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太子当未婚夫(166)

就连你,也是我的。

他逼迫自己和缓了一下神色,让思绪从陆清寥和她并肩而行的那一幕抽离,向她伸手:“小月亮,过来。”

他换了个哄小孩的口气,眼底透着明显的诱哄:“你喜欢这处园子吗?我带你好好逛逛,行宫后面还有一处御兽园,里面有仙鹤和小鹿,你要是喜欢梨花,我还可以给你编花环...”

说到梨花的时候,他话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似乎在跟谁较劲。

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让她不用害怕他,还要告诉她,他之前在船上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句‘喜欢’。

但是这里是太后的地盘,他祖母显然不想让他如愿,他也没法在这儿表露心迹。

沈望舒身子抖了下:“不用了!”

他肯定又在骗她!

人一辈子栽在一个坑里,那叫倒霉,若是两次都陷入一个坑里,那就太蠢了。

她手忙脚乱地摘下腕间的梨花,扔给他,匆匆道:“花还你,现在能让我走了吧?!”她急忙抬出太后:“太后还等着我呢,殿,殿下。”

最后一个称谓显得生疏极了,裴在野情不自禁想起了她之前叫他‘四哥’的时候,他唇角还带了点不可捉摸的笑意,其实心里头已经翻江倒海。

梨花树下,她和陆清寥并肩而行那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她面对陆清寥的和颜悦色和面对她的仓惶抗拒,简直是鲜明的比对,他心里本来就燃着一团火,她这样避之不及的动作,直接把他心头烈焰点燃了,让他所有的恼怒,嫉恨,懊悔,煎熬一并翻涌上来。

他双目微微发红,随手把雪团扔到一边,猝不及防的,把她摁在了自己怀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底泛起的流光。

沈望舒脸色一白,奋力挣扎起来,小声尖叫:“放开我!”

他之前已经亲口承认了欺骗她利用她,现在还来这样戏弄她!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太子怎么就非得逮着她一个人嚯嚯!

这地方狭小隐秘,她乱动起来,他一时竟没能制得住她,脚上被她狠狠踩了几下。

疼倒是不疼,但他就是见不得她对她这样百般嫌弃的样子,他脾气上来索性拽下腰间玉带,把她手腕捆了几圈,让她动弹不得,总算把她死死按住自己怀里。

手腕被绑住了...

沈望舒认清这个事实,头发险没竖起来,她又怕的想哭了,强撑着不让自己掉眼泪,惊怒道:“你要干嘛!”

曾经在他怀里她是多么安心啊,现在只剩下惊惧了。他闭了闭眼,直到眼底的酸涩消失,才用带着微喘的声音凑在她耳边,故意低笑了声:“你说我要干嘛?”

沈望舒耳尖被他滚烫的呼吸灼的泛红,她本能地感觉到不妙,就在这时,方才一个陪她出来的宫女被雪团引着走过来,她左右一瞧,低低自语:“奇了,沈姑娘呢?”

沈望舒自觉要得救,张嘴就要叫人,想把太后引过来帮她。

裴在野被太后连摆了两道,见她这样,更是气的要命。

他双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有意笑的恶劣:“叫大声点,最好把人都叫来。”

沈望舒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眼下都是衣衫不整,姿态又暧昧,她手腕还被绑着,慌张地住了嘴,红着眼圈,愤愤地瞪着裴在野。

眼瞧着宫女向她这边走来,沈望舒反而不敢发出声音,用力咬了咬下唇。

偏偏裴在野就近在咫尺,滚烫的鼻息扑在她脸上,弄得她又惊又怕,呼吸声都比往日重了几分。

裴在野眯起眼,故意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沈望舒就觉着整个身子麻嗖嗖的,耳朵尖又疼又痒,嘴巴下意识地张了张,却硬逼着自己把一声轻叫卡在了嗓子眼。

眼瞧着侍女向这条小道走来,她神色惊慌极了,看向裴在野的眼神除了愤怒之外,还多了几分讨饶的意味,她拼命压低声音,嗓音好像紧绷的弓弦:“殿下,你饶了我吧...”

现在知道怕了?

方才那副三推四拒的样子呢?

裴在野哪里肯放过她,他既然敢过来,自然是唤了侍卫围了这一片的,那侍女自然走不到这处,他却更想趁着这个机会欺负她了。

他撇嘴笑,在她耳边,用同样低的声音:“之前你跑,我是怎么告诫你的?”

他拖长了腔调,戏谑:“事不过三啊,小月亮妹妹。”

沈望舒表情更糟糕了,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他瞧着瞧着,心头那点恶劣的念头被再次勾起,他心脏剧烈跳动,再次低下头,丰润的两瓣红唇,就这么贴上了她的耳朵。

沈望舒死命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着,用毅力抵抗他滚烫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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