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当一次打酱油的柱子吧……
嘿嘿,现在忍一下,之后她就可以顺利混出宫了啊!
已经找齐上场的人,腹泻的那几位姑娘就放心了,打算出宫去找个大夫看看。
宫里虽然有御医,可也不能随便给她们看病。
“美女美女,你们要出宫?”
季语涵立即亮着眼睛凑过去,“能帮我个忙吗?”
“帮我把这个带出去,随便找个热闹的客栈什么的丢下就行了。”
都急着出宫,几位舞伶也没多问,接过那个小布包,捂着肚子就跑出门了。
嘿嘿嘿……端木离,明天你就惨了!
这么想着,季语涵心情十分愉快地接过舞伶的纱衣,躲到屏风后去换衣服。
整理领口时,她才想起颈侧的金色印记。
好险好险,差点把这个忘了,要是被发现,就谁都知道她是端木离的所有物,也别再想逃跑什么的了。
拿过舞伶们描眉的炭笔,弄得一手黑,又在脖子上抹了抹,季语涵才放心。
非非一看见她,不慢了,“你怎么跟截小黑炭似的!”
“……”泪。
“白”成你这样,也实在不能看啊。
季语涵干笑两声,“反正是当柱子,黑就黑吧。”
这样才不容易被认出来啊,呜呜。
舞蹈其实很复杂,现学是来不及了,所以非非画得跟两个黑洞似的眼睛一立,使出最有效的办法——
“她们怎么做你就跟着学,跳错了你今晚就跟我睡!”
“……”季语涵一抖,这是啥米意思?
嘴一咧,非非笑道,“我晚上不卸妆。”
被迫献舞(2)
“……”
呜呜,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这张脸很吓人!
已经上了贼船,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再说还要指望她们把她带出宫呢。
季语涵只好咬牙一试。
她小学的时候学过舞蹈,虽然n年不跳了,不过还是能合格地打次酱油吧?
可等她站在台上时,季语涵不这么想了。
这是一座回型的小楼,主子们坐在二楼吃吃喝喝,看着楼下的她们表演。
这么腐败享乐的事,端木离自然也在其中,旁边还坐着直冒寒气的冰块同学。
其实距离挺远的,可她怎么就觉得……
端木离刚才看了她一眼呢?还笑了一下呢?
错觉错觉,她连端木离的眼睛长在哪儿都看不清,更别提他的眼神正瞟向哪个方向了。
她这绝对是自己吓唬自己!
在心里安慰自己一番,季语涵不再紧张,丝竹之声响起时,她也就认真地跟着身边的人学。
其实打酱油的不只她一个嘛,外圈的人都是在来回甩着水袖,最多是走位有些变化,中间独舞的人才是关键人物。
非非还是顶着张浓妆脸,站在一楼的廊柱旁,看着舞伶们的情况。
她看着就像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只是关心自己手底下的人会不会出错,只有她拢在袖子里,扣着暗器的手才能泄漏她的真实目的。
眼突然一眯,非非有些不敢相信主人给她的暗号,不动手了?
跟主人交换了几个眼神,非非十分惊讶地看向季语涵。
那截小黑炭?
端木离的宝贝?
靠,什么眼光啊!
虽然怀疑,可非非还是急忙暗示手下舞伶,计划中止。
独舞的姑娘已经跃起,谪仙一般轻飘飘地飞向二楼,按照计划,她会在舞到端木离身边时行刺。
现在计划突然中止,她一愣之后急向后退,可人还在空中呢,就忘了再有动作,眼看着就要摔下来。
瀑布汗……
被迫献舞(3)
季语涵看着马上就要砸向她的姑娘,抖了抖。
不会这么倒霉吧?打个酱油都要被砸扁?
脑袋还没回过神呢,身体已经做出反应——
季语涵连连后退了几步。
关键是……
她在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边缘站着,这么一后退……她就掉下去了。
一脚踩空,季语涵吓了一跳,也没看清自己离地面还有多远,伸手乱抓,想要抓住木台的边缘。
……可她抓住的是一个赶过来救人的舞伶的脚踝。
猝不及防地被人抓住,舞伶也惊叫着向后倒,同样地伸手乱抓,抓住了另一个人。
像是多米诺骨牌似的,舞伶们一个个掉下了台,尖叫声一片。
这场表演是彻底被毁了。
而早就该被压成肉饼的季语涵却神奇地从人堆里飞出来,稳稳地落在台子上。
现在台上就她一个人……
被大家的齐刷刷的眼神围殴,季语涵压力相当大,大到她想泪奔。
呜呜,发生了什么事?
非非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靠,小黑炭也就算了,还是个砸场子的小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