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颜色好(94)

鹤葶苈惊呼一声,仰了脸去看江聘。唇瓣微启,露出里面粉嫩嫩的小舌。

江聘倒吸了一口气,急忙拍着她的背哄她。脑门上青筋直蹦。

瞿景那个小王八蛋…

让他放炮,他娘的竟然放火炮!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炮声接连响着,也数不清有多少下。江聘的火气越燃越旺,恨不得立时冲出去按着瞿景暴打一顿。

鹤葶苈本来是惊异的,可越到后来,就越想要笑。被江聘逗笑的。他紧抿着唇强忍怒火,鼻翼翕动,眼睛亮闪闪的,有些可爱。

外面终于安静下来,马车又开始缓慢地走动起来。她环着江聘的肩,咯咯乐着,停不下来。

江聘很无奈,用大掌稳稳扶住她的腰,省的她摔倒。可还是有些不放心,侧了头轻声问她,“葶宝,有没有吓到?”

“不怕。”鹤葶苈摇摇头,贝齿咬着红唇,抬眼看他。“最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再没有什么比那更可怕的事了。如果以后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她脸皮儿薄。以前的时候,说句喜欢你都已经是顶天甜蜜的情话了,现在却这样不吝啬的,给了他这么多。

江聘有些受宠若惊。赶紧俯身亲吻她,一叠声的,“我在。”

鹤葶苈笑起来,有些痒,便用了小小的劲去推他的脸。

她本以为,这么久未见,分的时间比合的时间还要长的多,再见到他,她至少会有些拘束的。可能比刚嫁他时的那个夜晚,也放开不了多少。

可真见了面,她才知道。原先的那些,真的只是她神经兮兮的胡思乱想罢了。

哪里会有尴尬呢,只有化不开的粘稠啊,只想毫不顾忌地贴在他的身上。被他温暖着,永远也不离开。

江聘就是有这样的魔力。爱情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真的好难过的。”鹤葶苈贴紧了他的脸,小声地跟他倾诉,“我以为,你不要我们娘仨了。”

“怎么会…我怎么舍得…我舍不得。”

听到她这样说,江聘的心里瞬间就变得又酸又疼。像是被一只大手拧成了一团。比那次他被羽箭穿透了肩膀还要疼。疼得无力,疼得人眼底发麻。

他起身,半跪在她的身前,用手温柔地捧住她的肚子。轻轻地亲吻,一寸寸,缓慢地移动。

“你是我的小葶宝儿啊。”他仰起脸,笑着看她,把那些肉麻到极点的词一个个地都吐出来。用着哄小孩子一样的爱怜语气,“小宝贝儿,小心肝,小甜蜜饯儿…”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们,爱你和咱们的孩子。”江聘说着,握着她的手,吻了下她细腻的手背,“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们…太爱了,表达不出来。”

“油嘴滑舌。”鹤葶苈撅起唇,装模作样地拍掉他的手,别过脸不去看他,“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好本事。”

“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啊。”江聘有些委屈,他把臂撑在她的身侧,用鼻尖去贴她的,“你就住在我的心里,每天晚上我都要对着你说上好多的情话。”

他灼烫的呼吸就那么喷撒在她的脸上,惹得姑娘的眼皮都合了上。江聘跟她闹不够,还要扭着脖子去咬她的耳垂,“你有没有听到?有没有?”

“你练兵的时候也是这样吗?”鹤葶苈被他折腾得受不了,用拳头轻轻去捶他的肩,“嬉皮笑脸,看谁会服你。”

“才不是,我练兵的时候,都不笑的。”江聘把笑敛起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示范,“你看。是不是很怕人?”

鹤葶苈瞧着,笑起来。她从没见过江聘的这个样子。下巴紧绷着,眼里有寒光。很凶,很吓人。

她在心里偷偷地描述,说他像一匹俊美的恶狼。

江聘装不了多久,看着她盈盈的眼眸便就立刻败下阵来。下一刻,还是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抱着她磨蹭,“不一样啊,当然不一样的。他们是兵,可你是妻。”

我唯一的,最爱的妻。

鹤葶苈瞧着他的眉眼,无声地笑。

马车已经走了好一会了,江聘很怕她会累到。便就小心地去柜里拿了毛毯子铺在榻上,慢慢扶她躺下来。

再脱掉她的鞋子,自己去坐在榻尾,把那双小小的脚儿搂进怀里捂着。

鹤葶苈靠在另一侧的软垫上,笑看着对面的夫君一个劲地碎碎念。江聘嘴上说的利索,手上也不停,一点点给她捏着腿和脚。力道正正好,舒服得她想叹气。

江聘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去了府里,趁着天黑不忙的时候,把孕期要注意的事情给问了个遍。他还做了厚厚的一本笔记,比上学时要认真得多。

孕后期会腿肿,很难受。姑娘整日里在车厢里坐着躺着,那就更是难受。江聘听着大夫说,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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