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太子当未婚夫(18)

他难得良心发现,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对她有多糟糕,迟疑了下,才抬了抬下巴,没敢看她:“多谢了啊。”

沈望舒见他道谢都一副眼睛朝天的样子,气的头发快竖起来了:“光是多谢就完了?!你差点把我掐半死!”

裴在野莫名心虚下,轻咳了声,却不想给她低头,仍旧嘴硬:“我自有分寸,何况你不是无恙?娇气。”

沈望舒气的连连翻白眼,猛地跳下马车,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我要再理你我就是小狗!”

说完,她一把重重甩上车门。

‘砰’地一声,车门差点砸裴在野脸上。

他摸了摸下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把这丫头惹毛了?

......

沈望舒说到做到,从入城到沈府,果然一句话都没跟裴在野说过。

等马车快行至沈府,沈望舒才又紧张起来,沈长流温声安抚:“别担心,你祖母大哥和夫人都在府里等着你呢,他们惦念你好久了。”

马车渐渐停下,沈望舒咽了几口口水,下马车的时候差点同手同脚。

父女俩前后都下了马车,沈府里很快走出两溜下人,他们分男女左右整齐站好之后,齐齐向沈长流和沈望舒行了个大礼:“恭迎老爷和姑娘。”

沈长流神态自若,沈望舒还是被这么多人叩拜,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不自在起来,险些不会走路。

裴在野小时候有幸观摩过几年宫斗,在一旁瞧的饶有兴致,沈望舒虽是嫡长女,到底是晚辈,迎接她也不必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这般郑重,无非是想试试她的深浅,看看她是否会露怯罢了。

官场内宅无非都是这点路数,若她这时候露了怯,以后别想在沈府有什么得意日子。

他想到她方才帮她的事儿,在她身边有意无意提了句:“府里的人怕是不简单。”

沈望舒嘴巴动了动,很快又想起什么来,把脑袋拧到一边,用后脑勺对着他,同时附送了一声‘哼’。

裴在野:“...”

小丫头年纪不大,还挺记仇。

第9章 太子:小白脸竟是我自己?……

裴在野有些不悦地眯了下眼睛。

他脾气一向不好,换了别人,别说不搭理他了,就是在他问话的时候回的慢些,他已经把折子扔那人脸上了。

被人甩脸子,绝对是他人生头一遭的体验,就连他那八辈子倒霉才修来的缺德父皇,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几分慎重的。

他嘴唇动了下,似乎还想说话,但想到她之前在马车上撂下的那句狠话,又冷冷地住了嘴。

不说就不说,当他想跟她说话似的。

沈望舒心里还委屈着呢,她对他哪里不好啦!

她是想着两人既是嫡亲的表兄妹,更是未婚夫妻,他上辈子待她又那么好,所以他受了重伤,她就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他,结果他今天差点把她吓死,居然还说她娇气。

她娘说的没错,男人果然是不能对他太好的,太好他果然就恃宠生娇啦!

她决定了,要先好好地冷他几天,他如果不道歉,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两人向着相反方向偏了下脑袋,动作出奇一致。

沈长流由管事陪着,带着沈望舒和裴在野入府,等走到内院的垂花门处,他转向裴在野笑道:“四郎伤重,今日也奔波一天了,给你准备的东跨院已经收拾妥当,你先去歇下吧。”

眼下已经入夜,沈家嫡长女回归,沈家人都在内宅等着见她,四郎虽不算外人,到底是外姓,夜里见一屋子女眷总归不大方便,等过几日其他亲戚陆续上门拜访,沈府设宴招待,那时再让他出来见人也不迟。

裴在野对见沈家人也没兴趣,微微颔首:“有劳姑父。”说完便跟着领路的小厮走了。

沈望舒方才只顾着和他置气,一时把紧张给忘了,昂首挺胸地跟在沈长流后面。

出来迎人的这些仆从本是得了当家夫人的指点,有意镇一镇这位乡下来的土鳖嫡长女,这时见她脊背挺直,步履生风,动作分毫不乱,便彼此互视了几眼,生出几分小心来。

沈长流带着她一路入了内宅,直到走到一处写着‘龟鹤阁’的堂屋前,他才略顿了顿:“等会儿进去先拜见你祖母,然后再拜见夫人,你二妹去王府参加诗会了,如今还没回来,余下的两个弟妹也在书斋念书,过几日才能归家...”

沈望舒知道许多人家管后娘也叫娘,不过她还是问道:“爹,我该怎么称呼夫人啊?”她并不愿意叫许氏母亲。

沈长流似乎轻叹了声:“你便随你大哥,称她一声夫人或是太太吧。”

他话才说完,堂屋的帘子便已经被下人打了起来,沈长流微微低头,带着沈望舒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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