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带到外面,大批官兵围堵。
曲知府义愤填膺道:“本官好心招待你们,你们居然敢对素儿下手?来人,把这三人带回去!”
“这位是当今圣上!谁敢放肆!”陈冬挣脱官兵,亮出腰牌。
几个官兵官兵停了下来,犹豫的看向曲知府。
“笑话,当今皇上现在重伤在宫救治,怎可能出现在这!冒充皇上,罪加一等!直接就地□□!”
“动手!”华帝道。
三人纷纷挣脱官兵,拔出剑,跟着两三百完全不符合一个知府能调用的数量的官兵打着。
时间渐久,官兵的数量却越来越多,三人打得越来越吃力,就在这时,一批黑衣人突然加入,硬是闯出一条路来。
华帝道:“走。”
林妤沁陈冬赶忙向那条道冲去。
刀剑之间,林妤沁发现陈冬没有跟上来,正准备返身,一黑衣人冒了出来,拉住她,道:“你在做什么?还不护皇上走!”
“我先去救陈冬!”林妤沁打算挣脱。
“为皇上牺牲,那是侍卫的职责!”黑衣人吼道,拽起林妤沁就跑。
林妤沁脑中“轰”的一声,然后一片空白……
什么叫……牺牲?
等林妤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骑着马到了一处山林。
山洞内,林妤沁愣愣的站着,那群黑衣人正在汇报。
“禀皇上,宫内陈大人传来消息,宁王,晋王,安王都已从封地火速赶往京城,且已有不少官员请求面圣,且各自为营,纷纷希望皇上能先立皇太弟。”
“齐王呢?”华帝问道。
“齐王抱病在家。”
“肉摆在了面前,他们岂有不防不抢的道理?说到底,还是齐王比他们有脑子。”华帝冷笑道,“饵抛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他们的态度了。等确定完,就回京。”
“回京?”林妤沁失神的喃喃道。
“那陈冬怎么办?”
明明一起来的……
众人纷纷看向她,好像在指责着她的不懂事,在大事面前,一两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林妤沁只觉得,原来的世界,好像在此刻,轰然倒塌……
作者有话要说:8点二更
☆、今日二更
“兵部侍郎的大公子,陈冬是吧?”男子一身华服,手中握着把折扇,给人的感觉就是个翩翩佳公子。
“见过齐王!”两旁的侍卫行礼道。
陈冬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这个向自己走来的儒雅男子。
“您……就是齐王?”
男子含笑点了点头。
“不知齐王见我有何事?”陈冬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就聊聊天而已。”齐王站到陈冬身边,伸出手,扶起他,一旁立马有人搬过椅子。陈冬被按到椅子上坐好。
“故人之子,总得有相应的待遇,你说,对吧?”
陈冬脸色骤变。
“恕小人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听说你母亲本是你父亲的结发之妻。”
陈冬猛的抬起头,顾不上礼仪,直直的盯着他,仿佛被人掲了伤疤一样。
齐王嘴角轻笑,继续道:“只是世人偏爱状元郎,连当年的尚元公主也是一样。”
“齐王,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冬一下子站起,刚起来,一把把剑就搁到他脖子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齐王挥手示意了下,剑悉数收起,他将人又按回椅子上,道:“不过,你有个重情的父亲,顶着所有的压力,为您母亲争到一个平妻的地位,而且也从不冷落你们母子,不是吗?”
陈冬脸色依旧不佳。
只听到齐王又继续道:“只是,那也只是当年的情况,不是吗?就算你父亲曾经再怎么冷落尚元公主,随着你那弟弟陈泽的重用,你觉得,你们的地位,还跟以前一样?现在甚至连你父亲见到陈泽,都得小心翼翼说话。不是吗?”
“齐王殿下,您到底想说什么?”陈冬脸色惨白。
齐王知道自己说到人家心里去了,接着道:“你觉得就算你现在也做了他的贴身侍卫,你觉得他信任你吗?不说比得上陈泽跟柳州宴,你觉得你比得上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林子朔吗?”
“齐王殿下,您是想……”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良禽择木而栖。”
陈冬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林妤沁站在山洞门口,望着外面的一片漆黑。
终于都想明白了……
皇上出宫,为的从来都不是真的去查上次毒的来源,而是为了永绝后患……他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来一场赌博,他要让那些藩王困在京城,最好他们能暴露下自己的狼子野心,他们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到京城,又没有合理名目,必然无法带大量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