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156)

作者:the上 阅读记录

她动了动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其实,她最抗拒的是那个夜晚,踏进首辅府,想靠近他一点点的自己,如果没有怀着那样想见他的心思,就不会因为他而伤心。

那么,他就还是记忆里橘树一样漂亮的少年。

“玉察,你要怎么罚我?”

“首辅啊,你除了这张脸,真是身无长物。”玉察叹道。

“公主,谁说微臣身无长物?”他的睫毛轻眨。

“你又要做什么呀。”

玉察迷惑的眼眸,渐渐清明,身子一轻,温热的,她吓了一跳,一脚踩在他的肩膀。

“不行……”玉察怯怯地说。

她用脚踩着他的肩头,想将他推下去,反而被他握住了脚。

他抬起头,唇边,有微亮的水渍,裙落下,氤氲着他唇间白雪梨花的甜香。

游澜京眼底的湖泊,像一面镜子,温柔的夜风拂过,倒映出玉察满面郝红的模样,这个人,真跟皮毛小畜牲松枝一样顽劣。

“微臣只是一个凭样貌上位的外室,你说能做什么。”游澜京轻轻用气息拂着她的脚踝。

玉察有些害怕,心头又有些奇异,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从前,只有首辅按着她的小脑袋,反而被她弄伤了,玉察忘不了那次他痛不欲生的模样。

“公主,你喜欢这样吗?”

他一面抬起头,期待地望着少女,一面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放进了唇舌间。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辰。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袍带簌簌的声音,道人一路诚惶诚恐地低头,德王站在了公主的园子外头,止住了脚步。

德王自知站在这里,于礼不合,可是,他显然是怒气未消。

方才听说公主拦住了那几名道人,小畜牲被她带出了地牢,他知道,游澜京就在这间房里,一直不曾出去。

德王朗声问道:“公主可就寝了?”

良久,从窗子里透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叔父漏夜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前半截话还好端端,后半截戛然而止,隐了下去,尾音颤颤,像神庙前被掸落的香灰,被风吹得细碎。

玉察一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眸失神,薄薄的脸皮,熟透了的火柿子。

他原先还是缓缓的,听到德王就在外头,反而变本加厉。

德王冷冷道:“本王有只猫儿,这欠抽的,不知偷溜去了哪里,烦请公主看到了,派人知会本王一声。”

半晌,窗子里再没有传来什么声音。

少女的声音闷闷的,又过了一会儿才响起。

“知道了,叔父。”

德王再如何不满,终究顾忌礼统,不好再多说,心下只怒这个义子不争气,嘴角几不可微地动了一动,重重地抛下一声冷哼,转过了身。

几个道人围簇上来,等着德王还有什么吩咐,没想到,他的面容因为怒气涨红,粗着脖子,喝了一声:“滚!”

玉察满头是汗,推开了这个人,她别过脸,怎么会这样呢?

在御书房,他是那么乖巧顺从,又安静地跪在地上,甚至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敢。

那时,他低下头,露出的那截雪白脖颈,冰凉地砖上,暗红的衣袍一角,被风微微拂动,他的声音,一字一句,严谨端正,他的字却狂放不羁。

他是臣子,虽然跪着,却如仙鹤一般,清高孤冷,不可亵渎。

面部起伏线,比紫云峰还仙气缭绕。

其实,也没有过去多久,过了这么多事,玉察今年才及笄呀。

如今,有一滴汗,像乌青屋檐上,融化坠落的雪水,盈盈清露,从他的额头,流淌过下巴,滴落在了玉察的掌心。

玉察渐渐合拢了五指,腕子从袖口伸出来,却叫他拿住了。

少女的手腕上,用一缕墨发,编织成了络子,一圈圈缠绕着。

那时,游澜京向她道别,她无情地说自己心底从没有过他,游澜京心灰意冷下,割断了自己的一缕头发赠予她。

泪珠,摇摇欲坠,在玉察的眼角,流星划逝一样,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微臣知道,其实,并不是所有的泪水,都是因为难过。”

游澜京摩挲着这个发绳,又是一滴汗,打在了两人十指交叉的手腕。

少女的脚背,蓦然绷直了,玉察将脸埋在枕巾上,揪住了他的衣袍,紧紧的。

他还未退出去,也不打算退出去。

玉察从未想过,那个清清冷冷的仙鹤少年,平静至极的凤眸,永远波澜不惊的旷丽湖泊,应该是清苦的白茶香吧,可他尝起来,比橘子瓣还酸酸甜甜。

少女的手指,从他的额头,抚到他的睫毛,再到鼻尖、唇线,曾经在御书房中,隔空遥遥描摹的手指,终于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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