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帝为后+番外(5)

作者:卷柴 阅读记录

后来有文臣谏言,惹了关鸿风不痛快,被他寻了个由头撤了官职,接着又有不知死活的臣子进谏,险些丢了半条命。

这皇帝就是个暴君昏君。

窗外天色大亮,卯时一刻,关鸿风站在床榻边上,心情大好地穿上龙袍。

容呈软绵绵趴在榻上,被扯住了头发,仰起脖子,耳畔传来关鸿风危险的声音:“听话,别再做令朕不悦的事,否则朕便让后宫妃子都来看看你伺候朕时的下贱模样。”

说完,关鸿风撒了手,由着容呈跌回床榻上,离开了承欢宫。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容呈强撑着从床榻上坐起来,他咬牙忍着不适,到院子里打水洗漱。

他这身份是不配有宫人伺候的,凡事都要自己动手,只有两名侍卫在承欢宫外看守,以免他逃跑或发生意外。

冰凉入骨的水滑过掌心,容呈洗了把脸,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放下手中的脸帕,发现来人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名叫茜草。

茜草说:“皇后娘娘要见你。”

第5章 你算什么东西

容呈虽然身处后宫,却极少与妃子们见面,一来男女有别,二则,关鸿风怕他动了歪心思。

容呈以前是喜欢女子的。

皇后的贴身宫女在前头走得极快,容呈身上有伤,加上关鸿风的“赏赐”,走一步路便喘一口气,跟不上前头的速度。

见他磨磨蹭蹭,茜草回头说嘲讽道:“龙伎,你好大的架子,莫不是要皇后娘娘等你?”

容呈没有出声,依旧慢吞吞地走着,他的脸色苍白,昨夜被关鸿风折磨太过,身上似散了架。

茜草见此,心里暗暗呸了句:下贱伎子。

两个宫宇一个北一个南,一炷香的时间,二人来到景仁宫。

只听见里头传来一声“龙伎到”,面前的珠帘掀开,皇后坐在凤榻上,点翠的凤鸟造型,一袭烟蓝色常服,衬得美艳动人。

容呈走上前去,并无跪下。

即便他沦为乐伎,也曾是帝王,骨子里的骄傲并未被完全磨灭。

皇后似乎也不在意这些礼数,语气温和:“本宫听闻你受了伤,可好些了?”

容呈并未抬头直视,盯着面前的鎏金铜香炉,“多谢皇后关心,已无大碍。”

“潘太医的医术自然是极佳的。”皇后昳丽的面容浮起笑容,“本宫这儿有上好的人参,你拿回去补补气。”

话落,候在一旁的小宫女端着黑木盘上前,容呈看也没看,淡淡道:“谢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一笑,隔着数步距离,眼尖瞥见容呈脖子上的红印,她的眼中掠过一抹阴霾,笑容和蔼道:“大家同处后宫,一起侍奉皇上,不必言谢。”

这话大有深意,容呈心里微微一沉。

果然,皇后下一句说:“听说皇上昨夜又宿在了龙伎宫里。”

这话问得虚伪,宫中人人都知,自从容呈这位亡国之君入宫以后,关鸿风便像中了蛊似的,夜夜让他伺候,佳丽三千不过是摆设。

容呈不发一言,皇后眼眸深了几分,笑里藏刀地盯着他,“这虽是好事,但各宫姐妹们也十分想念皇上,还望龙伎能提醒皇上,要雨露均沾才好。”

容呈总算明白皇后今日宣他来的用意,冷静地说:“我不过是个乐伎,皇后娘娘太抬举我了。”

皇后闻言掩着嘴笑,话里夹杂着几分嘲讽,“龙伎如今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莫说是一句话,便是想要本宫这后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莫不是龙伎心里头不愿意?”

二人对视,皇后眼中的笑未达深处,阴凉如古井,容呈不由得恍了神。

他是真的左右不了皇帝的心思。

如若关鸿风真的中意他,又怎会让他入了贱籍,做了乐伎,沦落为花楼妓女那般随意践踏。

恐怕他说话还不如底下的宫人们好使。

容呈如实道:“恐怕皇上不会听我的。”

皇后笑盈盈:“皇上听不听是一回事,你说或不说又是一回事。”

她的声音是和善的,却透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逼迫。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便是要容呈将关鸿风赶到后宫,无论是去皇后处,还是其他妃子那里,总好过每日沉迷男色,临幸下贱乐伎。

容呈也巴不得关鸿风放过他,然而这件事谈何容易。

容呈什么也没说,带着皇后赏赐的补品退出了景仁宫。

待龙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皇后脸上装出的温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意。

不过一个下贱乐伎,却夜夜霸占着皇帝,害得她们被冷落深宫,实在该死。

是夜,关鸿风如往常那般来了承欢宫。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烛火,昏暗却别有一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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