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不想和傅凛睡在一起。
一A一O,晚上睡在一起的话,白黎不信傅凛半夜不会强’上了自己。
昨天晚上刚发生关系,白黎迄今还觉得不舒服,不想在清醒的状态下看到自己被Alpha压于身下。
傅钦没想到白黎会这么说。
一方面,他是不太希望白黎被傅凛关在后宫里,几年都见不了白黎一面。另一方面,傅钦又不敢和傅凛同处一室。
傅凛看向了傅钦:“你的房间能容下两个人吗?”
傅钦恭恭敬敬的道:“父皇住在我的房间,我住阿川宏和言云的房间,他们两个睡地下室,地下室还有个小房间。”
傅凛声音更加冰冷了:“与你并肩作战的手下,你让他们睡地下室?”
那能怎么办呢……傅钦反正不敢让傅凛睡地下室,更不敢让傅凛半夜再找个地方去住。
傅钦道:“那儿臣睡地下室。”
傅凛的神色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消融几分:“身为皇子,你居然自轻自贱到睡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珍珠憋笑都快憋疯了,它很想嘴贱的开口说“你想和白黎睡在一张床就直说呗”,但傅凛这人看起来实在不好惹,珍珠怕他整死自己,所以把所有话都吞在了肚子里,最后实在憋得受不了,一头扎进了白黎的怀里咕叽咕叽叫唤。
傅钦道:“我和阿川宏、言云在一个房间,房间能容得下。”
虽然嫌弃这两个臭气熏天的直男Alpha,傅钦也只能咬着牙忍了。不管怎样,他是绝对不愿意和傅凛同处一室。
傅凛冷笑一声:“很好。”
白黎再度揉揉眼睛:“安排妥当了?我也困了,先回去睡觉了。”
他不仅关上了门,还上了三道人脸识别的锁。
等回到自己的卧室,珍珠在沙发上笑了个够,之后扭头去看白黎:“他给你多大的阴影,让你不敢和他再睡觉?”
白黎:“……”
珍珠打着哈欠道:“我寻思着他应该是个器大活好的优质Alpha,你俩多磨合磨合,说不定就协调了。”
白黎躺在了床上。
昨晚发’情期被标记过后,按理说白黎应该不会再有这方面的需求,但半夜的时候,白黎觉得自己身体一阵酥软,呼吸也重了许多。
他半夜开灯醒来,四处翻找,找到了那枚紫色的戒指,据说是婚戒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醒来,白黎才想起波塞冬,波塞冬一直都没有苏醒,小小的一团,僵硬无比,白黎戳了两下,它也完全没有反应,白黎怀疑它是不是死了。
他找了个水缸,将波塞冬放了进去。
墨色触手在水中轻轻舒展,这双暗红的眸子丝毫没有要睁开的意思,白黎又戳了两下,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之前这家伙天天晚上缠着自己,现在它无动于衷了,白黎倒真的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珍珠也醒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黎把水缸里的水换了两遍:“他一直都不醒,我担心他身体不舒服。”
“你要他醒来和皇帝争风吃醋吗?”珍珠轻笑了一声,“他俩看起来醋性都不小,到时候打起来,你帮谁?”
白黎倒不认为皇帝会和波塞冬打架,他只是觉得皇帝来了,波塞冬沉眠,这件事本身不太正常。
如果这两个真起了什么冲突,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拦得住。
白黎淡淡的道:“谁落入下风帮谁。”
这个时候,触手轻轻动了动,波塞冬暗红的眼睛睁开,一眨不眨的盯着白黎。
白黎抬手摸了摸波塞冬布满鳞片的身体:“原来冲一冲水就醒了。”
触手的尖部轻轻卷住了白黎的手指。
他明显能够感觉到白黎的信息素里多了一些傅凛的味道。
虽然波塞冬和傅凛同用一个灵魂,一个头脑,但在身体不同的时候,偏向也不同。
他在波塞冬的身体里,便会更多的站在海怪的层面去想问题。
脑海中还存留者那天晚上标记白黎的场景,他甚至还记得白黎在Alpha强健有力的身体下面色潮红,眼睫毛被水泽打湿。
一想到这里,波塞冬便不由自主的滋生浓烈的嫉妒之意。
正是因为他不是人形,不如傅凛这具身躯俊美诱人,所以白黎才会不愿意接受他的标记,哪怕强行标记了,白黎也会讨厌自己。
白黎的手指被越绞越紧,他感到了丝丝缕缕的疼痛,忍不住皱眉:“波塞冬,你松开我。”
波塞冬松开了。
但白黎的中指上却留有鳞片印上的深深痕迹。
白黎略有些生气:“你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