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皓月轻轻叹了口气，傅云霄立即看向他，笑着问：“皓月公子，你为何叹气啊？”

东方皓月看着他，问：“你觉得很闷吗？”

傅云霄看着他，坏坏地笑着说：“你对别人闷，对我可一点都不闷啊！别人觉得你闷，我觉得你简直是奔放极了，而且特别有情调！”

东方皓月红着脸赶紧拿起筷子夹菜。

空灵笑着说：“云霄，你可真是不饶人啊！”

傅云霄笑着说：“空灵，你没见过他不饶我的时候，简直是——”

“空灵，火凤神如今怎样了？”东方皓月急忙打断了傅云霄的话。

傅云霄两眼瞅着东方皓月，笑着说：“皓月公子，你很不礼貌啊！为什么就打断了云二公子的话呢？可不能这样的啊！这可是要让外人笑话的啊！”

东方皓月红着脸看了他一眼，赶紧又闭了嘴。

空灵笑着说：“他还好！哎！也老了！主要是心老了。如今的烈焰地宫，也算是稍微热闹了点，可人再多，他依旧是孤独的啊！”

一说到火凤神，云霄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东方皓月看着云霄的脸上现出了悲凉之色，急忙说：“我们不谈这些了，会好起来的！”

空灵笑着说：“对！我们干杯，祝愿一切都会好起来。”

三人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又闲聊了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空灵便离开了。

洗漱完毕，傅云霄看着东方皓月，问：“皓月公子，你今晚睡吗？还是又要静坐一晚啊？”

东方皓月笑着说：“睡觉！”

“什么？皓月，你不怕——哈哈！空灵会进到你的梦里去啊？”傅云霄故作吃惊地问。

东方皓月笑着说：“别闹了，你不是说过，他就算进了我的梦中，也只是叙旧的！”

傅云霄嘟着嘴，不放心地说：“要是不叙旧，干别的呢？不行！皓月，我们先做了，就算是他想跟你做，你也没力气了。来吧！□□了！”

说着，傅云霄向东方皓月扑去了。

……

傅云霄趴在东方皓月胸上，笑着问：“怎么样啊？要不要再来一次？非让你精疲力竭不可！”

东方皓月笑着看着他，说：“别闹了，这段时间在凡间我们一直帮着除祟，你也够累了，早点睡！”

傅云霄噘着嘴不高兴地说：“哼！让我早点睡，你想在睡梦中去见空灵吗？”

东方皓月红着脸说：“你——又在胡说！也许——也许他早就把那个法术撤了呢！”

傅云霄笑着说：“看把你紧张的！好吧！我们睡觉觉了！”

东方皓月轻轻搂了傅云霄一下，两人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恍惚之中，东方皓月竟然又走到了琼池边上，他一人在琼池边徘徊着，空灵跑了进来，他高兴地说：“白龙，你终于还是肯在梦中与我相见了？我——我真得是太开心，太高兴了！”

东方皓月轻声说：“空灵，我——我是皓月！”

空灵一愣，然后他失望而又面带羞色地说：“原来——原来是皓月啊！为什么不是白龙呢？我——我是想让白龙来的啊！”

东方皓月轻声说：“空灵，他——他已经不在了，万年多前，他就消失了啊！”

空灵苦笑着说：“是啊！他已经消失了，琼池，我每日都会到琼池边来的，对着空空的琼池念上几声‘白龙’，可他再也回不来了。终于回来了，却不是他，只是空有相似容貌，却是死也不承认的皓月公子啊！皓月，你知道吗？我内心的痛苦，你知道吗？”

空灵两眼盯着东方皓月，他向东方皓月走近了。

东方皓月轻轻向后退了两步，说：“空灵，我——我只所以带着云霄来天族看黄昏，一是因为他说过他喜欢，所以，我须要带他来。二是因为，我想进入你设的梦中，但不是跟你叙旧，而是——有事相求！”

空灵呆呆地看着东方皓月，自傅云霄和东方皓月二人第一次来到天宫求助于他开始，到现在，空灵怕东方皓月会不理睬他，所以，空灵一直努力地掩饰着自己，他不敢把哪怕是一丁点的自己对白龙的那份感情再流露出来。

可现在，当只有他们二人时，空灵心中的那份被隐藏起来的多年不变的情感就像一粒种子，又破土而出了。

可当他听着东方皓月说得话时，他失望又绝望地闭上了眼，问：“何事求我？只要你说出来，我定会照做！怕是又与傅云霄有关吧？”

东方皓月轻轻点了点头，说：“空灵，我知道，我也很明白，我跟云霄的第一世，绝不是白龙和火凤，还有更早的。我——我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如果此生能解开我们身上的谜，很好；如果此生解不开，我怕——我怕会一直延续到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