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166)

作者:枕雨眠 阅读记录

刘管事见郡王上了船,他抬脚走了两步,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些年他派到勇武王身边跟随他的人少说也有数十个,但今日跟随勇武王前来接见郡王的人,却只有两个是他当年派去的,那么剩下的十来人去了哪里?

刘管事见那两人站在另一艘船上,便去询问这两人,这两个人对勇武王充满了赞叹,但说到其余十来人时,他们目光闪烁,只说那些弟兄不方便前来,还在城镇里等郡王大驾光临。

刘管事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两人也许是被勇武王策反了,而其他忠心于郡王的人,也许已经被勇武王杀死了。想到此处,刘管事不再搭理那两人,匆匆地下了船,又往青雀船上跑,想将心中的猜测告知郡王。

那两人对着青雀船这边喊了一声,勇武王的人阻挡在青雀船的甲板前,不让刘管事上船,他们拔出长刀,冷声道:“郡王正与勇武王议事,你滚到后面的船去。”

晏景兮走进船里,伫立在窗边,恰好看到刘管事被他们拦在外面,他皱眉望向勇武王,又看了一眼勇武王身旁的四个护卫和自己的三十余护卫,“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勇武王真有以一敌十之勇?”

郡王身边的护卫纷纷拔出了刀剑,而勇武王却浑不在意,他把背上背着的大刀放下来,手握着刀柄,不似郡王的紧张,他的胡子在风中微微飘荡,他抬手轻抚胡须,声音浑厚地说:“郡王对本王的恩情,本王一直牢记于心,逢年过节也会为郡王插上两炷香火,保佑郡王长命百岁。但一山不容二虎,郡王去了本王的地盘,难道要仗着有恩于本王的事,在本王的地盘耀武扬威吗?”

“本王只是想在今日与郡王说个清楚,若郡王是来西南作客,那本王自然欢迎,只要郡王将带来的宝物都赠与本王,本王会将郡王奉为上宾。但如果郡王是想鸠占鹊巢,那这船若是沉了,郡王可就不如本王自在了。”

晏景兮“哦”了一声,难怪勇武王只带着这么几个人上船,想必这些人都是泅水的好手,他们在这窄小的船厢里发生打斗,一时也要不了勇武王的命,但勇武王想必是提前做了手脚,他的人可以趁机将这船砸沉。

晏景兮想明白了之后,也动了现在就在这里将勇武王杀掉的心思,他缓缓地坐在了凳子上,拿起桌上的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啧啧了几声,将酒倒在地上,“这酒在中原,狗都不喝,这就是勇武王用来接客的佳酿吗?”

“我也早早地做好了准备,跟着我上船来的人,都是浪里白条、百里挑一的泅水好手。岸边有两百多人在陆续上船,还有两百多人埋伏在岸边的山林里,绷直了长弓,只待我一声命下,便冲出来直取你的性命。”说着,晏景兮掀开了衣领的一角,他穿了金丝软甲。

他掀开窗户,望向淡白的晨雾,摇头轻笑:“勇武王就是以一敌十,也耐不住千百支箭矢将你当成箭靶啊。”

茶珠未曾想到郡王和勇武王竟是狗咬狗的关系,如今这紧张的局面,她别说刺杀二人了,即使想要划断自己的绳子,继而投身进江中,也会遭到阻拦。

她听到了些微的声音,似乎有马蹄声,有刀剑落在地上的声音,有人摔在地上发出的轻微的砰砰声,还有想要呻.吟求救,却被人捂住了嘴发出的“呜啊”之声。

她不是习武之人尚且听到了这样的声响,勇武王面色铁青,他几步跃了出去,站在船头,对他安排在岸边的人说:“暂缓行事,有变故。”

两伙人剑拔弩张,被这突然出现的马蹄声给吓着了,听这声音,来人恐怕不下万数。

勇武王对晏景兮恭敬地行了一礼,“郡王饶命,在下不过是想讨些好处,郡王部下能者如云,在下心悦诚服,回到西南边境,在下必奉上全部家当,郡王不用这样急着对在下动手吧。”

晏景兮眉头紧皱,他本来以为是勇武王在这附近安插了人手埋伏他,他安排的人与勇武王的人打起来了。不曾想勇武王比他还紧张局促,接连给他道歉,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也急着给护卫打眼色,让他们赶快去附近查看究竟。

勇武王也意识到怡郡王神色不对劲,他不再与郡王废话,走在晃动的船板上,站在船头往雾里看去,山色被薄薄的晨雾遮挡,影影绰绰,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茶珠趁着郡王没有来得及关注她,她掏出腰带里的瓷片,轻轻地划破绑在手上的绳索,不时就将麻绳划开了。

周围的护卫也紧张地盯着两岸的山脊,茶珠缓缓地向后退,想躲进一旁的船舱里。

蓦地,一只箭矢穿破了晨雾,似绷得笔直的黑蛇,一口咬向站在船头的勇武王。箭矢借着晨雾的遮挡,飞到了勇武王的面前,他才堪堪侧身退了小半步,他若不退,箭矢便直直地射进了他的喉咙,他退了小半步,箭矢尖利的箭头也划破了他的喉头,箭尖带着他的鲜血钉在了船板上,剑尾“嗡嗡”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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