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看到玖雅身上还有被禁锢的痕迹，边问边走过来帮玖雅解开手腕上的铁环。

“知道，你们说点我不知道的。”

玖雅知道了天帝的意图，配合着伸手抬脚转身，让天帝帮自己拆下妖界给自己配的金属环。

“我们的本尊因为窥探天机，和严悟一样被反噬了，不过因为天上人少，我们没处可说，还不至于像严悟这么惨，但你也应该能看出来，我现在很虚弱，随时可能消失。”

天帝累的坐在地上把玩着铁环休息。

“看的出来你这马上就要断气了，所以你们往我家铜镜上盖块黄布，是准备施法封印吗？”

“这是混沌口袋被我拆了，盖在铜镜上可以与铜镜上的裂口互相吞噬瘴气，减少铜镜被腐朽的速度，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必须从他们口中知道铜镜后面是什么，占卜出来的结果是空亡。”

西王母接替天帝继续给玖雅解释。

“你们是神仙，不知道铜镜后面有什么？还要靠占卜？”

玖雅很惊讶，感觉自己碰上了骗子，这两位怕不是假神仙吧？

“你知道绝地天通吗？”

“不知道。”

玖雅摇头，但她隐约好像记得各界和平协议里有过这么一句话：‘恒古至今，绝地天通，各界独立，圈地自治，友好往来，拒绝伤害。’

“以前人，神，妖，精，怪有生命有肉体的活物是住在一起的，后来因为躺床上的那位大兴土木，在无妄海之上建了十八层楼阁庭院，就是现在十八层地狱的基本雏形，后来还改良过。”

西王母说着还不忘数落困在东方冥身体里的幽冥之神。

“那他也没做坏事啊，还把十八层地狱建出来了。”

玖雅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还站出来替幽冥之神辩解。

“你知道以前的阴司什么样子吗？因为他的修建，大批鬼魂涌入人间，那个时候人神不分，阴阳不分，没有秩序人人都敢称神，最后天下大乱，各界乱斗，还是黄帝的孙子颛顼实在看不下去了，命自己的孙子重和黎支撑天地，将神鬼人各界划分出来，圈地自治。”

“哦，这和铜镜后面有什么有关系吗？”

玖雅惊叹的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马上收起表情板着脸问西王母。

“我们走的急，很多典籍古物全掉落在人界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虽然是神，但你也不知道上古大神们都这了些什么，留下了什么暗坑陷阱。”

“对！”西王母赶紧借坡下驴，顺着玖雅给的台阶点头承认。

“身为神，受人的供奉，却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和在天空中鸣叫的仙鹤有什么区别？”

“人们已经过了信仰的年代，任何事自己都能解决，我们还能存在只是为了排除上古时代留下的一些暗雷，既然是暗雷总要有人牺牲。我们是神本质就是保护弱小，总不能明知这里有坑还让你牺牲吧。”

西王母的话如当头棒喝，把玖雅说愣了。

同样是面对铜镜，自己不知道确实什么都没有做，黎姜知道铜镜的危险，黎家先辈用了最残忍的方法，杀妖杀鬼凝聚精灵，天界和自己在同一起跑线，也是不知情的，他们却留在这里，还不忘疏散人群，确实要比黎家人好太多了。

“铜镜后面是存心鼎，放的是盘古羽化时遗留在人间的心脏，由女娲亲自造鼎封存。”

玖雅决定合作，自己毕竟是弱小的，与其月底萧琴的孩子出生，自己丢了心又被扔去封印铜镜，还不如和天界合作，互相透个实底。

“你如何知道的？”

天帝惊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质问玖雅，还有些不放心玖雅说的真假，拿着铁环扔向铜镜。

铁环从铜镜下方滚过，瞬间被压扁腐化消失不见，天帝还不放心，又走到西王母身边，从她包里取了支口红，用同样的方法扔向铜镜，口红只比铁环多坚持了两秒，一样消失不见了。

“你家二楼的地板是用什么做的？”

天帝迟疑的敲敲地板，木制地板并无异常。

“以前被道尔破坏过，不过不是那块，被鲁班大师在阴间收的五鬼徒弟修复过。”玖雅略思索如实回答。

“五鬼善后队我见过，他们应该不会有那么大本事能阻止存心鼎，问题出在铜镜下面的那块地板上。”

天帝正思索着，西王母开口了。

“你不应该先问问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吗？就算是存心鼎那也是上古传说，不可能真的这么容易被发现。”

“黎家和姜家分家带走了所有古籍，黎家现任当家黎姜应该有全套铜镜的记载。”

玖雅想着此时不卖黎姜，月底就被黎姜卖了，根本没犹豫直接将黎姜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