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太子当未婚夫(97)

“我不喝安神茶...”沈望舒瞧着他紧紧攥着的袜子,又红了眼眶,她伸手抹了抹眼睛:“你不想说就不想说吗,扯坏我的袜子干啥?我熬了几个晚上绣的玉兔抱月图样呢,上午才新换的,你咋这么讨厌呢。”

裴在野见她跟小孩闹脾气似的,又是气又是笑:“不就是一只袜子,也值当哭?我给你重买一双,十双,这成了吧?”

沈望舒又擦了擦眼睛:“不要,我就要我自己绣的,全梁州城都找不出一样的图案!”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为一双袜子较劲,主要是四哥不光顾左右而言他,还有骂她不知羞,她心里委屈地要命,不听使唤地就发起小脾气来。

两人是正经的未婚夫妻,问一句喜欢不喜欢的怎么了嘛!

裴在野发现自己有点怕她掉眼泪:“别哭了,我找绣娘给你缝补好。”

沈望舒吸了吸鼻子,不理他。

裴在野一时急毛了,脱口道:“我给你缝!”

沈望舒吃惊地睁大了泪眼。

裴在野深觉小月亮一定给自己灌过什么迷.魂药,这地方真是没法呆了,捏着玉兔抱月的袜子,匆匆跑了。

他以为上回为她下厨已经是自己的底线了,没想到自己的底线还能继续往深渊滑落,他可实在没脸找绣娘,甚至没脸吩咐下属,只得戴上斗笠,遮住脸,地下接头似的,去集市买了绣谱针线和布匹来,自己关在房里偷摸练手。

可惜他在朝政和习武上的天分是尽够的,绣花上就欠了些,指头给戳了好几个窟窿,好在他指尖有练刀枪练出来的薄茧保护,因此只戳破了点油皮。

他只得勤能补拙,去据点办正事的时候,也悄悄把针线筐带上,准备私底下练练绣活。

叶知秋在外轻轻叩门,低声道:“殿下。”

裴在野一惊,极快地把针线筐藏好,又装模作样地拿起手边宝剑擦拭,然后才淡声道:“进来。”

叶知秋见自家殿下手中一柄锋利宝剑,想不到他这时候还不忘勤练剑法,不由用崇敬地眼光瞧了他一眼,然后才道:“已经联络上玄蛮部的部族族长了,把证据给他罗列了一番,他对纪玉津起了些防备,不过毕竟他独女娜珠给纪玉津为庶妃,纪玉津也算他半个女婿,他对咱们的话将信将疑,似乎不大能信纪玉津会想要杀他。”

裴在野屈指轻弹宝剑:“起了疑便好,不至于主动来送死了。”他又问:“纪玉津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叶知秋想了想:“按照梁州的规矩,冬至的时候,巴陵王和楚总督会在云台设宴,宴请梁州大小官员以及梁州附近的部族土司,届时各个部族都会派出代表来赴宴,届时人多眼杂,最适合下手。”

裴在野嗯了声,唤他过来,低低吩咐了几句。

叶知秋领命退下,忽然瞧见他指尖几处红点,十分狗腿地道:“您可是习武伤着了?卑职这儿有伤药...”

裴在野霎时恼羞成怒,低喝了声:“滚出去!”

......

甭管过程多么艰难,裴在野连着赶工几日,终于把那只袜子给补好了,他总算肯来见她,把袜子撂在她面前,十分霸气地道:“验货吧。”

沈望舒是个非常不记仇的人,早都忘记这事了,见状还愣了下,不可置信地道:“四哥你真去给我缝袜子了啊?我还以为你就是随口说说呢,难怪这几天都不见你人。”

裴在野:“...”

沈望舒见他脸色慢慢难看起来,忙笑嘻嘻地哄他,晃了晃他的胳膊:“谢谢四哥,马上就要冬至节了,我带你去买身赴宴穿的新衣服吧。”

她娘说,看男人不能看只说不做的,四哥虽然说话难听,不过肯为她下寿面补袜子,已经胜过许多男子了,她也就对他的嘴臭多点包容啦~~

裴在野脸色还是不大好看,只哼了声,半推半就地被沈望舒拉出去了。

他是天生的衣裳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只要尺寸合适,压根不需要担心样式,便是行商工匠穿的短打扮,也能被他穿出通身的雍容尊贵来。

两人没怎么花费时间就包好了两件成衣,路上沈望舒瞧见有卖糖葫芦串的,有山药的,有山楂夹芝麻的,还有橘子的,切块频婆果的,她一向爱吃这些小零嘴,一时冲动,就把每样都买了一个,捏着一大把糖葫芦上了马车。

结果半路上吃不完了,瞅着糖葫芦直发愁,一颗一颗硬往嘴里塞。

裴在野实在瞧不下去,劈手夺下她手里的竹签,不悦道:“吃不下就别吃,仔细弄坏了肠胃。”

沈望舒一脸为难:“可是花了几十个大钱呢,不能浪费...”她舔了舔嘴角沾着的糖晶,眼巴巴地瞅着他:“四哥,你帮我吃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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