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怀并不觉得泉水很热，反倒是觉得刚刚好，但是公玉身体反应是在是太大了。

公玉眼底也凝结上了一层厚重的水雾，像是落在冰面上的水珠，红晕顺着颈部流畅的线条一直向下，没入了水中。

他脸上的红晕就好似滴落进水里的墨珠，快速的弥漫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水中有阻力，公玉一步一顿的走到诸葛怀的身旁，不知道为什么，方才他还能从诸葛怀的身上问出三种以上不同虫的气味，此时就只剩下了一种淡淡的清香。

很甜，会让他不由自主的去珍惜，也会让他心生出臣服的念头，不想去反抗，只有顺从。

“公玉……你没事吧？你看上去十分的……”

“红？”

诸葛怀上线审视着公玉，最后很直白的说道。

明明方才还没有什么事情，但好像从公玉进到温泉中，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

“红？”公玉有些意识不清的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视线略有些模糊，光影被拖得很长。

他又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因为一缕淡淡的清香一直来撩拨着他的神经。

公玉脚下一滑，差点在水中跌倒，水刚好没过腰腹，要是摔倒了也不会好受的，幸好有一双对于公玉来说微凉的手扶住了他的肩头，阻止了他下滑的趋势。

方才只是觉得公玉脸过于红了，现在与公玉碰触后，诸葛怀才发现公玉身上也是滚烫。

本就松松垮垮的发丝从头上洒落下，在公玉胸口前留下一抹弧线。

诸葛怀想如果不是此时公玉意识不清，可能在就在他扶住公玉的时候，就被公玉无情的挥开了手。

虫族不喜欢人类……可能地龙虫还有塔塔除外吧。

“公玉？你没有事吧？你之前有泡过温泉吗？”

因为一人一虫的动作，水面的涟漪越来越大，倒映在水中的影子也变得波澜不清。

公玉自从进了温泉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以往清冷淡漠的眸子此时多了些迷茫与醉意，让诸葛怀不得不怀疑公玉可能有些“醉”泡温泉。

就像系统说他如果一次吸取太多信息素，也会醉信息素。

公玉抬起有些昏昏沉沉的头，眯起的眼眸难以掩盖眼底的迷离，他轻嗅着空气中的香气，尤其是在诸葛怀靠近他之后，香气更加明显了。

这是信息素的味道吗？

可是他不认为有谁的信息素可以这么好闻。

公玉皱着眉，思考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诸葛怀话中的意思，“……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他在此之前没有泡过温泉，更不清楚他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公玉向前探了探脖子，直接想精致的下颚抵在了诸葛怀的颈窝，贪婪的闻着少年身上独一无二的气味，“好香……”

就算意识不清，公玉的声音还是有种独特的冰冷，所以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声称赞，仿佛是莫大的殊荣。

诸葛怀身子一僵，公玉靠的太近了，他能够感受到从公玉身上散发出的热气。

他挑了一下眼尾，“你倒是第一个说我好香的。”

诸葛怀的腺体有缺陷，不仅信心素的量不多，而且并不好闻，只是他没有想到公玉会这么……喜欢他的信息素。

他自己闻自己的信息素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就是带着一点香甜的味道，又说不上来像什么味道。

他握着公玉的肩头，侧过脸去，只能看到公玉清冷的五官线条，“我还把你扶到岸上吧。”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有虫会醉温泉的，这也可能是公玉从来不泡温泉的原因。

诸葛怀掌心下的肌肤越来越滚烫，他害怕再这么下去，公玉就像是要被煮熟的螃蟹一样全身通红。

系统寻着公玉身上的顶级信息素而来，“宿主，既然虫族的祀官意识不清醒，要不然你在这里把他给咬了，上次因为龙虫的皮太硬了，你没有咬动，这次机会难得，你可不能放弃啊！”

公玉现在就是任由诸葛怀宰割。

诸葛怀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在了公玉的后颈处，这里有个小小的凸起，用肉眼难以看到，却可以摸得到。

这里就是公玉的腺体了。

就算意识不清的公玉闻到了令他魂牵梦绕的气味，他也没有过多的所求，安静又乖巧的用下巴抵在诸葛怀的颈窝，偶尔会挪动一下下巴的位置，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你食言了……”

冷淡的声音中多了些落寞。

诸葛怀感觉到公玉的身子要滑到水中，急忙揽住了他精细的腰，“什么？”

公玉晃了一下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以便指责诸葛怀的罪行，“你说的是借我的信息素，可是你并没有还给我……不应该有借有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