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颜色好(111)

轻轻一口气,就是一大串。有大有小,有的可以飞的很远很远也不破。五彩缤纷,奇妙极了。

“要不要许个愿。”江聘揽着她,跟她一起笑。

瞿景还在一旁新奇地玩耍,很卖力地吹。

月色温柔,夜色温柔。整个世界都温柔得不像话。

就好像是梦境里的蓬莱岛。

她伸了手想去抓。发倾泻在背后,唯美得好像一道染着月光清辉的瀑布。

“许个愿啊…”姑娘手抚着唇,轻笑了一声。然后便就很认真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红唇微微动着,念得小小声。

希望这世上,所有我爱的,爱我的人,都能过得高兴。不求长命百岁,但愿平安喜乐。

江聘坐在台阶上,专注地望着她,心底一片暖融。

还要什么贺礼呢,他的姑娘就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啊。

可江小爷现在还不知道,在这一天,上天还赐给了他另外两件礼物。

两个天降小恶魔。

59、章五十九 ...

这个晚上, 堪称兵荒马乱。

鹤葶苈坐在床上,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跟江聘说她肚子疼的时候,江小爷整个人都懵了。

他坐在床边,维持着要脱靴子的那个姿势, 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一个猛子就跳了起来, 鞋也不穿了, 赤着脚就跑了出去叫人。

用粟米的话来说, 姑爷当时的喊声堪称凄厉。

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当然,这些丢脸的事情,江聘是不会承认的。

鹤葶苈比他要淡然得多了,很有出息得没慌乱。她刚沐完浴,头发还有些湿,就自己慢慢拿了帕子慢慢地绞。

发梢的地方还好办, 再往上她够不到,就把手放下来, 靠在床头哼歌儿。等着江聘回来, 帮她弄。

江聘好像是踩着风火轮去了趟长白山。他回来得很快, 就是脸色变得刷白,嘴唇还有些颤,一副在外面冻得久了的模样。

粟米过来扶她穿鞋,江聘就跟傻了似的,站在旁边盯着她瞧。

鹤葶苈失笑,她站起来, 把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笑问他,“外面这般冷?”

“不冷。”江聘摇摇头,过去抱住她,“我就是…就是怕。”

“怕什么呢?”姑娘还是笑,拉着他坐在床边,指了指地上歪七扭八的靴子,“你把鞋子穿上,赤着脚来回乱跑像什么样子。”

江聘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弯腰去穿。可是手抖得厉害,脚怎么都进不去。他有些气恼,眉头锁得紧紧,额上看得见绷起的青筋。

“阿聘你不要怕。”鹤葶苈也坐下,抱住他的肩,哄小孩子似的哄他,“我还得让你陪着我去看海呢。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你和我都不能食言。”

江聘顿住,然后转头看她,眼底有红丝。他张张嘴,有些委屈,“我不骗你,你也不能骗我。”

“我和你拉勾儿。”姑娘笑着抿唇,用小手指去勾住他的,轻轻地摇啊摇,“谁说谎谁是小乌龟。”

大夫早就跟他们把生产的过程讲解了多次,江聘很认真地听,把这些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不能替他的姑娘疼,但他得知道她什么时候疼,为什么疼。要是他对这些都漠不关心,把罪都留给葶宝一个人受,那她得多委屈。

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可从头到尾吃苦受累的都只有她。葶宝已经够委屈了,他得给她很多很多的爱来弥补。至少让她在痛苦的时候,不会再难过。

刚开始的时候,阵痛还能够忍受。但江聘还是能从她尾音中的颤抖里分辨出来,她一定在疼。

可他没有办法,只能一遍遍地搂着她,跟她说,“葶宝不要怕,我在,我一直在。”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只一会,便就将江聘折磨得筋疲力尽。就好像全世界都在你的面前一点点地崩塌,可你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除了在心里祈祷,什么也做不了。

鹤葶苈是个很坚强的姑娘,她没哭也没闹,还很贴心地拿了帕子去擦他额上和颈上的汗。

旁边案上的烛火很明亮,照得她的侧颜温柔似水。可她越是笑,江聘就越心疼。

他搂着脸色慢慢变得苍白的姑娘,把声音放得轻的不能再轻,温声去哄,“葶宝,你哭吧。哭一哭,别憋着。”

“待会哭,现在还能多漂亮一会儿。”鹤葶苈还有心情跟他调笑,用手指戳江聘的胸逗他,“等孩子生出来,你看见我狼狈得像只鬼一样,可不要笑我。”

“葶宝就算是哭,也很美。”江聘用手指把她散在背后的发一点点理顺,再低了头去亲吻她汗湿了的脸颊,“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你哭吧,阿聘来帮葶宝擦眼泪。”

江聘没有食言,他真的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从始至终,未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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