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
杜绝了先生被碰瓷的小奶猫,爪爪捧着先生的脸,正在严肃喵喵。
“喵,喵嗷。”
下次不可以跟坏人离得这么近,也不能拉手。
刚才他看到了,刁凌想拉先生的手。
谢沉听着奶凶奶凶的喵嗷声,配合的点点头。
“好,不让别人拉手。”
谢沉说完了,忽地又问他:“漓漓,你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碰我。”
白漓愣了一下。
“先生是我的呀。”他呆呆的喵喵道。
谢沉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你大哥也是你的。可他给你找了大嫂,你能接受你大嫂碰你大哥么?”
白漓更呆了。
“大嫂早就跟大哥睡觉了。”
在游艇上的时候,大嫂就说过这段感情经历。
谢沉看着他的反应,总结道:“你大哥可以被大嫂碰,但是,我不可以让别人碰,对么?”
“喵。”
对的。
白漓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可先生的话,他又挑不出来任何错。
哥哥们可以被别人碰,可以结婚,可以娶媳妇儿。
先生不可以。
先生是他的。
这就是小奶猫简单而又直白的逻辑。
谢沉的心情似乎瞬间又愉悦了起来,他垂眸,rua了rua奶猫脑袋,眼底都透着点笑。
“还好,不算太呆。”
白漓迷迷瞪瞪的,没听懂这话,他觉着先生的心思好难猜。
晚会虽然出了个不愉快的插曲,但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白肆给弟弟调的解酒药,喝了之后效果不错。
只不过,白漓怕还有人缠着先生,于是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谢沉,谢沉去哪儿他去哪儿。
对于这条小尾巴,谢沉除了纵着还是纵着。
跟谢沉谈话的人,在今晚上,差不多算是全认识了白漓。
并且不仅是认识,还清楚的了解到了他在谢沉心里的分量。
试问,若只是个玩物,哪个玩物敢把自己吃了两口又不想吃的点心,直接喂给谢沉吃。
而谢沉对白漓,纵容到了让他们看着就心颤的地步。
“先生,很晚啦。”
白漓自认为很小声的提醒着谢沉,这么晚,快该睡觉了。
谢沉揉了揉他的脑袋,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片刻后。
晚会结束。
严岑跟黑足猫哥不知道去哪浪了,回来的时候,黑哥身上还沾了土。
“漓漓。”
黑足猫上下打量着白漓的人形,然后给出中肯的评价:“你才是最好看的小妖怪。”
就是个子也不高。
唉。
身高真是让猫惆怅。
白漓对自己的个头倒是一点儿都不惆怅,他能化形成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作为容易满足的猫猫,白漓对目前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
黑哥依旧是个酷哥,他挥一挥手,推着轮椅上的严岑,走的干脆利落,只留下一封大红色的喜帖。喜帖上,是严岑跟黑哥的照片。
他们领不了证,但可以结妖怪的夫妻契约。
严家是只要能救严岑的命,做什么都在所不惜,娶了男孩儿,他们也认。
白漓看着大红喜帖,来来回回摸了许久。
摸完,他把喜帖郑重的放了起来,并且暗暗决定找机会去问问黑哥。
喜帖从哪儿买的,多少钱,他以后可能也要用!
招待客人的地方,不是谢沉跟白漓一直住的别墅。
他们走了之后,房间里的老四最后才被人叫起来。
白老四看着空了的纸箱子,闷声喵了下。
烦。
弟弟为什么要去黏那个谢沉。
难道是四哥的怀抱不暖和吗?!
白老四郁闷的踩着肉垫,离开了这里,重新找地方去睡觉。
另一边。
白漓变回猫猫,坐在谢沉的腿上,还在跟他确认:“四哥真的走了吗?”
“嗯,走了。”
谢沉捏着奶猫的梅花肉垫,拿纸巾擦的干干净净。
车子开到一半,小奶猫不想睡觉,只想点歌。
他用小爪戳戳谢沉:“要听歌。”
谢沉按住他的小爪,问他道:“我放歌给你听?”
“不要。”
奶猫的要求还很刁蛮:“要听先生现在唱。”
放在别的场合,谢沉一首歌贵了去,可眼下,却只能由着自家奶猫想点哪首点哪首。
谢沉低沉好听的嗓音,唱起歌来,足够迷的某只猫猫晕头晕脑。
夜色渐深。
揣着爪爪趴在谢沉腿上的小奶猫,仰着脑袋,看向谢沉的眼睛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崇拜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