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又愣了好久，心说芥蒂最大的不是我啊……

是你啊江总……

你要放下了吗……

他考虑了许久，这才道：“我们可以的。只要江总你信得过他们，我们这边无条件配合。”

江叙言：“不是你们无条件配合。”

“嗯？”

“大院是主导，这一点，你要永远记得。”

“这……我明白，我意思是我们配合江总……”

“你是这里的总负责人，是这方面最专业也最权威的人，所以你也要记住，不是你们配合我，是所有人配合你。吴良，是你，不是我，你该担起责任了。”

“……”

吴良怔住。

看着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江叙言，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丝不安：“江总，你怎么了？”

江叙言淡淡看过去：“什么怎么了？”

“你通常……你没事的话，你通常不会说这种话……”

江叙言：“有事。我要出门两天，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次我们要和别人合作了知道吗？”

吴良一开始还不相信：“是因为这个事吗？”

江叙言笑笑：“不然还有什么事？”

“请问你要去哪里去两天？”

“找万文观。我说有事是开玩笑，你怎么这也听不懂？”

“……”

吴良内心的不安却更浓重：江总都开玩笑了卧槽。

可是左问右问问了半天，人家的回答都滴水不漏，一点问题也看不出来。吴良最终还是放弃了，郑重承诺会带领研究室做好这几个项目。

江叙言去看了一眼那几只高级丧尸，又得知这些丧尸吃普通丧尸也能进化，而且随着它们摄入的丧尸不同，它们的样貌也会出现微妙的变化，就像是……

随着丧尸能源来源之人的样貌，去逐渐改变自己的样貌。

当听到这个发现时，江叙言的脊背都是凉的。

吃什么人就会变成什么人吗？

……操。

他果断没再多看，转身去了另一个地方。

是美馨和美惠待的研究室，这一次他没有进去。在门口安安静静看了一会儿和美馨说话的美惠后，嘱咐研究室的人一定要照顾好她们，他就走了。

之后，他一个人还跑了地下工厂和武器研发场一趟，把该了解的了解完，该吩咐的吩咐完，最后回到别墅的私人办公室。

他在里面想了好久，还是找了万文观，商量了一些事情后，就要了一个人的电话。

秦歌。

打电话过去前，他又深呼吸了好几下，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拨通对方电话。

对方接得很快，好一段时间没见，人状态不是很好，下巴长满了胡子茬，似乎正躺在床上。

江叙言用的是处理过的号码打过去，秦歌一开始不知道是谁，导致从电子光屏看到江叙言的脸，他都怔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江叙言？！”

认出人后他惊喜到马上从床上弹起来。

江叙言两手交叠置于腿上，看着电子光屏：“打扰。问你一个问题。”

秦歌喜出望外，凑近光屏：“你问，什么事？你是不是要接受我的建议跟我走了？！”

江叙言：“……”

“想多了。”

“我想问，上一世你在大院待了那么久，见过晏殊这个人，或者听过这个名字么？”

秦歌一听，脸色马上就变：“晏殊？”

“……妈的，这辈子你也这么惦记他吗？”

江叙言：“……”

又深吸一口气，按捺着脾气：“到底见没见过？”

“没有。”

“嗯？”

“他不是背叛了你们吗？那一世，你整个大院的人都对他这个名字讳莫如深，你还一提起他就抓狂，怎么，现在又能提了？”

江叙言蹙着眉头：“所以他没有回到大院？”

秦歌：“我反正没见过。”

“直到你离开大院这人也没出现过？”

“没有。”

江叙言眸光深沉。

秦歌见状，也蹙起眉头，语气酸酸地问：“怎么？……他不会这一世回来了吧？”

江叙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极其锐利的眼神和很有男人味的一张脸。

长成这样还有这种眼神的人……其实野心都很大。

江叙言忽然靠近光屏，声音低沉：“你是不是想搞一番大事业？”

秦歌：“什么？”

“这应该是你的想法吧？你看着就很有野心，你还想……把我养在家里当金丝雀不是么？”

秦歌一听他的话，心跳就急起来，眼里透露着兴奋和渴望：“是，你愿意么？”

江叙言：“不愿意。”

“……”

“但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就当帮你一把。”

“什么？”

江叙言靠回办公椅，手在电子光屏上划了几下，把几个文件发过去给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