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斯呵呵两声。

谢谢，我不需要。

闲聊了会儿，贺锋也从九号通道里走了出来。

“工作结束了，回去吧。”

“结束了？”阿莉斯看了眼贺锋风衣的口袋，“你装了什么东西进去？”

“一点矿石，带回去研究，至少要知道厄蚁为什么能在这里生存下来。”贺锋瞥了眼阿莉斯，“你呢，叙完旧了吗？”

听听这是什么语气！

一点都不温柔！

呸！

“嗯，完了。”阿莉斯恹恹道。

-

回军校的飞船上，贺锋还是原来的座位，身旁的位置却没坐着阿莉斯，而是放着背包，帘子放了下来，隔开的空间里很安静。

贺锋戴着眼罩想睡会儿，但是怎么睡也睡不着，最后扯下眼罩丢在一边。

与此同时，与贺锋相邻的另外一个隔间里。

“赤蛇联邦的大本营在哪？”

售票员嘴角抽搐，手里还端着牛奶和面包，“这我怎么知道！敢情你点餐，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你问带你来的那位先生不就好了？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

“他也是个普通老百姓。”阿莉斯心说要是问了贺锋能告诉她，她就不至于找别人问了！

售票员：“……”

他，普通老百姓？

你蒙我呢！

“妹妹，别说我不知道了，帝国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哪还能让它瞎蹦跶那么多年，你说是吧？”

唔，有点道理。

“那你知道赤蛇联邦的成员吗？打了这么多年，总该有通缉令吧？”

想当年她的通缉令贴满了联盟的大街小巷，连厕所都不放过。

售票员干脆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搁，坐下来认真说：“妹妹，你打听这个干嘛？难不成是想着去投奔赤蛇联邦吗？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阿莉斯：“为什么？”

售票员：“你知道赤蛇联邦都干的什么勾当吗？人口贩//卖,枪械走私，非法组装机甲并出售，恶意挑起战争，光是这些加起来，就足够让人恨得牙痒痒了。”

“以前倒是有很多人想加入赤蛇联邦，因为没有规矩，很自由，大多数加入的都是前海盗联邦的人，他们不认可新帝国。可赤蛇联邦毕竟不是海盗联邦啊，首领也不是阿莉斯·贝克特啊。”

末了，售票员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所以啊，加入赤蛇联邦什么的，这种想法千万不要有，因为你被招募进去，都不知道自己是作为武器待在里面，还是作为商品被出售出去。”

售票员离开后，阿莉斯吃着面包沉思。

按照售票员的意思，就是现在的赤蛇联邦里有她曾经的部下，那么召回她的魂这件事，曾经的部下知不知道呢？

这个暂且不论，现在她更想知道，赤蛇联邦的人到底是怎么确定她被召回来后，就一定会听他们的话去对付帝国？

因为艾萨克吗？

是，艾萨克确实是她针对联盟的其中一个因素，但更多的是她想完成艾萨克没有完成的愿望，不单单只是为他报仇那么简单。

阿莉斯想不通，她现在甚至怀疑提出这个方案的人是不是个傻逼。

“你倒是对不少不该感兴趣的事物感兴趣啊。”贺锋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阿莉斯撇撇嘴，“好奇心是我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怎么，我触犯帝国法律了？”

贺锋勾了下嘴角，“没触犯，但是你的好奇心可能会触犯很多人的底线，比如军部，比如拉曼·道格。”

“他们关我屁事。”阿莉斯扭过头来，“那我触犯你的底线了吗？”

贺锋一笑，忽然朝阿莉斯伸出手。

阿莉斯僵着身体看着那只手朝她伸来，下一秒，她嘴角的面包屑被拿掉。

“我的底线是我的老师阿莉斯·贝克特，除此以外的东西，都触犯不到。”贺锋收回手，淡淡道：“你要想知道关于赤蛇联邦的事情，可以来问我，帝国元帅知道的东西，总比一个售票员知道的要多。”

“这不是怕你不告诉我吗。”阿莉斯掰了一小块面包塞进贺锋手里，“来，说说。”

贺锋垂眸看了眼手里的面包，吃下去后面不改色道：“赤蛇联邦的大本营确实不知道，他们藏得很好，每次被端掉的只是一个据点，就像蜥蜴断尾，它还能再生一样，是个让人厌恶的存在。”

阿莉斯点点头：“我听说，前海盗联邦的人加入了赤蛇联邦，是真的吗？”

“嗯。”贺锋的反应很平静，“没有了老师的海盗联邦只不过是一盘散沙，有厌恶了战争想重建家园的，也有想为艾萨克·贝克特和老师报仇的，意见分歧导致的结果就是反目成仇。”

听着贺锋的话，阿莉斯冷不丁问道：“那你属于哪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