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太子当未婚夫(226)

至于皇上对那孩子有没有想头...就看那孩子的造化了。

......

裴在野的体质十分特殊,他和齐太后一样,天生体热,就是赤膊站在冰天雪地也不害怕,独独苦夏的厉害。

再加上他近来心绪烦闷,明明住的屋里已经放了不少冰盆,屋里的床榻也换成了触手生凉的玉床,但夜里还是热的够呛,睡到半夜他就能出一身热汗,喉间也火烧火燎的。

他趁着今儿早上天气凉快,政务又不多,忙到甲板上透透风。

雪团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蹭的他整个鞋面都是猫毛。

裴在野正要把它拎起来,忽然就见它脖子上也戴了根长命缕,底下还坠着一个月亮型的小银坠——一看就是小月亮打的。

——也就是说,这长命缕陆清寥有,这只死猫也有,只有他没有?!

他沉默片刻,才消化了自己在小月亮眼里地位还不如猫的这个事实,气的眼圈发红,揪着猫的后脖子龇牙咧嘴的,要给这死猫一个好看。

雪团在齐太后惯的,脾气也大的不得了,张牙舞爪地冲他哈气。

一人一猫正闹的不可开交,沈望舒匆匆跑出来,见裴在野一副要把猫丢河里的样子,她惊声道:“你干什么呀?!”

裴在野的凶凶脸瞬间僵了僵,他停顿片刻,硬是摆出一脸和善来,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我跟它闹着玩呢。”

他伸手揉乱了雪团脑袋上的毛:“它非要凑过来跟我玩,真是烦死了。”

雪团很不给面子的用肉爪子拍开他的手,又哈了他一下。

沈望舒一脸狐疑,裴在野又佯装不经意地问:“它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沈望舒自然而然地回答:“长命缕啊。”

裴在野眼热的要命,还得装作不在意地嗤了声:“这破猫就是戴十条长命缕,也就是几年的寿命。”他撇了撇嘴:“与其给猫打,倒不如给人多打几条。”

沈望舒给他这话气的:“我乐意,我自己掏钱买的线,我自己打的长命缕,我爱给谁给谁,反正又不给你!”

裴在野险没跳脚:“我才不稀罕呢!”

他气的想咳嗽,忙又忍住喉间痒意。

沈望舒伸手:“成了,殿下把猫还我吧。“

裴在野硬是把雪团摁在自己怀里:“正好我要去见祖母,我亲自把猫交给她。”

他说完就大步走了。

走到一处拐角,恶狠狠地盯着雪团脖子上戴的长命缕,心内挣扎一时,到底没忍住,把那长命缕给扯下来了...

......

楼船行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长安,沈望舒许久没见父亲兄长他们了,心里还真有些思念,便跟齐太后说一声,直奔着码头去了。

齐太后体谅她归家心切,也没多留她,反是给她指了两个带路是女护卫,令她们送沈望舒下码头。

沈家人提前知道她的归期,早就派下人在码头边等着接她。

沈望舒走近了才发现不对,家里头就派了两个下人,驾着一辆十分寒酸的蓝布小马车,下人也极散漫冷淡,她问话回答的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她倒不讲究啥排场,不过这样也太离谱了点。

许氏虽然对她不咋地,不过面上情还过得去,有她爹她哥在,也不能让下人这般薄待她。

家里出啥事了?

沈望舒想到沈老夫人那封古怪的书信,心里生出些不安来。

蓝布马车在一处古朴雅致的四进宅子前停下,下人在前引路,带着沈望舒一路去了正堂。

正堂里沈老夫人,许氏,沈熙和以及龙凤胎都在,独独没有沈长流和沈飞廉。

在正堂的一家老小都面色沉凝,隐隐地还透着些焦虑,龙凤胎尤其不安,双眼都是红肿的。

沈望舒怔住,她爹和她哥呢?

她这么想着,就直接问了:“老夫人,我爹和我大哥他们呢?”

沈老夫人面色冷沉,看向沈望舒的眼里透着恼恨:“托你的福,他们被巴陵王府扣下了。”

沈望舒瞪大了眼。

沈老夫人深深呼出一口气:“本来咱们一家都要动身启程了,巴陵王府摆宴,给咱家下了帖子,你爹便带上一家老小去赴宴,你大哥席间被人灌了酒,一睁眼发现自己在床上,有个赤身女子躺在他身边,那女子正是巴陵王新纳的一位庶妃!”

她嗓音微颤:“那女子一句话没说,直接寻了短见,巴陵王便以奸.杀他妃子为由,扣下了你大哥,你父亲为了救你大哥,让我们先回京城打点,他自己留在了梁州城周旋,现在父子俩生死未卜,了无音讯!”

......

“沈家这回有麻烦了,巴陵王针对沈家设局,无非是瞧着纪玉津被抓和沈姑娘有关,所以他便想法拿沈家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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