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谋+番外(80)

作者:听风诉晴 阅读记录

安锦松开我,俯身捡起这本画册。画册外头蒙了个蓝色封皮,上书《礼乐》。

我欲哭无泪地瞪了元宵一眼。它尚在懵懂,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礼乐》?”安锦脸上的红晕未散,气息也未平息,声音还带着哑。“原来你在书斋一天到晚就研究这个。”

“误会,只是误会——”我第二次说出这句话,幽怨地瞅他。能不能不要就这么停下来……很伤身体的……

他翻了翻画册,沉思了片刻。“这些日子太过繁忙,冷落了阿遥,是我不对。”

知道就好。我不满足地又去拉他,一面拉一面哼哼,表示希望能继续之前的和谐互动。他抓住我的手,恍然道:“难怪颜或——”他忽地转怒。“可恶!”

我可怜巴巴地望他。看我看我,朝我这儿看!

他果然看了过来。“过两天是休沐日,我哪儿也不去,在家陪你可好?”

我猛点头,依然期盼渴求地拿眼神勾他。

他不为所动,居然连之前动情的模样都收了去,一本正经道:“该回家了。爹娘还等我们回家用膳。”

说罢,把满怀春情的我晾在身后,领着元宵扬长而去。

我萧索地掩好衣襟,带着一肚子弃妇的心酸把地上散落的书籍卷轴收拾完毕,顿悟。敢情他是在报复我看春宫?

安夫君的报复,向来都来得不怀好意,不动声色,不明不白。无论你意识,或是没意识到,他的报复就在那儿,不言不语,瞬间完胜。

他的报复还远远没完。夜里就寝之前,我特意换上了若隐若现的碧烟纱裙,半卧在床榻上,做了个自以为十分撩人的姿势。

谁想到他定力十足地在灯下看书,愣是一眼也没往我这儿瞟。一直到我昏昏欲睡,他才熄了灯,朝床榻上走来。我精神一振,正欲诱之,他却结结实实地把我抱在怀里,闭上眼睡得很迅速。

我的憋屈幽怨逆流成河,把我脆弱的心肝淹了个彻底,愣是半晌也没睡着。安锦睡得很香,双眼紧闭呼吸绵长。

我索性从他怀里钻了出去,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他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睡得更加香甜,甚至还轻轻打起了呼噜。

于是我更加悲愤。看得见吃不着,无疑是又人生一大悲。

披了衣裳走出房间,元宵听到我的脚步,从梦中惊醒过来,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舔了舔我的脚。我抱着它的头,蹲在屋前看月亮。

元宵很仗义地舍弃了睡眠,陪我一起对月嗷嗷。我叹道:“还是你最好。”

它似懂非懂,大概是感觉到我不太开怀,思考了一阵子,忽地一跃而起,拽着我的裙角往前。

我无奈地跟着它走到庭院里的一颗桑树下,它二话不说开始猛刨土。我心里有数,准备再次观赏它的老鼠战利品。

它刨了个小土坑,将里头埋着的物事叼了出来,骄傲地递到我面前。这回却不是死老鼠,而是一枚鱼形的铜符。铜符内以特殊的曲形雕了两个字:南瑞。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出意外,安锦的身份会在下章揭晓……

意外情况即:灵感横向迸发,呈神展开的形状蔓延了我的脑袋……

霸王们,该出水啦……吼吼吼

三十八章 安宅之秘

安锦的报复,维持了三个时辰。事实上,当我抱着元宵在月下抒完了情,带着满身寒露钻进薄被的时候,他的手臂便已伸了过来,把我牢牢地又按回了怀里,翻身覆了上来。我还当他梦游,吓得一动没敢动。他的眼睛睁开些许,很邪恶地以饿狼扑食的动作咬了我的肩膀一口。“去哪儿了?叫我等那么久。”

我疑惑地推他。“你不是睡着了?”

他恨铁不成钢,忿忿地扯着我的衣带。“你就不能霸王硬上弓?”

我顿悟。原来他装了那么久,就在等我忍不住先非礼他。

我叹息一声,趁着自己还有些神志,语重心长道:“想要的话你得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总不能你不要我赶着上,你要了我还能不给——唔!”这禽兽……居然连话都不让我说完!

他挥戈南下,我奋起反抗,奈何敌我双方实力相差悬殊,节节败退。他攻城掠地,我溃不成军,最终举白旗,连连讨饶。他得意洋洋,在我方城池留下耻辱的标志,盘桓不去,直到我方精疲力竭,只得任他揉圆搓扁,捏成一方砧板上的五花肉,让他吃了个心满意足。享用完毕后,侵略者终于沉沉睡去,还没忘了把他的胜利果实紧紧抱在怀里,大有恨不得睡梦里也能再多吃几次的架势。

其实我也挺满足,然而这种完全失去自主权的处理方式依然令我忿忿,于是趁他睡得沉,偷偷在他屁股上留了个牙印,以泄心头之愤。泄完愤后,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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