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庭孤儿+番外(30)

作者:狂收 阅读记录

他们逛了好几个时辰,又是堂下听戏又是街上看杂技又是打灯虎观舞狮,烟火像星光一样闪烁在他们眼睛里,欢喝是最捧场的打赏。虞砚池不光顾着玩,还讲很多笑话,把两个哥哥乐得肚子疼。

“可难过了那个梦。”虞砚池捧着米酒,竖起一根手指,“我昨天醒来哭了一整天。”

虞清樾刚好一点,问:“你梦到什么了?”

虞砚池说:“我梦到哥非要跟小狗亲亲,拦都拦不住,分也分不开。”她叹了一口气,“悲莫悲兮生别离,哎,真是太难过了。”

那画面感被虞砚池说得竟然很强,虞清樾撩起了袖子,“过来让哥哥揍一顿就不难过了。”

虞砚池见状立马就扎进人堆跑不见了,贺垣弋一边笑一边拉着虞清樾追,“哎呦别气了,等会儿妹妹跑丢了。”

虞清樾于是追着大吼:“虞砚池!你就是那个小狗!!!”

他们穿梭在人潮中,两哥哥好不容易逮到人,虞清樾也不知道是笑伤了,还是跑伤了,他捂着自己肚子,“完了吃太饱了,吃完饭不能揉肚子啊……”

贺垣弋止住笑,问:“为什么?”

虞清樾说:“我娘说的,揉肚子会变大。”

虞砚池说:“老人家就是这么迷信,让哥哥肚子变大的明明是多出来的汤圆。”

两人又是哈哈大笑。

那天时间过得太快了,像是宵禁还在催着行人。

最后回家的时候,贺垣弋都觉得自己兴致高得可能会失眠,可是他粘上枕头,却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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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砚池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

案前搁着醒酒汤,冒着气,还是热的,刚刚有人来过。虞砚池睁眼恍惚了半晌才坐起来,她觉得一晚做了很多梦,但是醒后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北地仲秋午后微凉,落在檐廊阶前的一层日光都是冷清的。虞砚池穿着单薄,到窗边吹风。她趴在窗口没一会儿,贺垣弋就来了,他在窗外把虞砚池的脑袋往屋里塞,无情地关上了窗门,虞砚池转过头,不一会儿就见贺垣弋从正门进。

“病才刚好,吹什么冷风?”贺垣弋走到案前,“过来把汤喝了。”

虞砚池走过去,坐下,一声不吭地喝汤。

贺垣弋仪表堂堂,问:“好点没有?”

虞砚池说:“我感觉被人打了一顿。”

贺垣弋不知道自己耳根红了,他只感觉虞砚池说这句话时,他下意识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贺垣弋在虞砚池身边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虽然及冠之后,每每有世族问起亲事,贺垣弋总说已与人有约矣,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贺垣弋都是将这小池,当做妹妹来看待。

多年后贺垣弋再忆及从前,依旧不知究竟从何时起,这份情感变成了另一种心爱。时日越深,贺垣弋就越难找到源头。虞清樾的担忧成了真,他当时那样留着虞砚池,就像是已然动了心思,要把人骗走不还。

“你酒量不行。”贺垣弋说:“两杯就倒了。”

虞砚池说:“没喝过酒。”

“那往后都别喝了。”贺垣弋说得认真:“一滴也别想碰。”

然而贺垣弋的话不起作用,虞砚池好似开了荤,酒喝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天南使臣因度朔山南境冥府之乱来万滁宫那晚,堂前鼓乐宴宾客,虞砚池在寝殿也开了一罐新酒。

随后成功把贺垣弋引了来,因为虞砚池爬上了鸣雀台,扬言要摘月亮。

宁王殿下在朝数年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宴席没多久,一道秘密的急奏,就让上席空了,灵官使臣面面相觑。

虞砚池直接被贺垣弋从檐宇上抓下来,她怀里揣着酒,非要贺垣弋也喝一口,贺垣弋想也没想就喝了。

等他醒过来,虞砚池已经离开了万滁宫。

贺垣弋还没发过那么大的火,他宫里宫外彻查过去,谁给了虞砚池迷.药,谁与虞砚池里应外合,谁让虞砚池出了城门,统统被他揪出来。贺垣弋的亲卫全放出去找人,潜伏在天南的暗哨一夜收到指令。他甚至把天南的使臣押着不放,却怎么也打听不到虞砚池的下落。

她走与她来时一样,贺垣弋皆无防备,她不知道贺垣弋的慌张,这并非第一次了,虞砚池总是把自己变作贺垣弋人生中的过客。

但是贺垣弋不可能做虞砚池的过客。

贺垣弋杀去了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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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朝宴,三载一度,帝胤齐聚天南。贺垣弋这一回非但没有缺席,还提前动了身。天南的使臣被迫同行,掌刑的灵官夷则大人奉命带队,奉命不给好脸色,一路跟押囚犯似的。

贺垣弋没有跟大队,先行到了。虽然贺垣弋很怀疑那批天南使臣,但是虞砚池到底是不是他们放走的,还有待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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