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太子当未婚夫(125)

纪玉津看出她眼里的惊惧,轻笑:“天真。”

沈望舒脖颈被他扼住,拼命推搡起来:“放开我!”

他没说话,又低头瞧了眼肩头插着的短箭,喟叹了一声:“我还挺怕疼的。”

他的右手捏住她的两只纤细手腕,压过头顶,一手慢条斯理地解着腰间玉带,又要用玉带绑她双手。

他嘴角还是噙着笑:“所以,只好让你更疼了。”

他手指下移,勾住她襦裙的双喜结:“本来没想这般粗暴的,小乖,你惹毛我了。”

沈望舒隐约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四肢并用挣扎起来,纪玉津右肩有伤,一时竟没能治得住她,被她一脚踢在伤处,短箭尽根没入。

纪玉津闷哼了声,一股鲜血涌出,眯眼瞧着她:“还有几分烈性。”

沈望舒趁他吃疼顿住的时候,慌忙捡起地上掉落的另只短箭,速度极快地把它再次填充回袖箭,用袖箭再次对准了他:“别过来!”

她这把袖箭确实厉害,离近了,纪玉津亦是不敢小觑,关键她一个闺中少女,能够运用熟练,实在叫人吃惊。

也是他小瞧了她,他没把一个闺阁女子放在眼里,就没趁着她昏迷的时候搜身。

纪玉津一手按在伤处,脑海里已经转过无数把她草弄得生不如死的法子,面上却还是弯唇一笑:“好吧。”

她袖箭里应该就剩这一支箭了,不然也不会重新装填进去,这也好办,找个人肉盾牌就是。

他手指一动,正要让手下强行闯进来制住她,就见窗外夜色突然大亮,燃起了冲天火光。

他的心腹很快冲进来,沉声道:“世子,他带人攻过来了。”

纪玉津的神色反而振奋:“我知道了。”他扫了沈望舒一眼:“找几个人看好她。”

他大步走了出去,果然见裴在野纵马而来,剑尖斜指,他满面风尘,通身潦草,可见是拼命赶路过来的,不过即便如此,也挡不住那通身的戾气。

纪玉津笑的别有深意:“真的是你啊。”他又笑着摇了摇头:“我更没想到,你还会对区区一个小女孩这般看重。”

裴在野面色狠厉:“她人呢?”

纪玉津朗声笑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他夺过手下的一把哨箭,斜射而出,哨箭拖出一段长而尖利的声音,正好给他埋在四下的弩手发出了信号。

他既然敢设局对裴在野动手,自然是做了完全准备,这四下他埋伏好了弩手,只要他一声令下,顷刻就能把他射成筛子。

当然,他自不能就这么杀了一国太子,但能裴在野若是落入他手里,能为巴陵王府换来数不尽的好处——当然,这位素性桀骜至极的太子,若是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女人落入他的怀中,表情应该也很有意思。

纪玉津含笑略等了片刻,却没见准备好的弩手出现,他的一缕笑慢慢凝固了。

就在这时,山坡上又亮起冲天火光,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女子从山崖上露出身形,她身穿铁甲,身后还跟着无数身着黑甲的将士。

这女子左目一道极深的伤疤,头发花白,不过仅剩的右目却是神光湛然,眸光凌厉至极,顾盼生威,明明已经年迈,满面的杀伐之气竟将裴在野和纪玉津都比了下去。

她往底下扔了十来颗绑在一起的脑袋,又陆续抛下零零散散几十把弩机,高声道:“人杀干净了,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

裴在野神色缓了缓:“多谢外祖母,那些弩机你拿走吧,权当谢礼。”

——这妇人是他外祖,也是当朝唯一一位以战功荣封威国公的女子。

从她便可以窥见,当年齐国公威国公一门二公爵,是何等的煊赫威风了。

哪怕齐家后来出事,当今皇上硬是没敢动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她也以一己之力,为齐家嫡系留下了不少香火,不然当初的齐家只怕就跟眼下的陆家一般,衰败凋零。

威国公点了点头,并不多说。

裴在野剑尖遥遥点了点纪玉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人交出来,我给你留个全尸,二是我把你大卸八块之后,自己去找人。”

纪玉津笑了笑,不语。

忽然他又抬手轻轻拍了三下,几个手下立刻把沈望舒拉扯了出来,其中一个手下手臂上还插着一根短箭,可见她方才已经狠狠地反抗过了,不过她的腿差点没被打折了,因此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沈望舒见到四哥,眼泪不觉掉了出来,呜咽两声:“四哥!”

裴在野见她这样,心如刀割,眉间戾气横生。

纪玉津摊手,笑了笑:“我两个都不想选。”

裴在野突然抬手,剑尖斜斜向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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