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被我退婚后(110)

作者:苏幕幕 阅读记录

那本手抄书的书页是用绵索缝制的,她倒可以依样缝出来,但里面好多页都被撕破了, 这却是最难的。

想了一会儿,倒想起以前见小陶在晒书, 严辞书房里那么多书,总有破损的时候吧,说不定小陶知道怎么修补破损书?

想到这点,她便连忙去找小陶,小陶正好没同严辞一起出去, 在行云阁卧房内整理桌上笔墨砚台,她到了房中, 问他这问题。

小陶竟还真知道,马上回道:“一般就用浆糊, 把蜡纸垫在下面,拼好书页,小心点刷上一层薄浆糊,可以用纸条或绵纱固定, 再盖上一层蜡纸压平就成了。”说完就很快问:“夫人要是有书破了, 教给小的来补就行了。”

聂蓉连忙说不用,又问他:“那浆糊就是自己熬的就行吗?蜡纸要去外面买?”

小陶回答:“自己熬,但最好不用普通的, 加点花椒, 明矾什么的可以防虫。”说着一拍脑袋道:“这些东西连同蜡纸侯爷书房里有, 夫人若要的话,小的去拿。”

聂蓉点头,他就迅速往书房而去。

她一人在房中站了一会儿,静静看着这里面陈设,整齐倒是十分整齐,但一件在外面的衣服、鞋子、帕子都没有,连书桌上都空空荡荡,一副空置无人的样子。

也的确是空置着,严辞去冀州几个月,回来想必也不曾进来过,所以里面没了人气。

床头铺盖也是整齐地放着,她看过去时,一眼就瞟到了床头那只柜子。

小陶还没过来,鬼使神差,她走到柜子前,将那只放了锦盒的抽屉打开。

锦盒还躺在里面,原样未动,她将盒子打开,粉色丝带也在里面,但除了丝带,却多了一样东西,竟是她给他绣的那只香囊。

只是香囊完全不似之前的样子,脏乎乎的一团,不知染着什么,还破了,她拿起来一看,这才发现是血迹。

整个香囊几乎都浸了血,似乎洗过,但血色仍留了大半,而香囊中间破了个洞,洞不大,似乎被什么戳破的,将前后布料都贯穿。

她当时在里面装了不少的香料,是什么东西能从前面一直戳到后面,这上面染着血,是将他戳伤了吗?

他说过在围场打猎弄不见的,这让她很快就想了箭,若有箭射过来,的确有这样的力量,也的确能戳这样一个洞。

他是被人不小心误伤了,还是遇到了刺客?

为什么他没说,还说什么香囊弄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晚上脱衣服之前必熄灯,是怕她发现身上有伤?

这时小陶拿着东西进门来,聂蓉立刻问他:“侯爷受伤了?”

小陶看见了她手上的香囊,一时为难,“这个……”

“被箭射伤的?”她又问。

小陶垂头小声道:“侯爷没让说……”

聂蓉没再逼他,拿了香囊便出屋去,走了两步,又回来将小陶手上的明矾和蜡纸接过,继续往海棠院去。

小陶不说也没什么,反正香囊在,他身上如果有伤,也跑不了,到时候看他怎样解释!

攥着手上带血的香囊,又想到之前喜堂上的刺杀,聂蓉只觉得心惊胆战,几乎就想劝他别再做那什么捉拿乱党的事了,如此遭人恨,又有几条命可以赌?他就算不做什么官,单吃个爵位俸禄也是可以活的!

但显然,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再怎么样,这事也太危险了!

午后严辞就回来,却在外院就被严皓叫住了。

严辞问他:“今日也没去书院?”

严皓连忙回答:“今日是正常沐休。”眼看他脸上有些苛责意味,严皓连忙说:“我有重要的事和哥说!”

严辞继续往前走,语气中带着不屑:“什么重要的事?”

“很重要,和嫂子有关。”严皓说。

严辞回过头来,一动不动看向他,静听他分晓。

严皓便将他往后院拉,低声道:“外面说话不方便。”

走了几步,又改主意,“要不还是去大哥外书房吧,那儿更不让人起疑。”

看他样子,似乎要说什么唯恐被人知道的惊天隐秘,严辞面上没什么神色,手却微微紧了紧,他的确去冀州一段时间,她在信中对他态度冷淡,但应该不至于有什么过分的事吧,那也不像她……

严皓将他拉到外书房,又仔细关上门,这才说道:“其实我真不相信嫂子会做这事,但又是我亲眼看见的,昨天我是一夜没睡,犹豫要不要告诉大哥,一是怕大哥怪我,二是……”

“有话快说,少绕弯子。”严辞打断了他。

严皓这才咬咬牙,狠下心道:“嫂子她偷偷和城里那个黄记糕点铺在做生意。”

严辞眼中露出几分意料之外的讶异,随后才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缓声问他:“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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