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太子当未婚夫(282)

太子就算再喜欢女儿,也未必能容女儿用手段坑了他舅家,其实他们行事不够隐秘,因为本来就想过会闹的这么大,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望舒摇了摇头:“这也不行啊,要是太子因此迁怒孙表兄该怎么办?”

沈长流摇头:“太子行事,我还是能瞧出几分的,明煦状告楚妙安,牵连了齐家,那是朝堂风波,太子也不会因此刁难臣子。有你这个太子妃在,他早晚有出头之日,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太子枕边人,若让太子知道是你所为,他定然着恼。”

他摇了摇头,沉声道:“由着楚家齐家倒霉吧,你接下来也不要再插手这事了。”

......

她今儿敬沈长流用了一盏薄酒便回太子府了,她以为裴在野还没回来,正在屋里练习面部表情呢,谁料房门被推开,裴在野懒洋洋问:“你唱戏呢?”

沈望舒打了个激灵:“四哥,你回来了!!”

裴在野斜了她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招魂呢。”他随手解开外衣,漫不经心地问:“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岳丈寿辰,你也没多陪陪他。”

沈望舒心烦意乱的,哪里有心思吃席:“我爹看天色晚了,就让我先回。”

“真的吗?”裴在野忽凑近她,扯着嘴角一笑,别有深意地道:“我怎么觉着你有事瞒着我呢?”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把你老舅家给坑惨了,怕你捶我。

沈望舒喉间叽咕了一声,想到沈长流的告诫,她肯定地摇头:“没有啊,我就是去参加个寿宴,能瞒你什么?”

裴在野又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一尺,鼻尖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古怪地笑了下。慢慢地问:“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沈望舒连摆手。

她见裴在野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忽的急中生智,大眼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展开手臂:“四哥,抱。”

裴在野:“...”

他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个时候调戏起他来了!

裴在野调戏她的时候数不胜数,被她调戏那真是屈指可数,一时没有防备,耳根红了个透彻:“你...”

他咬了咬牙,重重把她摁在怀里。

他又觉着不太过瘾,两只手托举起她的腋下把她提溜起来,让她跨坐到自己腿上。

沈望舒给这般羞人的姿势弄的呆了呆:“四哥...”

两人交叠地搂在一处,亲密无间。

好在裴在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只是吓唬她几句,没真想逼问,他近来学会了放长线钓鱼,等她想通了再慢慢说也是一样的。

他稍稍侧头,泄愤似的在她耳尖咬了一口:“别让我逮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

楚妙言的案子很快有了定论,他被暂时收押,刑部细查之后,竟查出不少料来,楚妙言不光假充是制作射虎弩之人,在兵部当差的时候,也有不少毛病,最近他新赶制的一批军械都被查出来有问题。

这还不算完,很快的,刑部又放一大雷——齐家的二郎作为楚妙言的舅兄,他也牵涉进这批军械案子里,跟楚妙言一道锁拿进了刑部大牢,整个齐家一下风波不断,不止如此,还有林林总总几个世家官员也牵连在内。

这风口浪尖的,沈望舒倒是没趁机说射虎弩是自己发明的,那么多人不管跟此案有关没关的,都被提去刑部审案了,她才不要搅合进这趟浑水里,反正她手里证据确凿,兵部的冯尚书也对她青眼有加,等过几天风头平息了,她再挑明也不迟。

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她怕裴在野知道,这事儿的源头在她。

可人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齐二郎入狱的第七日,齐总督就冒雨来了长安,佝偻着身子叩响了太子府的大门。

他进来的时候,沈望舒和裴在野正在下棋玩,他目光在沈望舒身上顿了顿,并没有先给太子夫妇行礼,他忽的老泪纵横,叩拜道:“臣向殿下请罪了,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们齐家吧。”

沈望舒指尖的棋子掉落,霍然转头看着他。

齐总督一双泪眼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裴在野,再向沈望舒一叩:“之前是阿玥不开眼,得罪了齐家,但我已经责罚了阿玥,还请殿下恕罪,不要再为难我齐家了。”

他这等纵横官场的老手,根本不给沈望舒反应的时间,先发制人地眼泪长流:“殿下给孙明煦去信,让他对妙言下手,后又和沈府和孙明煦私会,将我齐家牵扯在内!太子妃若还有气,就向老臣一人发吧!”

齐总督为了把二儿子捞出来,一路顺着查下去,最终查到太子妃这儿。

他今日来本就是要向太子求个情面,所以故意把此事捅出,倒显得整件事不像是沈望舒被楚妙言夺了射虎弩,而像是沈望舒因为记了齐家之仇,蓄意报复一般,倒是把他齐家摘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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