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偏头疼+番外(83)

说着便凑了过来,贴上了我的唇。

我大脑嗡的一下炸开,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在他舌尖企图撬开我嘴巴时,我张口狠狠咬了过去,血腥味瞬时布满了口腔。

他吃痛松开,我趁机从他胳膊底下钻过,提裙跑下凉亭。

今日点儿背,不适合出门,我方跑了不多远,就看见易南垂手立在一颗枯树下,愣愣望着我。

我跑到他身旁时,心虚的望了下身后的凉亭,凉亭上的宴帝,正负手迎风立着,遥遥望向我所在这个方向。

我心登时咯噔一下,瞬间激起千层浪,懊恼羞愤齐齐涌上心头,怕极了易南误会,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拽着易南的衣袖,一句话不说,继续向前没命的奔去。

待奔不动时,我停下,转身看着依旧木木的易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看着他,脑血上头,情急之下,鬼使神差,踮起脚尖吻上了他凉薄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触到他双唇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易南睫毛颤了几下,双眸瞬时聚起那层我再熟悉不过的雾气,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松开他的衣袖,慌不择路的继续朝前狂奔。

不过半盏茶功夫,我就前后亲了两个男人,实在是放浪形骸的很,本公主不过如此。

我躲进一片竹林里,浇了半天的冷风,方才挪着步子忐忑不安的溜进玉霞殿,殿内静悄悄,两三个宫女围着火炉打盹。我再仔细瞅了瞅,依然没瞧见宴帝与易南的身影,方才舒了口气,步进了殿内。

第二日易南来时,我正托着腮帮子望着窗外发呆,余光瞥见他一身鸦青踱进殿内,我不察的侧了侧身子,换了一只手继续撑着腮,手臂挡住他投过来的视线。

他默不作声立了一立,如往常般捡了个凳子闲坐着翻看一本医书,殿内静得有些诡异。我忖着该怎样解释昨日那个该死的吻,前前后后虑了千百遍,也没找到合适的说辞,万般惆怅叹了口气。

易南侧过头,问:“阿悬,近日,你眼睛可有不适过?”

我眼睛余光瞄着他,“啊,没,没啊。”

他哦了声,“这本书上说霜桑叶煎煮过敷眼,可清肝明目,要不要试一下?”

我放下胳膊,偏过头,“要试也是你试。”我眼睛将将好没多日,才不要被折腾出毛病。

他勾起唇角,笑了一笑,“好。”

我躲开他的目光,努力把话题打开,“你天天抱着医书看,就看出这一点东西?”

“是有不少调理眼睛的法子,但巫神为你诊治期间,你整日的泡在药汤里,想来身子里已浸了不少药物,现下尚未排解消散,再贸然进药,体内药物混杂,怕是不大好。”

他语调极其自然,像是与我拉家常般正常自如,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有些放松,顺着竿子与他闲聊了几句。

此后几日,我们谁都没提那日那个吻,仿若一切都没发生过,这样也好。

初雪的这日,临近午时,易南尚没有露面,我揣着手炉窝在椅子里,百无聊赖的望着外面零散如盐的碎雪飘散而下,想着待到明日,就可以着易南在院子里堆个雪人。

斯年来时,我正沉浸在易南挥着铲子堆雪人的画面里,一时没察觉到她进了殿门。

“本宫可否打扰到公主?”

我抬眼,不知斯年已在对面坐了几时,我慌忙起身施礼,竟忘了衣袖里还揣着个手炉。手炉从袖口掉下来,一直滚落到斯年脚边,所幸没有破裂,我蹿过去蹲在地上捡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向斯年致歉。

斯年涵养一向颇高,非但没有计较我的鲁莽,反而宽慰了我好一阵,弄得我很是不好意思。她接过宫女奉过来的茶,低头盯着上下起伏的茶叶丝发愣,殿内一时静了下来,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我忖着要不要把前些日子宴帝的所作所为向她细细解释一番,斯年却猛然抬头,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嘴角噙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说:“本宫只知易公子擅舞剑通音律喜读书,却不晓得他竟还略懂女红,公主与他熟识,应是对此知晓一二吧。”

她轻啜了一口茶,继续道:“公主也是见识过本宫那个不懂事的表妹,哎,缠人的很,前几日不知从哪里听闻南渊进贡了一批水粉胭脂,一直吵着本宫要些自用。偏偏宴帝说那些个东西看着花哨实则颇为劣质,随手赏给了身旁服侍的宫女们。斯容也是被惯坏了的,根本不信则些个,非要说本宫吝啬不舍得给她用,哭得梨花落雨人见犹怜。本宫见不得她的可怜样,连哄带骗陪她在宫内四处走走散散心,碰巧遇着了易公子,闲聊了几句,易公子说他前些日子自制了一只眉笔,闲置着没用,若是斯容不嫌弃,可以送给她,以谢她借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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