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废太子后我扌……(104)
他一个激灵,只觉肩膀上突然落下一分力道,用余光轻瞥,只见一只画着牡丹丹蔻的手落在自己肩上。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白牡丹手,这上面的丹蔻和她演出时一模一样。
一股凉意从肩头直冲全身,以致他全身发麻,冷汗涟涟。
把幽幽女声空灵飘渺,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女鬼,寒风阵阵中令他刺骨寒冷。
只听白牡丹幽幽道:“是谁……害死了我……”
“是谁…害死、了我……”
“是你吗……”
搭在肩上的指瞬时掐紧少年的喉咙,那暴露在外的肌肤上零落着几块暗色的斑纹,原先白皙如瓷的肌肤更是蒙上不详的灰色。
像是死人一样。
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谭雨泽只觉脖子一痛,那掐着他脖子的手几乎掐进了肉里,牡丹的花香越见浓郁。
“嗬……”谭雨泽掰着那双手拼命挣扎,挣扎间他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张虚假的面容。
那张娇美的脸一如既往,却惨白如纸,像是纸人一般透着虚假的感觉,那双眼更似画上去的一般。
谭雨泽大骇,拼命挣扎,掰着的手指好似石头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像是被放入地窖的冰块,凉的不似活人。
他疯狂挣扎,呼吸越见困难,零星挤出几声求助。
“救、救……救救……”
他憋得脸庞发紫,一双腿四处乱蹬,脖子上的手犹如铁钳一般,丝毫不受影响。
那张惨白的脸麻木又直白的凝视着他。
像是在凝视着一个死人,透露出浓郁的,对生者的恶意。
第60章 牡丹仙·五
“嘭嘭——”
剧烈的敲门声深夜响起, 清幽的小院外车马齐备,火光通明。
一阵拍门声之后,急把这家主人唤醒。
宁怀赟随意往身上披了件外衣, 也没戴帷帽, 听那声音急切自己的动作却是不疾不徐, 慵懒的将门打开。
门一开,就见白日见过的衙门捕头正拿着火把,手抚腰刀,神情严肃冷厉。
“谭少爷遇害了!”
这个消息犹如惊雷,来的迅速且猝不及防。不消他说话, 那白光一闪,长刃出鞘直搭宁怀赟的脖间。
还未如何, 便叫一只白嫩小手钳制。
顾祈霖眸微抬, 尚未被黑纱遮掩的面容艳丽的像是朵开至颓靡的花朵, 阴郁双眸似沉淀墨色晕染之下皆是警惕。
“你作甚?”
捕头试着抽手, 这瞧着不大的姑娘, 手掌却如铁爪一般叫他无法挣脱。
“……郡都请两位过去。”半晌,他才开了口, 声音沙哑。
宁怀赟听闻谭雨泽出事的消息很是惊讶, 闻言与顾祈霖对视一眼。
顾祈霖松了手,沉默的任由捕头抽回手,向宁怀赟投以询问的目光。
他的目光在外边那数位衙役身上一转,知道今夜是不去不行,便双袖一拢,淡声道:“那便去吧。”
宁怀赟都开了口, 顾祈霖自无不可, 他们回屋穿戴整齐, 各自戴好遮掩面容的物件。
在路上才开始了解遇害始末。
今夜是白牡丹外演死亡的第三夜,前两夜皆死了与白牡丹有关的恩客,谭郡都担心儿子一早便安排了衙门里身手最好的捕头在一旁防护。
今夜更是安排在隔壁房间,以防谭雨泽遭遇什么不测。
却不想夜里谭雨泽回房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然遭遇了不测,若非是他挣扎之时踢到了屋中的物件引来捕头,只怕早已是死尸一具。
而今也没有脱离危险。
捕头带着他们一路进了谭府,走过垂花门进了谭雨泽的院子。
初一进去,还能看见外间一片糟糕的景象。迎面是浓郁的牡丹花香,几乎遮掩了里面细微的血腥味。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从外面进去,就感觉平白冷了不少,双臂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再仔打量,只见着屋中颇为典雅,四处装潢十分精巧,细致的在微妙处妆点妥当。
唯一有些许奇怪的是散落在地上,无人打扫的牡丹花。
那些牡丹花开的艳丽,颜色初红、鹅黄、粉白各色昂贵的色彩不一而足,皆犹如垃圾一般散落在地。若是让爱花的人瞧见,不免叹一身暴遣天物。
顾祈霖走过时衣摆不小心从花上扫过,她不由脚步一顿低头看去,在地上发现一些痕迹。
宁怀赟没让她理会,自己蹲下身把裙摆握住瞥到一边,目光在地毯上巡回。
地面有铺一层地毯,上面织着牡丹的花纹,只是落上了些许猩红,那些国色天香的牡丹花独自地上开的艳丽,更似吸饱血一般沾染了血气,叫人看见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恍惚间,将分不清眼前的是真花还是织纹。
两人一时沉默的,还是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眉头紧蹙从屋里出来打破了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