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霄感激地看着东方皓月，然后点点头，说：“皓月，谢谢你！你为我做的，三辈子也还不完！”

东方皓月轻声说：“无需三辈子，一世即可！”

傅云霄看着东方皓月，笑着说：“好！一世！”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到底是很晚了，也没再爱爱，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傅云霄醒来，一看，东方皓月早就不在了，他怀里抱着东方皓月的枕头。他摸了摸头，这一幕好像——

他突然想起来了，于是激动地大叫了起来：“皓月！皓月！你快进来！”

东方皓月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匆匆地推开门进来了。

东方皓月着急地问：“云霄，怎么了？”

傅云霄笑着说：“你别激动！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东方皓月这才松了口气，他关心地问：“何事？”

傅云霄笑着说：“十年前，我跟着你去访巡的时候，我得了风寒，那个黄昏，晚上，还有第二天的上午，我都觉得我是真的抱着一个人睡得，可醒来还是抱着个枕头，我还以为我做了个美梦呢。还有，你到我们家的那两个晚上，我也是觉得自己抱着个人睡得，可第二天醒来，依旧是抱着个枕头，我也以为是做梦。但第三晚上我去了元昊的房间后，却没有做这样的梦。你看，昨晚我明明是抱着你睡得，今早就成了枕头。皓月，你告诉我，是不是那时不是梦，是真的——我抱着你睡的？”

东方皓月微笑着点了点头。

傅云霄一把拉过东方皓月，亲了他一下，心疼地说：“皓月，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你若早跟我说了，我就不会那么无知了。好了，昨晚没来得及，要不？今早补上，我们爱爱？”

东方皓月依旧笑着，说：“云霄，晚上吧！吃了饭，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傅云霄笑着答应一声，便起了床。

他坐到饭桌前一看，大叫道：“这么多好吃的菜？不错！我真是得好好补补身子了。让那只化灵母蛊把我的元气几乎都耗尽了！”

说着，他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吃了起来。吃了几口，他突然停止了动作，看着东方皓月，又咂了咂嘴。

东方皓月不解地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傅云霄摇着头，说：“太合胃口了，太好吃了。不过，这个饭菜的味道，我好像是第二次品尝。对了！十年前，大老黑死的时候，我睡了一天的觉，醒来时，你给我准备的饭菜，就是——就是这个味道。皓月，这菜——是你做的？”

东方皓月微笑着点了点头。

傅云霄一把抓起了东方皓月的手，心疼地说：“皓月，这饭菜特别好吃，可你以后不能再做，你的云室里那么多的乐器，你要是做饭菜，把手做坏了，怎么办？”

东方皓月轻轻抽回了手，说：“不会的！”

傅云霄的眼圈又红了，他一边吃着一边轻声说：“皓月，你——真的是很好，可我——真的是太粗心了！”

东方皓月柔声说：“别想那些了，多吃些。也许，一会儿就有事了。”

傅云霄又高兴地大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午晴替他们收拾好了。

两人刚走到庭院里，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喊着：“二公子——不好了！各大仙门都到了我们仙庄之外了，他们高喊着——让二公子出去！”

傅云霄的笑容立即冻结在了脸上，接着是一丝阴邪的笑，两眼又显现出了红红的血丝。

他冷笑着说：“你怕什么？让他们等着。老子没去找他们，他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很好，省了老子的事了。”

东方皓月整个人都呆了，上一刻，傅云霄还在跟他谈笑风生，还是五年前的傅云霄，也是十年前的傅云霄，可这一刻——

东方皓月急忙快步走到傅云霄面前，轻声说：“云霄，你听我说——”

傅云霄像是一下醒了过来，他看着东方皓月，不解地问：“皓月，你要跟我说什么？”

东方皓月轻轻攥住了他的一只胳膊，说：“云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先向他们解释清楚，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事。无论结果怎样，我都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冷静，不要动怒，好不好？”

傅云霄看着东方皓月，一下笑了，那弯新月眼一笑，依旧是那样迷人，跟十年前，五年前，跟昨天，都是一个样的。

他笑着说：“皓月，你放心好了，我说过的，我会听你的！”

东方皓月这才松了口气。

可当他们走出仙庄大门，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人群时，东方皓月发现傅云霄整个人又变了，似乎有一团无形的黑气正笼罩在傅云霄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