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他们比谁都清楚。

混杂在人群之中的杨西泽突然出声道：“秦眠，不管怎样，我都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杨老训斥道：“秦小姐心中有数，你们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

众人瞬间安静，不敢再多话，纷纷看向秦眠，目光含着希冀。

在此时，秦眠其实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拼一把。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秦眠吩咐了声，扫了脸部，就在众人跟前进了暗室。

这个地方是她和凤歌共有的。

凤歌能进的地方她都有识别系统，刚走到里头，门随即落下，里面，她看到凤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蜷缩着。

脑袋埋在膝盖之中，似乎很是害怕脆弱。

“凤歌？”秦眠试探的叫了声，那边没有反应，没有半点动静，“凤歌，我进来了，我是秦眠，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话，凤歌转了转眼珠子，将脑袋抬起来，看过来道：“秦眠？”

她目光之中充满疑惑，似乎还带着不敢置信。

片刻后就扑到了秦眠的怀中，似乎是将人给认出来了：“秦眠，我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秦眠伸手拍了拍凤歌的肩膀道：“我很早就来了，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忘了？”

凤歌疑惑地道：“一直都在？”

秦眠叹了口气，这孩子还真是犯病了，将她又忘了干净：“你在这等着，不许乱动。”

“好。”凤歌乖巧的点了下头，没有半点出格的举动，甚至坐在椅子上缩着，就像是个孩子般，“眠眠，你要做什么？”

听到问话，秦眠根本没有回头，一直专心手里头的事情。

而凤歌也不敢凑过来打扰，秦眠不回答，她就假装什么都没问过，规矩地缩在原地。

半个小时后，秦眠站起身，走到门口。

凤歌被她的动作给吓到了，立即站起身道：“你要走吗？”

脑子里没什么记忆，但是凤歌知道那扇门，只要秦眠出去了，她就见不到人了。

秦眠转过身，淡淡的道：“我去拿个东西，你在这里面等我。”

“好。”

凤歌闻言，依旧听话地垂下头，只不过眼睛的余光正在往这边看，里面含着迷惘之色。

门大开，秦眠从里面出来，杨西泽和杨老瞬间围过来，其他人都眼巴巴的盯着她：“秦小姐，她怎么样？”

“状况还算稳定，你们在这守着，我去取个东西。”

那个东西能抑制住凤歌犯病的几率，只不过没放在这，而是在隔壁那栋楼的收藏室内。

杨老明白的很，立即让开路道：“秦小姐你早点回来。”

“嗯。”

等人走后，杨西泽并不理解，只是透过窗户朝房间里面看，虽然看不到什么，但他总觉得凤歌就在门口。

“爷爷，为什么要将门关上？”

杨老斜了眼杨西泽，冷声道：“不该问的别问。”

“我只是不明白，凤歌已经犯病了，我们为什么不好好治疗她，而是让一个病人待在里面，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杨西泽对凤歌是真的心疼。

这么久来他不知道温柔如凤歌这样的女人，身上还带着治不好的隐疾。

而且，他来得比较晚，只知道这些人将凤歌给关在了里面，就连最后一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小杨少，这件事你别管，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有人出声提醒，对杨西泽的状态并不满意。

杨西泽目光看过来，拧着眉道：“我好歹在这里待了一个月，怎么就和我无关，再说了，凤歌是我的老师，她……”

“小杨少，并不是我们将人关在里面的，是凤歌自己，这扇门只有凤歌和秦小姐打得开，你怎么就不懂。”

耆老已经不想搭理杨西泽，随便说了几句就转开目光。

要不是看在杨老的面子上，他们这些院长哪里会跟杨西泽这种门外汉说话。

杨西泽皱了皱眉，自觉无理，有点尴尬的道：“抱歉，我还以为是你们强行将人塞到里面的，只是，凤歌为什么要这么做？”

院长们抿了抿嘴角，恐惧无比的道：“说不出来，只有你经历过才会明白，但是我们希望你这样的小伙子还能多活几年，所以，还是别看凤歌发病的样子吧。”

话说出来，就更让杨西泽好奇了。

这一群人，好像就只有他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他心脏七上八下的。

正要仔细问，那扇门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打开。

“砰——”

首当其冲的就是杨西泽，和离得最近的那些人，直接被击倒在地！

第407章 自控

还不等人反应过来，那些人已经纷纷往外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