完竟一条手臂绕过彼此身躯,攀上他的肩头,用一只手伏在他耳边像是上位者引导他去往一个佛教新世界的教导。二人说的各自贴合着对方冰冷男性的躯体却也像两把佛刀一般碰到了一起,刀刃厮磨在一起,不像是厮杀倒像是在缠绵。

心怀叵测的白发男人甚至像故意碾压他气势般依靠着年轻太子有抱着他的脖颈,煽情又造作地向前挺了挺胸口,那黑衣下的胸膛进一步滑落,连带着将他的白发也染上了一丝帝王般的冷漠。

“七大娑婆诃,在这七天七夜之中,我对所有众佛第一个的考验就是成就这两个字。”

“一个佛如果不渴望获得佛门中最至高无上的成就,也就和世上最平常的人无疑。没有企图心,没有胜负欲,对于败了这件事也就无所谓,可胜负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不在乎胜负,不在乎成就,根本就不是心如止水的佛门弟子,这样的佛,根本不可能赢任何人。”

“一个不懂得追求成就的人也就丧失了他天生的尊贵和骄傲。”

“因为他如果不够热爱成就,也不够爱在他眼前这样一具充斥着阴谋狡诈的身体,一个人还是只愿看见你想看见的一切,他不懂什么叫疯狂对一件事物着迷的感觉,就也永远不可能去追逐一件事物的成就,这才是七大娑婆诃存在于佛教世界的意义。”

这白发男人的一句句话,都像是之前那场考验的继续,这样的故作矜持,这样的目中无人,或许才是这位圣王的真面目。

亲眼见此,那被他完全操纵着铁链的年轻奴隶没说话,可就像是各自掌握着铁链的一端,二人再度开始较起劲来,却也将这样的对抗催化地更厉害了。

一瞬间,他们俩的手还交握在彼此的身前牢牢抓着对方的法门,可因为白发男人冷酷无情到故意惩治他的话,那双黑色眼睛和睫毛隐匿在阴影下的年轻奴隶也像是反击般一下将他推到一边,又一下破局般用手撕扯开了他的衣服下摆。

刹那,底下衣服一阵摩擦又变得莫名其妙冰凉一片。在朦胧的黑纱下,白发男人的衣服根本还穿得好好的,可他的腰却像个弓弦般抬得高高的,上半身像个成年人,下半截身躯却像个刚来到人世间的婴儿般充满了纯净。

他当下急促地呼吸一顿,喉咙里轻轻叹息出来的声音特别模糊,浑浊地要命,更觉得那个身后的年轻奴隶将他的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又在接下来将他早已经被先前一番抚弄而活过来的法门一下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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