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德侯府(164)

闻言,宣仲安轻微地哼笑了一声。

他倒是不会不说。

这说来,他是还式王以前帮过他的情,也是给圣上找点事,再来,他指点下式王,这要是以后式王真是误打误着了呢?

有些人,就是天生有那个运气,运气来了,老天爷挡得挡不住,无论是前朝还是本朝,白捡了帝位的人不是没有。

宣长公子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心眼,也从不做于他无利之事,这厢见式王开了口,他也没跟人含糊:“怎么争是你的事,但有一点,我可以跟你说明白了……”

他嘲讽地看着式王,“你就没想过,你暗悦你皇嫂的事,也是可以拿出来用的?”

式王顿下了足,看向了他。

宣仲安把跟在他后面的尾巴拉到了他的胸前,替她挡着风,又把她的头转过来藏在胸口,省得被那只会暗中觑觎他人妻子的人多看了去,他扬头朝式王道:“圣上把人放进东宫,一是制衡你皇嫂和她身后的霍家,二来,你就没想过,那是他根本不想要你皇兄这个太子了,让他们夫妻先俩恶斗,他在旁边看热闹?”

这是明摆着在折磨太子。

太子妃和霍家现在要是不恨死了太子,他就不相信了。

看热闹?

式王先是一愣,后面他苦笑了起来。

可不就是热闹?把那个在外头养的皇孙放到东宫,东宫现在就是个冰窖,里头还放着成堆的刀剑,就等里头的人哪天忍不住,相互拔刀相向,砍个你死我活。

他父皇,根本就没打算要他皇兄了。

“现在霍家正是想摆脱太子之际,你吧,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得圣上的青眼,再去找他们家吧,你要为人拼一把,霍家也要找条出路,圣上嘛,”宣仲安说到这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圣上嘛……”

圣上嘛,可不是一般的皇帝,他连亲儿子都能说折磨就折磨,就是看到叔嫂俩搅在一块了,他可不会觉得这是什么道德沦丧之事。

可能他更乐得如此折磨太子,还会怕手称快。

且他宫里头也不是没有从他皇兄弟手中得来的妃子,当年最得宠的那两个,就是他从他兄弟手里得的。

他一直把当这是他的本事来着,当时举朝皆知。只是后来皇宫进了新的美人,这两个旧日宠妃就成了皇宫里那可有可无的人了,也不再有人去说起她们,七八年一过,朝廷官员一更迭,知道旧事的人也是三缄其口,谁也不会提起这事。

但宣仲安知道式王是知道他在说什么的。

式王要是在圣上面前冒不出什么尖来,这个倒可能不失为一个法子。

但他的话一出,式王脸色剧变,看着宣仲安的眼也锐利了起来,“你是说,让我拿我心悦她的事去我父皇面前讨巧?仲安!你这是在让我拿她的名声去赌!”

他这话一出来,宣仲安还没说话,低头安静躲风的许双婉却听不过去了,她抬起头来,看向式王:“式王爷何出此言?想得到她的人不是您吗?”

要拼的,要得到太子妃的人,不是他吗?

“想让我家长公子指点的人也不是您吗?”许双婉不解,“您既然打算什么都不做,您又何必来我侯府?”

式王的脸和脖子又红了起来,这次他是喘气喘的。

宣仲安拍了拍她的背,把她的头又扭了过来,嘴唇安抚地在她头上轻轻一碰,他朝式王看去,眼神只比式王的更冰冷无情,更冷酷锐利,“式王,想好了就去做。”

式王的眼也红了,他转过了身去,走云鹤堂的后院大步而去。

他的随从护卫看到,都不知道出何事了,在另一头匆匆地飞快跟了过去。

许双婉在宣仲安的怀里抬起了头,看向他。

宣仲安看着式王的背影,吻着她的发,肯定地道:“他会去做的。”

这是他能想到的式王能成的唯一的办法。

式王来他这喝酒装疯卖傻,图的不就是从他嘴里得出句能成事的话?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办得成了。

许双婉若有所思地又靠回了他的怀里。

这就是她家长公子所说的在纷乱当中求存活?

她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宫中,怕又要更乱了。

**

太子生病不上朝之事,在众臣之间议论不断,皆因他们派人去看望,太子都不接见,都是托宫人出来相告,他现在有疾在身,不便见客。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没两天,太子把当时的玉美人金屋藏娇,还让她生下皇孙,且这个皇孙还是皇长孙之后,朝廷一片哗然。

那是萧后的侄女,按辈份,还是跟圣上一个辈份来的。

要是这算不了什么,可当年这萧家的美人沦落为官会供人取乐,当时圣上可是笑着说了:“萧家也就出这种玩意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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