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少嗔无所谓道：“嗯。”

“别说全世界每个有手机的人都在用link了，就连zf机构，大小组织，甚至是黑色势力，也都在用link与全世界连接，这可不是什么脸书、ins可以企及的存在，简直就是第二个世界，我还听说有的国家要求刚出生的婴儿都要绑定一个link账号——但这么了不起的存在，怎么处处都显得那么神秘？”夏钧道：“创始团队十几年来从来没有露过面，有关他们的信息网络上压根找不到半点线索，简直就像横空出世，天上掉下来一样的。这么可疑的软件，竟然谁都没有怀疑过他的可信度，就连那些国家机构也是……你说，这奇不奇怪。”

柯少嗔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你一大早过来，莫名其妙忽然和我说起了这些？”

“我不是觉得，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够知道点什么吗。”夏钧道：“毕竟，我一个普通大学生，想要知道点什么事，也没能力知道啊。”

柯少嗔无奈看着他。

夏钧：“你说，脸书的创始人马克，是全世界最有钱的三十岁富豪，那link规模这么大，如果真的上市肯定可以瞬间冲上世界财富榜前十，他们为什么不上市，一直隐于幕后，到底有什么目的？”

柯少嗔言简意赅道：“弊大于利，所以不做。”

夏钧忍不住道：“还有什么弊是比成为世界级富豪还要糟糕的。”

“麻烦呗。”柯少嗔无所谓道：“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空去做上市这种事的，本来最初也只是——”

夏钧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柯少嗔，追问道：“最初也只是……？”

柯少嗔声音顿了顿：“我这其实是内部消息。”

“嗯嗯。”夏钧连连点头。

柯少嗔故作高深莫测状的说道：“据说，link是一个孩子生日时候许下的愿望，说希望可以有一个让全世界的大家都能够互相帮助的平台。”

“生日？愿望？”夏钧不解。

“愿望许下来之后，第二天睡醒，这个孩子就发现，自己的愿望被实现了。世界上真的多了一个这样的网站，而他就是这个网站的管理者。”

夏钧一幅听你胡扯的表情，撇撇嘴道：“什么乱七八糟，编故事也不编个真实点的。网络上那么多有关link创始团队的推测，随便找一个出来，都有理有据，比你这个瞎说的靠谱。”

柯少嗔一脸坦然坐姿随意地靠着老板椅，语气悠悠，说道：“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还要离奇。”

夏钧翻了个白眼：“那我也不至于听你的瞎话，又不是傻子。”

柯少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玩味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像是在坏笑。

夏钧和柯少嗔闲聊完，下楼去郝医生那儿复检。坐在一旁听完全程的会计开口说道：“原来link是这么来的？”

柯少嗔：“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会计：“你又没有和我说过。”

柯少嗔：“你难道真的相信？”

会计：“这有什么不信的。”

柯少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是link创始人的事？”会计想了想，道：“也没什么知道不知道吧，毕竟除了你以外，也没有别人能做出这种事了。”

柯少嗔饶有兴趣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隐藏在幕后不显山不露水，连运营者是谁都不知道的软件，凭什么能够被那么多组织、势力承认？无非是因为那些组织、势力的首领——也就是你——清楚知道link的背景，所以自愿使用。”会计道：“link是自上而下扩散式被大众知晓的，这种事情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所以怎么想，link和你也脱离不了干系。”

柯少嗔不由得轻笑两声：“能知道那些组织背后的人是我，那被你看穿link创始者的身份我也不算冤枉。”

其实，柯少嗔这次也算是第一次使用link管理者的权限。

八年前，在得知link是另一人格所创办的网站之后，柯少嗔其实不怎么乐意使用这种东西，更不喜欢借助网站的力量去为自己服务。所以除了日常的运营照管以外，注册的账号也一直都是最初始的原样，排名名次与世界总人口基本相当。

就算想要和另一人格较劲，击败他的账号“K”，柯少嗔也只是借着池晏的手去提高排名，帮助Greed一点点升到现在的名次——虽然最终也没能成功击败自己。

偶尔情势所逼，柯少嗔迫不得已想要使用link去发布任务完成某个自己的私人愿望，也会被“另一人格”的恶趣味束缚着根本无计可施。因为发布任务前，网页上总是会恶作剧一般蹦出“你爱人的名字叫什么”这样的无厘头问题，让柯少嗔回答。柯少嗔回答不了，任务就发布不出去，他就永远都只有管理权，没有真正的使用权。好比拥有一座宝山，却只能远远干看着一样，叫人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