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篡位成功后她跑路了+番外(63)

作者:谢朝朝 阅读记录

从前……

其实她认识李文演并不太久,往事依旧历历在目。

那日山间打马追逐,周妙宛并没太把那个索要自己姓名的青年放在眼里。

有一日,她在小城闲逛,偶见一个男人居然当街在打自己的妻子,她那时脾气远比现在要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出了手,把那男人揪出来揍得像个猪头。

可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妻子居然不知从何处摸来一根木棍,直接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要不是她脑壳硬,她就要被开了瓢了。可她还来不及分辨,晕眩的感觉就和周围路人的指指点点一起击中了她,让她差点晕在了街上。

就在此时,那个打马追她的俊朗青年出现了,他引经据典、温声呵斥走路人,又搀扶她去医馆。

大夫说她可能脑袋里受了伤,需要扎几针以防淤血堆积,躺在医馆的周妙宛发蒙,心里也难受。而这个男青年依旧一脸关怀地守在她床前,她就忍不住问他话。

“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

他摇摇头,眼睛里满是心疼:“周姑娘你只是好心救人,何错之有?”

她揉着后脑袋,一脸懊恼:“可是,好像他们都怨怪我。”

他便道:“那只能说明,有的人不该救。”

是吗?周妙宛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她年纪小忘性大,很快就抛下了。

借由此事,她才算真正识得了这个青年,知道他叫景行。

一来二去,两人相遇的次数多了,渐渐熟稔起来,她跟他抱怨生父不慈,他同她讲述养母假意,相似的境遇让周妙宛和他惺惺相惜。

后来快到定亲的年岁,周妙宛发觉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会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的人。

她从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就去问他的意思了。

她单刀直入:“你家中可有通房小妾?”

他知晓她的来意,笑说:“不曾有。”

“那你家可会让婆母管教媳妇?”

“在下家业大,成婚了各自分家。”

“成婚后,你可会要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当然不会,你若想跑马,在下随时奉陪。”

一问一答间,周妙宛自己给自己拍了板,嫁谁都是嫁,那就他吧!

后来得知他是皇子,她不是没有萌生过退意,可他向她承诺,待他们去了封地,这些诺言依旧会一一实现,她才咬咬牙,赌了这一回。

只可惜,赌输了。

她轻轻叹气,强行把自己的思绪拉回了眼下。

没曾想,伏在她身上的李文演竟也似在思虑旁的东西,眼神邈远。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而低头,同她耳语。

“朕,可以彻查此事。”

周妙宛了然,她笑问:“那臣妾还有什么东西,让您看得上眼吗?”

他似乎思虑已久:“替朕延绵子嗣,如何?”

他目光灼灼,可话却带着丝丝凉气儿,吹在了她的耳边,她微微打了个哆嗦。

既而,李文演补充道:“朕觉得皇后说得很对,没有谁能回到最初,朕也不例外。所以朕,现在只图朝夕。只要皇后现在躺在朕的身下,前尘过往又待如何?”

说着,他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耳朵。

她问他:“陛下,是想用孩子绊住臣妾吗?”

他没说话。

周妙宛的眼神不失困惑:“从前臣妾对您真心真意时,您不曾珍惜,怎么眼下臣妾失了兴致,您倒更在意了?甚至不惜用这样的法子。”

似乎被戳破了莫名的心事,他不答,只说:“应,还是不应。”

为何不应?

等渡过眼前风波,谁也捆不住她的手脚,周妙宛想。

她眼底微黯,没有说话,素手轻抬去勾他的脖子,权当是回答。

她没使多少力,他却似被勾了魂。

漆金雕花的架子床上,芙蓉低垂,玉腕婉转,时有低吟婉转斜逸,悄悄顺着帐幔的缝儿溜走了。

呼吸渐次平稳,周妙宛累极,她刚闭上眼,忽听得身旁的李文演说。

“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恐皇后要受不了。”

她佯作未闻,指尖微颤,放慢呼吸装睡,没一会儿便真睡着了。

李文演单手支腮,半倚在软枕上,看着她坠入睡眠,另一只手探到她的腰际,绕了她的一缕发丝缠在指节,闲闲把玩着。

他话语低沉,好似自言自语:“等你只剩朕一人……”

——

周妙宛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早上将醒未醒的时候,朦胧间她听见了李文演起床更衣的动静,还听得他吩咐伺候的宫人,让他们莫要惊醒她。

他走后,就有宫女以极低的声音小声议论:“瞧瞧,皇后娘娘果然好福气。”

“可不是,谭家出事了都没被牵连,皇上还对她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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