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爱上我(10)

李太原皱起眉头,这个曲氏,真当侯爷是寻常男子,竟然撒起泼来,当真是不知所谓。董郎中也真是的,怎么娶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正室。

“咳…曲氏,休得放肆!”

曲氏停止干嚎,做出委屈的样子,绿豆眼儿偷瞄晏玉楼的脸色。

晏玉楼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糟心,目光冰冷。

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位仆妇,瞧着身形略肥,青衣灰裤,长相奇丑。仆妇一下子冲到曲氏的面前,跪在磕头。

“夫人,奴婢有罪啊!”

“你…金婆子,你这是怎么了?”曲氏明显一愣,不明白发生何事。

“夫人,奴婢色胆包天,犯下大错…”

晏玉楼眯起眼,盯着金婆子。这妇人说色胆包天,难道是来顶罪的?果不其然,曲氏怒问之下,金婆子坦白了祸害董子澄的事实。

“夫人,奴婢的男人早死,这些年也没得一个贴心人。奴婢昨夜喝多了,恰巧经过四公子的院子,想着四公子的相貌色心大起,这才犯下大错…”

“你这个死奴才,府里的主子都敢祸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曲氏怒踢金婆子一脚,把金婆子踢倒在地。

董郎中这才回过神来,指着金婆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简直是无法无天,一个下贱的奴才居然下药祸害主子。

若是传了出去,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侯爷,都是下官治家不严才出了此等丑事。下官惭愧,一定好好肃清后宅,万不会再因这等小事惊动侯爷和官府。”

在他的眼里,一个庶子远远抵不上董家的名声。

晏玉楼冷冷一笑,“金氏,本官问你。你昨夜与何人一起饮酒?几时经过董四公子的院子?如何避过他人下的药?你既然是临时起意,药从何来?”

金婆子支吾起来,只说自己喝醉了记不清。至于那药,是她一早存了心思备下的,从一个江湖术士那里买的,自然是说不出姓名住址。

“你个死奴才,黑了心肝啊,连我儿都敢祸害。来人哪,把这个死奴才乱棍打死,以报我儿今日之仇。”

曲氏大喝着,瞪着金婆子。

“放肆,侯爷在此,哪里由得了你作主。”李太原出声斥责。

“李大人,这等恶奴,不打死她不能解恨哪!”

李太原没好气,“案子还没审完,你急什么?”

急什么?自是急着灭口。

没人注意到屋子的窗后站了一个人,董子澄费尽全力牙关紧咬立在那里。双手死握成拳,目光幽深地看向窗外。

侯爷会信他吗?

晏玉楼不经意一扫,看到他,安抚一笑。

其实金婆子是不是作案之人,一验身便知。若是替别人顶罪,昨夜是不会有某生活的,只要请经验老道的人一验,即知真假。

然而此时验身难免打草惊蛇,让人防范。

“董大人,这事关乎的不止你董家。如此胆大包天的奴才,令人发指。为免有人效仿,此案一定要重办。来人哪,将这妇人押走,交由大理寺司狱孟进。”

大理寺司狱孟进是她的人,也是宣京百姓连名字都不敢提的人。刑讯手段之多,令人闻风丧胆。但凡是从他手里过的,就没有不开口的犯人。

金婆子白了脸,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想死都死不成的地方。无论多么贞烈的人,进了里面只怕恨不得把祖宗八代都吐得干干净净。

还有那个孟进,简直不是人。落到他的手上,她还不如自行了断。

“夫人,奴婢错了…”说完,她欲咬舌自尽,被早就防着的侍卫按住堵了嘴。

李太原眼珠子转动,这里面的门道他要是看不出来,他就白当多年的府尹了。一个婆子,借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沾污主子。

也不知背后之人许了什么好处,或是捏到她什么把柄。她宁死都不供出主谋,可见此事牵扯极深。他庆幸不已,好在自己请出荣昌侯这尊大佛,否则案子真不好办。

万事有侯爷担着,他还是保住乌纱帽要紧。

曲氏对于晏玉楼的手段,心惊不已。

金婆子若是进了大理寺,那岂不是……

“侯爷,这个婆子是我董家的家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说到底都只是我董家的家事,就应当场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喂野狗。”

“是啊,侯爷。这恶奴还是由下官处置的好,若是送去大理寺,我董家的名声…”董郎中也求着情。

窗后的少年失望至极,这便是他的亲生父亲。事情发生后对他没有半点安慰关切,心心念念的都是董家的名声。

他的心悲凉起来,凄苦一笑。

罢了,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德行,自己还能奢望什么。再次看去,眼里只容得下那金相玉质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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