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

杨得意拿着帕子来给刘彻擦拭，没擦掉。

刘彻生气地把阿娇往旁边一放，站起来指着阿娇：“你，你，你放肆!”

卫青连忙给阿娇求情：“陛下，稚子无状，但并非有意，望陛下宽恕一二。”

刘彻抖抖衣袍，让杨得意服侍他到旁边隔间更衣。

阿娇皱皱鼻子，冲着卫青瘪嘴：“陛下爷爷好坏，我不喜欢他!”

卫青头大，只能严肃地对着阿娇道：“娇娇儿乖，以后不可以说这种话!知道吗？”

“不要!”阿娇又把头埋进被子里。刘彻这个混蛋，把她脸捏的疼死了，不知道是不是红了。

卫青：“……”

刘彻换完衣服，又看见阿娇把被子蒙在头上。记得从前阿娇就喜欢这样，姑姑说了好多次，她都改不掉这个坏毛病。

“传膳吧，拿一杯蜜水来给她漱口。”

阿娇这才磨磨蹭蹭出来。

郭旽抱着阿娇出去，杨得意带着太官令布菜。

不知道是刘彻专门吩咐了，还是膳房本就因为她是小孩子特换了菜谱，她桌上摆的都是清淡的菜色。

刘彻与卫青边吃边聊着，阿娇久不知政事，只能知道他们说的是对楼兰的打算。

“陛下既欲远征楼兰，心中可有合适的将帅人选？”

“你去怎么样？”刘彻夹了一筷子竹荪，笑到。

“臣自然愿意去。”卫青晃了晃酒杯，觉得自己有一点点醉了。如果现在能离开长安，或许也不错——况且，他觉得自己老了，再不动动，就怕来不及了!

刘彻大笑：“仲卿放心吧，你还得留在京中，和平阳姐姐完婚呢!这次啊，我有别的人选了。”

卫青顿了顿，好一会儿，才问道：“陛下觉得谁合适呢？”

“赵破奴，如何？”

“好!”卫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好好!”

“你少喝点。”阿娇见卫青灌酒灌的急，喊到。卫青，稳住，我现在还得先靠你呢!

“嗯？没事，喝吧!”刘彻站起来，走到卫青身边，给他斟了一杯酒，“赵破奴当年是跟着你和去病的，朕，相信他!”

啧啧啧!阿娇瞧着这一幕，淡定吃了一口青菜。

“陛下。”玉鲤忽然拎着一个食盒进来，行了一礼，“惠草殿刑美人特意让索月给惠康君送了几样菜来，说是五皇子和润公主特意吩咐的。”

“呈上来看看。”刘彻又走到阿娇旁边。玉鲤把食盒中的菜放到阿娇的小桌上：一样蛋卷，一样炸奶酥，一碟果子酱，一碗鲜笋老鸭汤。食盒最下面放着一碗热水。

都是小孩子爱吃的东西。

“刑美人有心了。”刘彻拿手捏了一个蛋卷尝了尝，点点头，“还是她小厨房的东西做的好。”

阿娇嫌弃的看了一眼刘彻的爪子，用筷子夹了一个蛋卷，外边是蒸出来的鸡蛋软皮，里面包着新鲜鹿肉，不知道加了什么香料，也不显腥膻。果然不错!

菜不错，人也聪明。用公主的名义给她送菜，既在皇帝面前露了脸，又不显得刻意，还让人觉得皇子公主友善。得了好自然好，即便皇帝说不好，也不过是小孩子任性罢了。

刘彻捏了一块炸奶酥，才晃回自己的位子，指着桌上的鱼翅螃蟹羹，说道：“把这个送去给五皇子他们吃去。”

杨得意把菜端起来，便有人拿着到外间用食盒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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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晚上多吃了几块蛋卷还是炸奶酥的缘故，阿娇肚子胀胀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清凉殿没有她的衣服，织室的新衣服也还没有着落，她在卫府的衣服卫青也忘了带来。

好在刑美人又体贴的给她送了几套刘润的新做的、还没上身的衣服来。

阿娇闭着眼，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吃撑了睡不着，还是因为回到未央宫所以睡不着。

“哎呀，你还没有睡啊!”

阿娇坐起来，只看见床边的帷帐自己飞了起来，乖乖挂好。

“云合大人!祁大人!元灯大人!你们怎么来了？是出什么大事了吗？”阿娇紧张。这几年都只有元灯定时查看，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尤其是云合这个管事的也来了。

云合自觉在床边坐下：“不是大事，但是你的确出了一点点事。这个你那个情郎皇帝，叫什么来着……”

元灯及时提醒：“刘彻。”

“不是，他不是我情郎，我俩早就恩断义绝了!”阿娇急忙解释。

“啊，这不重要，刘彻，不是你出事了，是他出事了。”

“他，能有什么事？我今天看他能吃能喝能睡的啊!”还能算计人!

“你发现没有，他一看见你，就犯晕。”

“这，他不待见我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