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皓月突然看向了傅云霄，淡淡地说：“云霄！没有那个‘也许’，前世之事，我所记起的，唯有在那个山洞里跟聚灵神说过的话！”

傅云霄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哈哈——皓月！你——你不会又生气了吧？哎呀！你别这样嘛！天尊很希望——”

东方皓月看着傅云霄的眼神突然就变得不再那么温柔了，而是带了些许的怨恨。

第194章 ：道此生

傅云霄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笑着说：“皓月公子！云二大错特错了！要不——你打我两下？我为什么要去管别人啊？只要你别把我给忘了，我管他人干嘛啊？是不是啊？小气鬼？”

东方皓月本来冰冷的眼神一下又变得温柔起来，他轻轻舒了口气，又低头不作声了。

傅云霄笑着说：“天尊，我天天说错话，天天下决心打保证，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啊？”

天尊笑着说：“是很可羡！”

傅云霄急忙说：“天尊，要不——现在就麻烦您帮助皓月恢复他用乐器的神力？”

空灵说：“好！”

东方皓月急忙按照空灵所说坐好，空灵站于皓月跟前，往他眉间输送着神力，傅云霄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一柱香的时间后，空灵收回了手，轻声说：“好了！皓月，你试试，现在应该跟你以往的感觉不一样了！”

东方皓月睁开了眼，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内像是轻盈了许多，而身上又好像卸下了一个大包袱似的。

东方皓月急忙站起来行礼说：“皓月多谢天尊，正如天尊所言，确实不一样了！”

空灵笑着说：“皓月！我都喊你皓月了，你就不必再喊我天尊了，还是喊我空灵吧！这样，不生疏！”

东方皓月却没有再作声。

傅云霄急忙笑着说：“天尊，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这么喊你啊？我也觉得叫天尊叫生疏了，我也喊你空灵吧！你喊我云霄，就这么定了，我觉得我们三人的缘分远不止此啊！要不——拜把子？哎呀！好像不行啊！我跟皓月——哈哈——皓月，你说，咱们三个拜了把子，你我该怎么办啊？啊？哈哈——要是到了卧室里，我该怎么叫你呢？”

东方皓月的脸一下红了，他看着傅云霄，轻声说：“别闹！”

傅云霄自顾自地狂笑起来。

空灵笑着说：“云霄，就按你说的，以后啊！咱们三个在一起时，就相互称呼对方的名字，不要用那些客套的话。前世时，我跟聚灵神也就是那么一面之缘，可今世见到云霄，竟然觉得很亲切。”

傅云霄高兴地说：“天尊！啊！不是不是！空灵！我在石墙里看到你时，就特别想跟你做好兄弟，你太讲义气了，你对白龙太好。只要是对他好的，我就想着去跟那人结交。”

空灵笑着说：“想到一块儿了。”

东方皓月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傅云霄又说：“空灵，我呢！自封为‘问题霄’，哈哈——因为我总是有好多问题；而且我也自封为‘妄想霄’，因为我总是爱陷入妄想中。现在呢！我就要让你帮我解决第一个问题了。”

空灵说：“你说！”

傅云霄说：“聚灵神前世的所有本事都没丢，而且好像是与生就带着了。就像聚灵和吸灵，虽然这些也是我家的秘术，可那些秘术他们也学了，最多也就学个蛊术或瞬间转移什么的，我就不同了，没用了几天，便学会了，而且是运用自如啊！可乐神为什么就没有呢？他前世的神力怎么一点都没有了啊？”

空灵轻叹一声说：“龙族最大的酷刑就是刮龙台啊！上了刮龙台，就魂飞魄散，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再重生或是有其它希望的，但如果他带着执念，于剧痛之中还能再收集残魂余魄的话，就能重生。带着执念与心愿重生，但只能重生为凡人，前世所有的记忆都会消失，连同他前世所有的神力。如果忆起来，那最先在他身上重现的就是刮龙台上的场景。亿万年来，白龙是第一个上刮龙台的。我——我已经把刮龙台和屠凤盏全撤了，天族之中，再无这两项酷刑。”

不止傅云霄，这次东方皓月也抬起了头，他看着空灵，眼中全是感激。

空灵看了东方皓月一眼，他还是万年前的他，不变得容颜，变得只是那陌生的眼神。万年前，他跟他挑明了自己的情感时，虽然吓着了他，但他看他的眼神还是有关心和柔情的，可万年之后，他的眼神是冷漠的，如同一池寒潭，唯有在看他旁边这个男子，这个叫傅云霄的男子时，才会显现少有的柔情与温暖。

空灵笑着说：“你们无须这样看着我，我心疼白龙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龙和凤本是世间之灵物，世间之圣物，它们尊贵，它们就是应该得到他人的尊敬。当初先祖设此酷刑，也许是为了防止龙凤会有傲心，会在高位上犯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既然是在高位了，那说明它们就有那样的心胸和担当，如果再以酷刑去制衡，本身就是一种不信任。所以，我思虑再三，全把它们给撤了。那些老神老仙们，都说我冒犯祖先。随他们吧！我对白龙的感情，他们到底是知晓了，这又能怎么样呢？我不会因为他们声讨我，就轻易改变我自己的情感，就算他们把我赶下天尊的座位，我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