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王爷的鬼妻+番外(101)
待护卫都退出去,季侯琰才后怕起来,他若是晚了一步,怀疏寒被扔去乱葬岗又将是在烈日下暴晒,想起这个季侯琰背上就冒出一层冷汗,六神无主。
他亲了亲怀疏寒的额头,把人抱回屋里。
“王爷。”常进自知疏漏,没有护住人,前来领罪:“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老王妃亲自来了谁也拦不住。”季侯琰道:“即便是本王,也要与她谈条件。好了,你退出去罢。”
常进闻言,恭恭敬敬拘礼,出去时带上房门。
季侯琰用匕首熟练在手腕上割了一道伤口,将血滴在怀疏寒的唇上,用血喂养。
这些日他日日这么喂养怀疏寒,只是怀疏寒不会消失也没有转醒的迹象。季侯琰暗中找了不少的术士,也只是教给他一个用血养鬼的方法,却不知如何让鬼醒来。
季侯琰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他将额头抵着怀疏寒的额头,只有肌肤相触的凉意才能缓和他心底的心慌意乱。
“今日上朝,几个与我有恩怨的官员联合弹劾我专横暴戾,独断专行,目中无人。他们这是想借京城近来的风言风语削我权力。哼,这帮人被季瑞裕拉拢了。”
季侯琰有一丝嘲讽,可是末了见怀疏寒未理他,又苦笑着叹了口气:“我忘了,你不喜欢这些事,你听到这些连幸灾乐祸都不会,你只会不理我。”
季侯琰在他脸颊边蹭了蹭,亲吻他的耳垂,颇有几分耳鬓廝磨的意味。
怀疏寒身上寒凉的很,丝丝凉意沁骨。他闭目安静躺在床上,浑然不似一个已死之人,只是睡着了般。
季侯琰都有一种错觉,下一刻怀疏寒醒过来见到他时都会怒目而视,眉梢之间都是厌恶。
但是如今怀疏寒连一个厌恶的神情都不会给他,他甚至不会再去理季侯琰。
“疏寒,你醒醒。”
那边楚秋玉很快就派人来请季侯琰,说是已为王爷挑选了几位秀外慧中,钟灵毓秀的佳人画像。
季侯琰纵然万般不愿意,也不得不随春嬷嬷前去。
惠施阁内,楚秋玉仪态端庄,她端着一盏茶,用茶盖拨开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呷茶,放下之时,季侯琰便进来了。
“母后。”季侯琰行了礼。
楚秋玉让他坐下,便幵门见山道:“母后选了几位出色的女子,你看看中意哪个?”
她着人将挑选出的画像一一展开在季侯琰的面,又道了名门出身。
季侯琰兴致索然,看也未看一眼:“凭母后做主。”
楚秋玉心知肚明,季侯琰对这些绝色佳人毫无兴致,一心扑在那死人身上,她心中对那男宠又气又恨,也希望季侯琰尽快立妃,一是延续香火;二是巩固势利;三是转移视线,将那男宠尽快火化。
季侯琰不选,楚秋玉便替他做主,末了又道:“当年你祖母留下的那幅画,你交上来。”
一直索然无味的季侯琰闻言,警戒望着楚秋玉。
“母后看就是那幅画令你鬼迷心窍了。”
季侯琰信口雌黄:“那幅画我也不知扔何处去了。”
“哦?”楚秋玉根本就不信季侯琰的话:“王爷当日那么爱惜那幅画,怎么说丢就丢?”
季侯琰揉着额角:“大概是找了个一模一样,便不注意那画了。”
他这么说,楚秋玉倒也觉得有可能,终归是一幅画而已,难道还能当宝贝供着不成。
不过季侯琰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春嬷嬷送他回去时,季侯琰不禁问道:“嬷嬷曾经说过公主去平阳县,到底是为何?”
春嬷嬷道:“王爷何以又问起此事?”
“只是突然想起罢了。”季侯琰眉心紧蹙:“母后突然说起画,本王也只是想起当初嬷嬷说的那些事,才有此一问。”
春嬷嬷闻言,笑道:“说起来这也是很久的事了,具体的老奴也不甚了解,只是小时候听老奴娘亲提起-二罢了。”
季侯琰语气有些急切问道:“那公主为何去平阳县,驸马呢?他也是死在平阳县的路上。”
“若是王爷勿怪罪,那老奴也便说了。”
“本王不怪罪。”
春嬷嬷便道:“当年驸马在朝堂上文采斐然,得公主青睐招为驸马,此事王爷也知晓。但驸马与公主成婚一年后,便经常逛青楼,暍花酒,结交的都是狐朋狗友。老奴也听娘亲提过,那时正是公主有身孕之时。但驸马还做了更过分之事,养了外室,听说在平阳县还养了一名男子,要娶他为妻。”
“那人是谁?”
春嬷嬷摆头道:“老奴也不清楚。”
季侯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却始终抓不住头绪,他问了最想问的:“那......那幅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