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144)

作者:the上 阅读记录

那个人以为她不在意,不上心,将帖子随意搁在了一旁,于是,他又默默拿回家去,烧了个干净。

当天晚上,她返身寻找过,跟李姑姑两个人,大半夜不歇息,偷偷跑出来,提着一盏小灯笼,在御花园的草丛、假山、亭台,都没有寻到那封庆生帖的身影。

眼睛都瞧瞎了,哪里瞧得到个影儿?

月至中夜,李姑姑劝说:“本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儿,公主身子要紧,外头夜凉了,来日,叫人再给你写一封罢了。”

写一封?那个人与自己无缘无故,怎么会再送一封给自己呢?

玉察提着小灯笼,在李姑姑的督促下回宫,一步一回头,似乎,仍有些不死心,她的神情迷惑不解。

“真是奇怪,怎么会少一封,”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偏偏少了那一封呢?”

上一刻还见到的东西,为什么这就样不翼而飞,凭空消失了呢?如果不是被偷了,会不会,是他自己拿走了呢?

玉察哪里知道,有人的心眼儿会如此小气计较。

难道他忘了吗?自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呀!

教坊司外,大雨夜,他拦住了自己的马车。

一滴雨珠,分化开两道世间。

玉察唤停了车夫扬下的鞭子,从珠帘中,伸出那只手,救了他和他娘亲一命。

因为她认了出来,这个不停磕头,浑身是血的少年,曾经在爹爹的御书房中,红袍雪肤,沉稳从容,对答如流。

而那时的玉察,坐在爹爹的怀抱里,数了他的睫毛一个下午。

大雨夜,她的声音清晰可闻。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游家哥哥,愿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少年惊愕交加地抬头,显然,没有预料到玉察会知道他的姓。

她不光知道他的姓,还知道他的名字,在紫云峰时,那张被风扑在她脸庞上的祈福纸条,让她见字如见人。

后来,听说这个红袍哥哥洗脱了罪籍,成为了状元。

玉察真替他暗自高兴,说不定,他有这样的成就,是因为自己的话,而坚持下来的呢。

于是,万人空巷,所有人争相拥堵在白马津,见到顺宁公主去种一颗橘子树。

橘子是状元果,他考上了状元,玉察想为他种下这棵橘子树。

虽然……盛京的气候并不适应移植橘子树。

玉察只想告诉他,嘉美之树,意志永不转移,愿他永远走在自己的大道上,秉承初心。

再后来……她听说当朝首辅,是一个首贪巨恶的奸佞之臣。

白马津的橘子树,仍是茂美,越是生长得精神抖擞,越像一个笑话。

城破之后,走投无路下,她去求他,却被他轻慢地对待,白马津的日日夜夜,就像噩梦一般。

被心上人折辱,是什么滋味呢?

外宅的深夜,她望着身旁青年熟睡的侧颜,想起御书房的那个下午,宁愿从未认识过首辅。

一步步走近这条恶蟒,玉察看到这一身白袍,被好几只剑贯穿了身子,另一只剑将他的手腕,钉在了地上,他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快死了,这是他的报应啊。

漫天的芦絮,零零星星地飘落下来,鹅毛一般,雪白雪白的,十分柔软,挠到游澜京的鼻端,痒痒的。

是谁……满身芦絮地站在了他身前?

游澜京的长睫毛,凝结着血污,他费力地睁开眼,冰凉的雨水,一滴又一滴,接连不断地打在他的面庞,冲去了血水。

若是雨水,怎么会这样轻柔呢?

他抬起眼帘,看到一个浑身是芦絮的少女,从那双动人的眼眸里,泪珠静悄悄地滑落。

她的神情这样冰冷,却泪流满面。

“首辅啊,本宫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蠢货。”

游澜京怔怔地摸上自己的脸颊,那上边儿,有许多公主为他流下的泪水。

于是,他抿起了嘴角,鲜血从嘴角溢出,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可怕,可是心底,从没有这样舒畅痛快过。

哪怕,再给他来一剑,他也心甘情愿。

元福宫上空,每日在上朝时辰飞起的大风筝,白马津顽强生长的橘子树,被寻找了许多遍,却莫名其妙消失的庆生帖。

五百零二十七个台阶上,不经意间投下来的一瞥。

也是这样一个酷暑,朱雀长街上,游姓的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一日看遍盛京花,状元的红袍衬得他意气风发,肆意洒脱。

“公主,据说新任的状元郎,生得十分好看,真可惜,您这样爱看热闹,却没办法出宫看一眼了。”李姑姑一面用刨花油给她篦头,一面笑道。

“我才不看呢。”

少女哼了一声,娇俏地别过脸,一整面的铜镜,却倒映出她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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