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56)
“好像没有看见有炉鼎了,找出的蛊虫全部已经被你清理完。”齐墨俯下/身,检查了一下四周有没有没被他发现的蛊虫罐子,后又直起身子,对沈怀璧道:“真的没有了。”
沈怀璧点点头,面色波澜不惊:“那就回去吧,母蛊需要寄生于活人身上才能起作用。所以母蛊肯定不在这里,我猜,它就在徐州城里面。”
他们沿着原路下了楼,步过被莹光充实的长廊。
齐墨似是心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湮没在光晕之中的奇香阁,那雕栏画栋的楼阁从底部开始,突然开始塌陷——
沈怀璧听见了响动,也回头去看。
短短顷刻间,奇香阁这座有名的藏宝阁并全部塌毁,化作了一团烟尘。
齐墨和沈怀璧面面相觑片刻,相对无言。
“这里不会有人吧?”齐墨有些后怕,冷汗从额头上滑落,落在了深色的衣袖上,又迅速湮灭下去。
“不是人,是机关。”
沈怀璧也盯着那摊废墟,出神道:“莲花蛊,奇香阁……一个是天下臭名昭著的瘟疫蛊,另一个是美名远扬的藏宝楼,这两样东西居然在今日汇合在一起,你巧不巧?”
他们从那间小茅屋出来,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徐州太守府。
徐州司马早就在他们离开时便禀告了太守,外面站着几个侍卫,见他们来了,便机灵的往里面通传报信去了。
他们本以为这次徐州太守会露面,左等右等了半晌,却见还是徐州司马迎了出来。
不知是齐墨的错觉还是怎么,他总觉得徐州司马的眼神有点闪烁,好像刻意避着他似的。
“殿下,将军……我们太守忽然有些不舒服,不便迎接二位贵客,便遣派鄙人请殿下和将军休息一二。”
沈怀璧挑了挑眉梢,像是意外道:“太守大人就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有病,记得要及时就医啊。”
徐州司马用青色的袖子擦了擦汗,没有回应沈怀璧不知是挑衅还是无意出的关怀话,只好赔着笑脸弯腰拱手道:“殿下和将军请。”
徐州太守的府邸是朝廷拨下来的,装潢倒也中规中矩,虽也是亭台楼阁,样样不缺,却没像有些高官一样,仗着赋税丰厚,恨不得贴金戴银,就差把“贪官”二字写在脸上了。
徐州太守把他们领到住处,齐墨一看,却只有一间屋子。
还没等齐墨开口,徐州司马便陪着笑道:“殿下,将军,实在是抱歉。咱们太守大人速来清贫守道,府中装潢实在是贫寒,再加上婢女只有寥寥几个,只能收拾出一间清爽的房子请二位住了……”
齐墨心道,这徐州司马真是会做人,明明被太守哄骗着来应付难缠的他们俩,徐州司马顶着两头包,既能够解决他们俩,还能够替自家主子捞上点油水,可谓是忠诚可靠得很。
他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太守大人过了,若是殿下和将军不满意,他便去外面客栈包上一间上房……”
沈怀璧早已心下了然,话语里带些微讽:“不必了,我与十一殿下向来不是什么娇惯的人,还要麻烦太守大人与司马大人安排了。”
徐州司马无力招架,只能匆匆退去。
“这徐州太守可真会装,一边要装作老好人,一边又要让我们躲在这儿。”齐墨有些愤愤不平,但是看沈怀璧毫无波澜,心下的怒火瞬间消了一半。
沈怀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不温不火道:“你错了,十一,你看有那么多人守在咱们屋子旁边呢,哪里有什么只有寥寥几个侍女服侍他的惨象?”
“?!”
齐墨瞬间噤声,不敢多加言语,而是警惕的看着屋外。
“我看,他就是想把我们软禁在这儿,方才要给我们找客栈,只是着好听罢了。”沈怀璧一语道破,但他神色平静,像个没事人似的,还悠哉哉喝起茶来:“徐州太守,此时又身体有恙,无法接见我们二人;另一边,又强硬作风,派人日夜盯着我们。东大营的人都被阻隔在城外,一时半会儿是进不来的。我猜他就是看准了这点儿,才敢把我们软禁在这儿。你信不信,若是你待会儿去门外要点什么东西,他们都会给你,但若是你敢出一个字想要出去,他们一定会拒绝你的。”
齐墨不信这个邪,开始满屋子查看有没有别的出门方式,也许是他天生运气好,竟然又让齐墨发现一扇锁着的窗户。
沈怀璧给的铁丝小蝴蝶他又不舍得拆开,只好把茶壶的铁丝柄卸下来,在锁眼里转了转,却死活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