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咔擦。”

他将薯片递了过来，“别管撒旦了，在这里看看剧，玩玩游戏不好吗？干嘛要打打杀杀的，太没意思了！”

洛莉转过头，“再有意思，这里也是虚假的世界。”

“真实或虚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指着好奇打量自己和洛莉的秘书，指着窗外熙熙攘攘、往来不绝的人群。

“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真实，而外面才是真实呢？”

“你看，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轨迹，这难道还不够真实吗？”

“明明这里才是你真实生活过的世界！”

他凑的近，掷地有声。

“你的穿越，真的是穿越吗？”

“还是，你在做梦？”

洛莉：“......”

她沉默片刻，从莱茵桌子下发现了一摞书，“真没想到，您竟然喜欢看穿越文。”

还是穿越娇妻带球跑。

莱茵无辜的眨眨眼，“我以为这是你想让我看到的，毕竟，这是你创造的世界，不是吗？”

洛莉：！！！

她大脑一片空白，羞耻感直冲脑门，让她几乎有些缺氧。

洛莉一把抢过，两手一挥，这些乱七八糟的书籍就完全消失了，连带着所有跟小说相关的内容也全部消失了。

“真可惜。”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告诉你，你追的小说都完结了，哎！”

洛莉：“......”

她深恨自己手快。

不过，她制造的明明是幻境，即便是以自己的记忆为基础，可这些背景板也不应该有自己的思维才对，甚至还能自主完善，简直像是一个真实运转的小世界一样。

难道，是莱茵做了什么？

洛莉皱起了眉头，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却没发现任何问题，这的确是自己设置的幻境，并且自己能够掌控这里的每一处。

洛莉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眼下也不是她思索的时候。

“撒旦是要苏醒了，对吗？”

莱茵若无其事的打开了动漫。

“他的复生，是你们一同设计的，还是他提前做好了布置，而你顺水推舟，还是你一手策划的？”

关于莱茵和撒旦之间的关系，洛莉有三种猜想。

第一，撒旦死之前就喝莱茵达成了协议，约定在若干年后将他复生。

第二，撒旦一手策划，留下了后手，却在后来计划执行的时候被莱茵发现了端兆，正好莱茵信仰战争女神，于是顺水推舟，把水搅浑。

第三，这一切都是莱茵的计谋，他想方设法复活撒旦，就是为了让和平的世界再次陷入战乱。

不管是哪种，都有动机。

不过，考虑到莱茵的性格，洛莉觉得他顺水推舟的可能性更大。

“与其在这里拷问我，不如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莱茵淡淡道，“算算时间，他也该醒了。”

他？该醒了？！

“他在哪？”

“呵呵，你去过的~”

她去过的？

洛莉一怔，还想再问，就发现自己被赶了出来，她心知，即便再问，莱茵也不会告诉她。

直来直去不是他的性格，弯弯绕绕才能给他带去更多乐趣。

会是哪里呢？

洛莉陷入了思索。

她去过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上至天堂山龙岛，下至九十九层深渊，南有阿乌托，北有怒涛之海，整个法兰几乎都留下了她的足迹。

撒旦到底会选择什么样的地方呢？

深渊之主，一定会选择原理光明的黑暗之地，这可以排除二分之一的大陆。

如果沉亡之地也是撒旦复生的一环，那么他的复生肯定和沉亡之地有关，否则，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们又是如何转化成魔物的呢？

被污染的元素诞生于缺氧或者无氧的环境，所以他可能选择一个极度缺氧的环境。

从传言来看，撒旦实力强大，但极度自负，复生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绝不会交给外人，所以可能是在自己布置的子空间里。

而她只去过两个子空间，一个是莱茵的城堡，一个就是禁锢着矮人的地方。

前者阳光明媚，一年四季日光充足，显然不符合撒旦的要求。

而后者，不仅没有任何元素，还几乎没有空气，那个诡异的蒸汽装置的具体作用，或许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怎么样，他是不是什么都没告诉你？”

在她思索的时候，斯图尔特正靠在树上，喝着小酒，晒着阳光，小日子不要太舒服。

“早跟你说了，他要是不想告诉你，你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洛莉看了他一眼，发出灵魂质疑，“那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他没告诉你，而是你没听出来。”

斯图尔特：“？”

他面无表情的侧过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