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22)
宴行叹了一口气,他道:“我说你一个小厮怎得这么多钱袋?”
贺州山没有说话,眉心紧皱,嘴角紧绷成一条细线。宴行见此也不好多说,恐怕这人真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缓声道:“里面有多少钱?”
贺州山没有回答,刚才以为这是京城派来的人,现下没了钱袋,才想到可能今天晚上碰到的真的只是一个贼,大意了。
“多少钱宴公子如数的给你。”
贺州山摇摇头,有些神情落寞道:“不是钱的多少,是我家祖传的一块玉佩。”
玉佩?宴行又问:“很珍贵?”
贺州山点头,过了一会,他嘴里喃喃道:“唯一的念想了。”结果转念又说:“算了,留着也是看着难受的,没了就没了吧。”说完自顾的躺下,背对着宴行。躺下去的贺州山并没有立刻睡着,一方面他还在心疼自己的玉佩,另一方面刚刚和那人打斗,用了内力,现下他的胸口疼痛难忍,他紧紧闭上眼睛,企图忘却疼痛。
天还未亮。宴行就早早的醒来,看着地上的人,这人睡觉怎么还皱着眉头,难不成还是那块玉佩的事。
这时“咚咚咚!”有人敲门。
门外传来声音:“宴公子可是醒来了?”
本来还在睡梦中的贺州山登时就立刻的弹坐起来,一脸警惕。
宴行被贺州山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外头是谁?”贺州山盯着门外的身影。
宴行听着声音熟悉,想来估计是瞿纵,道:“估计是为了昨晚的事来的瞿太爷。”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有声响,估计应该醒了,于是小心翼翼多嘴问了一句:“宴公子,你还没有起来么?”
“起来了。”
瞿纵听见这人说起了,松一口气,接着忧心忡忡道:“宴公子,你家的小厮他...”
吱~的一声,房门开了 。
瞿太爷透过缝隙看到了睡在地上的贺州山,“原来在这啊,亏我吓了一跳,昨个夜里有人夜闯,看房间有没有看见人,还以为您这小厮被掳走了呢!”
宴行香气昨天晚上的事,“昨夜的事我们也知道了,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采花大盗?”
“可不就是吗还以为最近这家伙去了别的地方了呢,没想到还在这里”瞿太爷和宴行说着说着,眼睛却不止住的往房间里面看。
宴行顺着他的眼神,回头看。贺州山正坐在地上,一头长发披在肩膀,刚刚睡醒,眼神还带点迷离。宴行心中知道瞿太爷在看这人,有些不爽,就往旁边站站,挡住他的视线。
瞿太爷也意识到这人在当着,又发现自己盯着看了太久,微微有点不好意思,清清嗓子问:“人没事就行,没有丢什么东西吧?”
宴行毫无犹豫说“丢了,丢了一个很重要的钱袋。”
贺州山本来还在神离状态,听见宴行的话瞬间回神了,有点意外的看着宴行背影。
瞿纵微微皱眉,道:“哎,那这可能就追不回来了。这采花大盗横行太久,也没有个人抓得住。”
宴行顿了顿,随即说:“我会追回来的。”
瞿纵好似耳朵没有听清,抬起头,“您是说?”
宴行摆摆手,重复道:“我要调查此事。”
“哎呀哎呀!这太好了,我还在苦恼如何捉住这盗贼,您就出手了,我就知道您肯定不会做事不管的”瞿太爷高兴直跺脚。
“用不着拍我马屁,你赶紧先去准备这人的卷宗吧,我待会就要看。”
“行行行,我还会给您准备上好的东西招待您,您就放心吧。”
原先宴行还有些顾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采花贼,不过现在看来此人偷了贺州山的钱袋,虽说采花贼偷钱袋有些奇怪,但的确可能是贼人,不是京城里面的恶人。既然现在不着急,不如先把这人的钱袋找回来也可以。
宴行关了门之后看到贺州山还坐在被褥里,不悦道:“怎得,还不起来,是打算让我伺候你了?”
贺州山有些不解:“你为何要调查此事?”
“为何?我做事向来没有原因,你问这么多作甚?你只管伺候好我就可以的。宴公子我也绝不会让你受伤没地住的。”说罢就自顾自地拿起衣物背对着贺州山穿。
贺州山看着这人的背影。反正也不着急赶去边境,不如就先把玉佩拿回来,正好还能将这个通缉在案的采花大盗一句拿下,避免其他的姑娘遭受这人的迫害,他沉思一会,然后麻利的起身,给这宴行打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